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了:“他居然還記得有我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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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二房有秦蕭軼就行了,他負責喫喝玩樂,不能各個都運籌帷幄,那秦家可就沒個消停了。
雲氏見不得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窩囊樣,白了他一眼:“少給我貧嘴,不止你,老九也回來了。”
秦霄周把他的寶貝手辦一個個鎖進保險箱,事不關己地搭了一句:“老頭他又搞什麼幺蛾子”
雲氏懶得跟他插科打諢:“傅家和秦家合作了。”
他扭頭:“所以”
“前陣子說的聯姻,可不是鬧着玩的。”她瞭解秦行那個人,不達目的,不會輕易罷休,何況傅家還有利用價值。
秦霄周無關痛癢地說:“不是給時瑾找老婆嗎”跟他有個屁關係
雲氏冷不丁地說:“他不要。”
所以
秦霄周愣了一下,有個很曹尼瑪的猜想:“不會硬塞給我吧”
雲氏不置可否,挑了挑漂亮的眼睛:“傅家也不是普通家族,若真要和傅家聯姻,秦家未婚的兒子,除了時瑾,身份配得上的,只有你和老九。”
一萬頭曹尼瑪從心尖尖上奔騰而過。
秦霄周罵:“我艹”心坎被曹尼瑪踩了個稀巴爛,他惱火得很,“傅冬青她不反抗”丫的,她看上的分明是時瑾。
“這件事,做主的不是傅家。”雲氏嗤了一聲,“你父親是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土皇帝一個。”
秦霄周此時的心情,嗶了狗了:“別人我不管,別打我主意。”
雲氏不以爲然:“我倒覺得傅冬青不錯,至少家世清白,有頭有臉,比你外面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女人強多了。”
秦霄周冷眼:“呵呵。”啪了一聲,他摔上保險櫃的櫃門,一副同歸於盡的表情,“你要是讓我娶傅冬青,我就把自己閹了,斷子絕孫給你看。”
這個作孽的
雲氏一巴掌打在他腦袋上:“這話要讓你父親聽見了,保管一槍爆你的頭。”
秦霄周哼哼:“爆頭我也不要他給我塞女人。”
雲氏都詫異了,她還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有貞操,換了不知道多少女人了,這副貞潔烈女的樣子,倒詭異了。
“老四,”雲氏盯着他,“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他扯着嗓門一口咬定:“沒有”表情很惱火,“什麼心上人,你酸不酸。”
雲氏赤、裸裸地鄙視:“沒有最好,就你這德行,正經女孩瞧不會上你,不正經的別想帶回家。”
秦霄周嘴角狠狠一抽:“靠,老子是你撿來的吧。”
雲氏呵呵,要是撿來的,她早掐死了。
下人敲了門,進來,說:“二夫人,六少回來了,秦爺請四少過去一趟。”
秦霄周眼皮直跳,肯定沒好事
半個小時候後,三人從秦行書房出來了,期間,秦行摔了一個茶杯。
秦霄周甩了甩腿上的茶漬,看時瑾:“搞了半天,老頭子是想讓你多搞幾個女人。”
秦行說了,只要時瑾收了人,聯姻的事就作罷。
不然,
秦行的意思是,明珠合適。
秦明珠從小就跟着時瑾,他倆一夥的,秦霄周站對面:“別看我,這件事跟我關係不大,老頭擺明了是想用明珠來威脅你。”他就是來走個過場。
“明珠不同意。”時瑾不緊不慢地將目光落向秦霄周,“那就只剩你了。”
這話,陰惻惻的,全是算計的意味。
秦行喜歡玩陰的,時瑾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霄周立馬警惕了:“你不是想搞我下水吧”
比如什麼下藥啊,強上啊
媽的,他好慌。
秦明珠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逆着光,一頭奶奶灰甚是扎眼,他不鹹不淡地說:“秦家還有別人嗎”
時瑾不想聯姻,還護着秦明珠,那就只剩
秦霄周脫口而出:“讓老頭自己上啊。”別看老頭子一把年紀,他猛如虎
秦明珠惺忪的眼,精神了幾分:“六哥,我覺得我這個辦法不錯。”轉頭,看秦霄周,“既然是你出的主意,四哥,你就當主謀吧。”
主謀秦霄周:“”
臥槽他是被坑了嗎
時瑾只說:“好。”
好什麼好秦霄周直撓頭了。
時瑾沒有在本宅過夜,當晚就回了江北。
晚上十二點,宇文衝鋒接到了時瑾的電話,倒是稀奇了,宇文衝鋒挑眉:“喂。”
時瑾一貫客套:“我是時瑾。”
他當然知道是他,當所有人都跟他一樣不存號碼嗎
“什麼事”
時瑾說:“宇文家壽宴的帖子,給秦行送一份。”
秦行在中南三省稱霸,與江北的往來倒很少,秦家與宇文家更是沒有交情,時瑾這是在打什麼算盤。
宇文衝鋒隨口問了句:“怎麼,你是有什麼動作”
時瑾言簡意賅,並不細說:“放心,就是藉藉你們宇文家的東風,不會妨礙你的正事。”
宇文家的東風啊
看來時瑾和他的目的一樣,是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揭一揭某些醜陋的面具了。
宇文老爺子的壽宴在十月十九。
十月十八,傅冬青收到了一件禮服,是時瑾讓人送來的,並邀請她作爲女伴出席宇文家的酒會。
李微安第一想法就是,鴻門宴:“時瑾搞什麼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傅冬青卻不這麼想,她拆了禮盒,手拂了拂裙襬:“可能是秦老爺子對他施壓了。”她是知道的,秦行意屬她與時瑾聯姻。
李微安還是不放心:“你還是小心點,我總覺得時瑾是個不定時炸彈,很危險。”
傅冬青將裙子在身上比了比,問她:“這條裙子配什麼首飾好,藍寶石項鍊會不會太華麗了”
就知道她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時瑾。
女人啊,一旦動了心,十里塌方潰不成軍。
感情的事,如人飲水,李微安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看了看那條華貴的禮裙,皺了皺鼻子:“裙子上怎麼有股很淡的消毒水味。”
傅冬青思忖,道:“時瑾是醫生,興許是從他身上沾染來的。”她更喜歡這條裙子了。
李微安隱隱不安,總覺得哪裏不對。
十月十九號,晚上七點,時瑾的車停在了秦氏酒店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