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個球”戶長看向伍長,毫不客氣地說。
伍長伸了伸脖頸,卻沒言語。
井瀾池輕咳一聲,把臉一仰,看向戶長。
戶長轉向井瀾池,說:“里長,丱陵地盤之大,丱陵最高行衙這佈告不一定只給了咱們村。我看,沒必要動那些勞什子心事。”
“戶長,你的意思,咱就對上邊交的這個差事置之不理了”井瀾池問戶長。
“那也不全是。”戶長說,“這不是送來了這十來份佈告嗎咱就把這些佈告往村頭村裏顯眼的地方一貼,咱順便再寫兩三份告示,讓村裏那些誰發現的或者誰知情的先報到咱們這兒,咱們然後詳細瞭解清楚之後,對於那些確實有實情的,咱再去上報。否則,一律打壓下去,並對那些舉報不實者予以警告。”
“這樣行嗎”井瀾池“嘿嘿”一笑,轉臉看向什長。
什長搖搖頭,有點爲難的樣子,說:“我看,這是個難題。一時半會兒,誰都不好解決。”
井瀾池說:“就是難解決,這、這這上邊才把事情攤派下來了。要是容易解決,我想上邊就不讓咱們操心了。”
什長沒接茬兒。
戶長說:“反正,我覺得我的設計不會差。丱陵地盤大到天邊去了。是妖孽,那比咱們跑得快多了,咱咋逮再說,變態金身是妖孽,那變化開來,咱可能連影子都看不見。”
井瀾池沒搭茬戶長,而把目光又落到伍長的臉上。
伍長說:“我談談我的看法和想法,別管說得好歹,勞駕各位大人,都等我把話說完了再發表意見也不遲。不知各位大人有什麼想法”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戶長說。
井瀾池說:“伍長,你說吧,我們都聽着哩,我保證在您說話期間不會打斷您的思路。”
“里長,您看這變態金身是什麼玩意兒這佈告裏沒有詳細描述,而只說變態金身是個妖孽。但是這妖孽有什麼本相,有哪些變化,禍害百姓的一貫特徵是什麼樣這佈告裏沒提。這等於叫咱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舉個例子說,這貓,有黑又白,還有黃的。咱們都說,貓會爬樹,是老虎的師傅,咱不能認爲這黃貓就是變態金身吧如果說黃貓是變態金身,這事情就好辦多了。咱們乾脆逮一些黃貓交差得了。所以,就這個佈告本身而言,漏洞就很多,讓咱們對付變態金身,那真是難以捉摸。
“還有啊,如果變態金身是妖孽,那乾脆找一大羣巫師把這變態金身給定住,那勞動咱們,豈不是給變態金身打草驚蛇了嗎所以,這佈告本身不僅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
“這變態金身是妖孽,有誰聽說變態金身在哪兒禍害老百姓了沒有。
“再者,既然有變態金身,那變態金身是從哪兒來的這變態金身就是寒冬死去的草,那它在地下不是還有根兒嗎
“再說了,這變態,是心理變態還是表象變態如果是心理變態,那就會反映到表現行爲方面。可是這佈告並沒透漏出變態的表現。如果是表象變態,那究竟是什麼樣是粗的還是細的是長的還是短的這佈告上也沒說清楚。
“所以,我也覺得這事確實難處理。”
“所以,你說的是屁話吧”戶長接過伍長的話頭說,“你又是說了一大堆,結果啥問題都解決。”
伍長對戶長呲牙一笑,說:“事情難處理,問題就沒法解決。”
戶長轉向井瀾池,說:“里長,我覺得就按我說那辦法做,誰都挑不出個什麼理兒。”
井瀾池再把目光轉向什長,說:“什長,您看”
“我覺得戶長說得有道理。”什長說。
井瀾池說:“井後說的什麼金身子是不是就是變態金身呢”
伍長說:“如果這麼聯繫,那咱們村可就不得安寧了”
戶長說:“里長,我建議您,千萬別那麼聯繫。如果您要是那麼一聯繫,那等於咱自己給自己打墓坑。”
“我不那麼聯繫。但是這佈告一貼出去,井後還不得聯繫”井瀾池說。
“他敢”戶長咬着牙說,“他要是把咱們村引向絕路,我首先弄死他”
“咱管住了人家的腿,但是難免管不住人家的嘴呀。”井瀾池說。
“這樣,我有個主意。”伍長說,“咱先把井後叫來,把這個佈告上的事兒先告訴他,聽聽他咋想的。然後,咱們再對症下藥。”
“行這一次,伍長大人總算出了個高招。佩服。佩服”戶長說着,向伍長豎了豎大拇指。
伍長沒搭理戶長,只是友好地對戶長笑了笑。
“什長,您的意見呢”井瀾池問什長。
什長說:“是個先預知的好辦法。”
“行。我這就用喇叭頭喊井後。”
井瀾池起身離坐,去打開擴音器,對着話筒喊叫說:“井後井後聽到廣播後,請到里長辦公室。井後”
井瀾池一連喊叫井後了兩三遍。
井瀾池、什長、伍長、戶長在等待井後這期間,又開始了另一個話題。
井瀾池說:“這村裏的死老鼠味是從哪兒來的,咱們是不是需要分析一下”
戶長說:“我感覺還不純是死老鼠味。而就像那種天氣半陰不晴的時候,墓地裏散發出來的那種味。不過,比那味要嚴重一點,就跟那肉放臭的味差不多。”
什長笑了笑,說:“說是臭肉味,也差不多。說是墓地裏的那種味,也差不多。反正,這味兒挺難聞的。”
“我不摻和。因爲我抽菸,暫時還沒有什麼感覺。”伍長說。
“那就咱們三個人來分析一下吧。”井瀾池看了看什長、戶長。
“里長,這件事啊,我看,咱得聽聽村裏人的感覺,咱們不能下結論過早。”戶長說。
“我的意思是,咱們一塊兒到村裏走走轉轉,聽聽看看。如果哪兒真有什麼問題,咱自己得首先拿出個對策。”什長說。
“這樣,等井後來了,先聽聽他對變態金身的看法,也順便向他了解一下,他對村裏出現的異常氣味的看法。”
“井後要是跟我一樣,鼻子不好使,那可怎麼辦”戶長插話說。
“事出有因必有妖。”井瀾池說,“既然有了這檔子事,那一定有其中的問題。”
“不過順便向井後瞭解一下情況,假如說他沒有聞到什麼味兒,那咱們也沒必要向他追問什麼。假如說他也聞到了什麼味,那咱就聽聽他的推測和想法。”戶長說。
“我贊同戶長的意見。”什長說。
“我也贊同戶長的意見。”戶長插話說。
“你去一邊你那鼻子有問題,沒有必要贊同我。”戶長看向伍長。
伍長對戶長呲牙一笑,沒多言語。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井瀾池問,“你們聽沒聽說井能、井刁的屍體埋了”
戶長、伍長、什長三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地說:“沒在意。”
“你們啊”井瀾池嗔道,“村裏發生的事,你們都沒留心在意,這、這這算什麼事兒嗎”
“不是。”戶長辯解說,“昨天夜裏下了一場大雨,您說,這雨停了,不能不先看看自己家地裏的莊稼。這真是自顧不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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