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215:狠虐談家,笙笙發病
    她咬着牙,絕不回頭,再怎麼於心不忍,也要適可而止。

    楊氏怒指:“你看她”

    談西堯低了頭,兩鬢斑白,一瞬蒼老了不少:“回去準備行李,今天就出國。”

    “莞兮現在的情況怎麼能出國。”

    談西堯眼底難掩憤恨:“時瑾放話了,國內沒有一個醫生給莞兮主刀。”

    綁架一事,時瑾記着呢,那個人,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絕不姑息。

    隔天就有消息說,談氏從天北醫院撤資了,新注資的企業很是神祕,只說是電子行業,具體就是機密了。另外,談家夫婦帶了女兒去國外治病,聽說國內都不收,救活的概率不大,談氏藥業黑料纏身,董事長卻在這時候出國,更是火上澆油,談氏藥業從此一落千丈。

    晚上九點,看守所裏來電話,說孫河貴與孫清貴被人暴打了,傷得太重,要申請外出就醫,霍一寧看了傳過來的照片,那兩被打得面目全非,只剩一口氣了。

    他隨即給時瑾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地問:“那兩個綁架犯,是不是你讓人搞了”

    時瑾從容不迫地反問:“你有證據嗎”

    霍一寧笑:“我沒有。”時瑾這廝做事滴水不漏,怎麼會讓人抓到他的把柄,虧得他還以爲時瑾從良了,居然只傷了孫清貴一隻耳朵,原來是憋大招呢,來陰的。

    時瑾不慌不忙,說:“沒證據,那就跟我沒關係。”

    跟你沒關係特麼的再裝

    霍一寧不跟他扯犢子,說正經的:“時瑾,你收斂點,那可是看守所,你在裏面動手,萬一被查出來了會很麻煩。”霍一寧覺得他可能真被時瑾帶歪了,居然擔心的重點不是時瑾的暴力犯罪,而是他被抓了很難撈出

    來。

    這賊船,果然一上去,就下不來了。

    “我已經收斂了,不然,”時瑾不喜不怒的語氣,說,“看守所就得給他們收屍。”

    霍一寧無語凝噎了半天:“你這麼暴力,姜九笙知道嗎”他還以爲姜九笙把時瑾教好了,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原來不是,時瑾還是那個無法無天的時瑾,只是會僞裝,遇到姜九笙的事情,他才原形畢露。

    時瑾不置可否,只說:“你敢跟她說,我就敢滅口。”

    霍一寧:“”

    掛了電話,時瑾從書房出來,姜九笙還在陽臺抽菸,菸灰缸裏已經堆了很多的菸頭,她手裏夾了一根細細長長的女士香菸,窗戶開着,她看着窗外,安靜地吞雲吐霧。

    時瑾走過去:“笙笙。”

    她回頭:“嗯”手指夾着煙,因爲回頭的動作,菸灰落在了腿上,她只穿了家居的短褲,露出一雙又長又細的腿,皮膚白皙,青灰色的菸灰格外顯眼。

    時瑾緊張地蹲下,拂掉她腿上的煙,那一塊皮膚有點被燙紅了,他吹了吹,心疼壞了:“疼不疼”

    姜九笙搖頭:“一點也不疼。”仰頭,繼續抽菸。

    她這煙,是白戒了,煙癮反覆無常,時瑾又縱容她,要徹底戒掉,很難。

    時瑾去拿了藥膏,給她塗上,輕輕地揉開,然後把藥放在旁邊的櫃子上,坐在她坐的那張可挪動的沙發裏。

    他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像商量一樣:“不抽了好不好”他把桌上剩的那半包綠摩爾放進博美裝狗糧的櫃子裏,輕聲細語地解釋,“你已經抽了半包煙了,不能再抽了。”

    女士煙裏含有尼古丁的成分不多,而且姜九笙抽的煙是最綠色的一種,不過,只要是有癮的東西,多半傷身。

    她聽了時瑾的,掐了煙,含了一口漱口水,再吐掉,本想噴點香水,時瑾制止了,說不用,沒什麼味道。

    她抽的煙基本沒味,也就博美的狗鼻子嗅得出來,躲到隔壁的舅舅那裏去了。

    她坐回沙發裏,靠在時瑾身上,身體有點無力,軟綿綿的,聲音也懶懶的:“不知道怎麼了,這兩天總想起我父親,具體的記不清楚,斷斷續續的片段,有聲音,就是看不清他的臉。”

    時瑾沒有說話,下巴擱在她肩上。

    姜九笙自言自語似的,像回憶,又不太確定:“他好像很疼我,後來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才疏遠了。”安靜地垂眸思忖了一會兒,她喃喃自語個不停,“他爲什麼要殺我母親呢爲了什麼起爭執只是醫藥費嗎”

    時瑾說,是因爲爭執,他的父親殺了母親,可究竟是什麼理由,以至於要這麼大動干戈。

    那時候,姜民昌已經入贅了溫家,並不缺錢,怎麼可能僅僅是因爲那點醫藥費而殺人,不是因爲錢,還能因爲什麼

    時瑾打斷她的思緒:“別想了,嗯”

    姜九笙按了按太陽穴,頭有點隱隱作痛:“腦子停不下來。”

    “頭痛”時瑾緊張地看她。

    她點頭。

    他拿開她的手,用指腹輕輕給她揉,手法很專業,按摩的力度剛剛好。

    姜九笙抓住他的手,突然轉過頭來:“時瑾,我會坐牢嗎我殺了人,法律會制裁我吧。”

    時瑾神色立馬緊繃,戰戰兢兢地看她:“笙笙,這不是你的錯,是你父親罪有應得。”

    她不作聲,若有所思。

    時瑾捧住她的臉,盯着她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語氣:“我不會讓你坐牢,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誰會知道,答應我,你也要忘了,不要跟任何人講,也不要胡思亂想。”

    誰都可以去坐牢,她不行,誰都不能抓她,除非他死。

    姜九笙神色有些恍惚,眼裏有迷惘、糾結,還有驅之不散的陰鬱:“時瑾,我可以這樣嗎”她不確定,只知道心裏像砸了沉甸甸的東西,連呼吸間都帶着壓抑感,自說自話,像是在質問自己,“我可以殺了人還心安理得嗎還有陳杰,他還在替我坐牢。”

    她啊,這是殺人在逃。

    死者是她的父親,牢裏還有她的替罪羔羊。

    一層一層壓下來,道德、法律、親情、人性,還有模糊不清的真相與隱情,壓得她快踹不過氣來了。

    她沒有那麼無堅不摧的心理,做不到心安理得,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笙笙,”時瑾扶着她的腰,手下的力道不禁重了幾分,他央求她,“爲了我,你做一次壞人好不好就這一次”

    她沉默了,沒有回答。

    時瑾慌張無措,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抱着她,在她耳邊呢喃:“笙笙乖,你答應我,嗯”她不說話,他就不停地勸,不停地哄,“你不能生病,更不能去坐牢,你要是病了,我也會瘋,你要是去坐牢,我會去劫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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