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蠻荒後起之霸 >第25章 王齡敕和趙奎山的電話
    在一個雷暴雨天氣裏,一聲雷和一個電閃,對常人而言,那都不是事兒,因爲太司空見慣了。但是在有心人以及非常人那裏,那可能就不會那麼認爲。譬如,像剛纔大靈做的那個凝合着呼喊肖狗蛋名字的“凝雷傳音術”而產生的雷聲閃電,居於屋裏正在悠閒喝茶的王齡敕就忽然感到了天象的異常。

    雷聲閃電從開始到結束,都是剎那間發生的事情。很顯然,在王齡敕突然覺得天象之音不對勁的時候,雷聲和閃電都已經消失了。

    不過,王齡敕還是放下端在手裏的茶具,打開房門,站到屋檐下,仰頭望向了黑洞洞的夜空

    王齡敕自以爲他是忠心耿耿於朝廷和皇上的最忠誠、最忠心的臣子,但是皇上卻不那麼認爲。皇上有他自己的識才認人的標準,而且那種標準絕不是他的朝臣和他下面的子民所能參悟的。這就是說,王齡敕的自以爲是和皇上的認知並不矛盾,而且現實情況也明喻了王齡敕:做臣的第一要務是做人,而做人的第一要務就是本分。“本分”的核心理念,形象地說,就是捧好自己手裏的飯碗,好好喫飯,別噎着;喫飽飯之後,好好去幹活勞動;幹活的時候,別偷奸耍滑;幹完活,該喫飯喫飯,該睡覺睡覺,別想那麼多與自己沒有直接關係的事。天塌下來,還有個頭高的人頂着吶,等等。

    天空中響雷打閃,說白了,那跟天塌下來是一個想象。但是王齡敕還就是多心多疑,還就是認爲天象不對,還就是認爲異常的天象跟朝廷有關,還就是想到了異常的天象跟丱陵地區有關,等等。

    王齡敕看看黑咕隆咚的夜空,覺得跟往常沒什麼異樣;但是他關上屋門坐下來再端起茶杯,暗裏反觀自己剛纔聽到雷聲的那種感覺,又總覺得不太對勁,於是又把茶杯放下,默默地咂摸了一番,總覺得哪地方還是不太對勁,於是就撥通了趙奎山的電話。

    “喂哪位”趙奎山抓起電話聽筒問。

    “哈哈趙司督,是我是王齡敕啊。”王齡敕對着電話話筒笑着說。

    “王稽察”趙奎山詫異地問,“這麼晚,怎麼還沒休息”

    “趙司督,不好意思打擾啊”

    “王稽察,什麼事叫您這麼費心地黑更半夜打電話給我啊”趙奎山在話裏褒抑相間地問。

    “其實,也沒啥事。”王齡敕和緩地說,“就是覺得剛纔的雷聲有點不對勁。”

    趙奎山一聽王齡敕這話,只簡單地“哦”了一聲就把電話壓了,隨後又暗暗地罵了一句:“真他媽的庸人自擾”

    王齡敕一愣神,手裏抓着電話筒,大睜眼睛看看,話筒裏傳給他的聲音只是“嘟嘟”盲音,這讓王齡敕壓根兒沒有想到,打個電話的結果竟是這麼一個結局。

    趙奎山壓了電話,這給王齡敕想象裏的感覺還有就是:看不到趙奎山會甩他耳刮子,但是趙奎山一定會暗裏罵他。

    至於趙奎山是怎麼罵他王齡敕的趙奎山用什麼樣的話罵他王齡敕的其實,王齡敕比誰都想得多,想得複雜。

    王齡敕索性在放下電話的同時也暗暗罵了一句趙奎山:“狗日的朝廷裏的混混兒丱陵的渣滓”

    趙奎山覺得王齡敕在大黑夜雨天裏給他大電話,準沒有什麼好事。

    其實,趙奎山接到王齡敕的電話,首先想到是丱陵地區的抗洪問題與救災問題。但是趙奎山萬萬沒有想到,王齡敕竟會告訴他天上下雨打雷有問題。

    趙奎山把王齡敕打來的電話掛斷之後也反思着想了,覺得下雨打雷確實是一個問題;但是趙奎山又反過來覺得,王齡敕對這個問題不僅僅是敏感,而且簡直就正好像鄭芷苠對他的“判詞”:王齡敕就是個神經病。

    衆所周知,老天要下雨,那是誰人都不可能阻止也阻止不了的事。至於老天要發發小孩兒脾氣打個雷,那跟別人嗓子癢要咳嗽一聲有什麼區別呢因此對老天下雨打雷,有必要大驚小怪嗎

    再說,在多少代人之前與多少代人之後,老天要下雨打雷,難道其中還包涵着不可告人的祕密嗎

    不過,趙奎山一想到“祕密”這個問題,就忽然想到了朝廷內閣發給他的那個八百里加急信函裏提到的那個“變態金身”。

    “難道王齡敕是狗鼻子,因爲老天下雨打雷嗅到了什麼”趙奎山也睡不着,後背着兩手,胡思亂想着自言自語地說。

    趙奎山睡不着的另一個原因還有就是,他兒子趙順霆的事情。

    趙奎山對九里寺這個地方不但不陌生,而且很熟悉。因爲在九里寺的那個小行宮,就是他趙奎山親自選定的地址、親自做的奠基、親自派人監工建築的別院、親自派的護院兵、親自派去的管理人員等等,簡直做得都是事必親躬。

    從九里寺山腳下往別院,山道確實難走,因爲比較崎嶇。不過要在平素大白天的晴好天裏,走那個山道也不能就說是十分艱難;因爲山道的臺階並非鋪的都是鵝卵石,主要的還是石匠們一鑿子一鑿子鍛出來的長青石條子。有臺階踩着上山,怎麼說都比沒有臺階強上千倍萬倍吧

    對趙順霆摔進山溝這件事,趙奎山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轎伕有問題。

    轎伕有什麼問題呢趙奎山當然首先想到的是身體素質問題,其次想到的是思想問題。

    但是趙順霆是他趙奎山的兒子。趙順霆出了事故,趙奎山覺得那就是他本人出了事。趙奎山認爲,出事故的人表面上或者現實上是趙順霆,但是換個角度看,如果這次坐轎的人不是趙順霆,而是他趙奎山,那出事故的人還不就是他趙奎山嗎

    趙奎山把事故的問題轉換着那麼一想,覺得不能拿常人的眼光去看問題,而就是覺得轎伕的思想有問題纔是首要的和關鍵性的問題,而轎伕的身體素質則是其次的、次要的問題。

    趙奎山覺得,轎伕擡着轎子走路,精神不集中,思想跑了毛,走的就不是山道而是平地,那也是會出事故的。

    趙奎山設身處地地也從那個摔了跟頭的轎伕的角度品咂了一番,覺得那個轎伕可能會認爲自己很倒黴;因爲四個轎伕,其他三個都沒摔跟頭,唯獨他一個摔了跟頭,那確實很有點冥冥之中上天跟他過不去似的玩味。但是正因如此,趙奎山纔再次斷定,這個摔跟頭的轎伕就是思想有問題。

    趙奎山再把“變態金身”、王齡敕的電話、轎伕摔跟頭使他兒子趙順霆出事故這麼幾件事串到一塊進行排列組合,且把“變態金身”這一元素抽出來跟其他兩件事進行組拼,覺得朝廷內閣發現的問題確乎跟王齡敕此前的分析有某些疊加之處。

    趙奎山覺得,就個體事件的發生而言,可能是偶然的;但是把一個個偶然的事件聯繫起來看,那就不是偶然現象,而恰恰存在着某種必然因素。

    那麼,必然因素與“變態金身”有什麼關係呢趙奎山琢磨來琢磨去,覺得“變態金身”既不是“魚腹中書”也不是“石人一隻眼”,而可能是什麼妖孽。

    趙奎山把事情的問題一想到那兒,就把電話給王齡敕打了過去。

    王齡敕接過趙奎山打過來的電話,也不客氣地模仿者着趙奎山的聲腔問:“趙司督,什麼事叫您這麼費心地黑更半夜打電話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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