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瀾池想請信使羋使者去家裏喫個便飯。
羋使者卻對井瀾池抱了抱拳,說:“井庚將軍,路途較遠,來日方長”
井瀾池對羋使者沒做強留,只好目送羋使者離開井家冢。
井瀾池隨後用大喇叭頭喊井望:“什長什長請速到里長辦公室請速到里長辦公室”
井瀾池對着擴音器連叫了井望三遍。
井望在家裏正教兒子汪汪學數數,聽到喇叭頭喊他,就給肖汝茹打了個招呼說:“汪汪他娘,里長喊我,我去里長辦公室了。”
肖汝茹正哄着哭鬧的妞子,應了井望說:“你去吧。”
井望沒再言語,擡腿離開了家。
井望一到井瀾池的里長辦公室,就見保隊、保副也在井瀾池辦公室那兒。
井望問井瀾池:“會長,有什麼急事嗎”
井瀾池叫保隊、保副先到辦公室外邊等等,然後拉着井望到辦公桌跟前:“什長,你看這些”
井望去到井瀾池的辦公桌跟前,見辦公桌上赫然擺着兩套嶄新的盔甲、黃錦緞命令狀一份、黃錦緞委任狀兩份。
井望撿起委任自己的那份委任狀,高興地念道:
委任狀
茲委任井家冢自保會副會長井望爲丱陵最高軍事部井家冢軍事特別行動部
副部長,軍銜爲庚副將軍。
此狀
丱凌巡督府丱陵最高軍事部
趙奎山
x年x月x日公章
井望再把委任狀放到桌面上,指着盔甲問:“哪個是我的”
井瀾池笑着說:“你試試,哪個是你的你就拿走。”
井望看了井瀾池一眼:“我真試了”
井瀾池這天心裏頗是高興,笑哈哈地說:“誰不讓你試啦”
井望試了一套盔甲:“這套可以,就是覺得好像有點小。”
井望接着又試另一套盔甲:“這套也可以,也好像有點小。”
井瀾池“哈哈”大笑,說:“井庚副將軍,我給你說吧,這是兩套型號大小一模一樣的盔甲,不管你怎麼試,也試不出不一樣的地方。”
“井庚將軍,您早說呀您要是早點說,我就不好事多磨了。”井望嘮叨似地說。
井瀾池恢復平靜說:“你隨便拿一套走就是了。”
井望問:“會長,您說這庚將軍是多大的官啊”
井瀾池搖頭擺手地說:“我說啊,可大可小。在咱這一畝三分地,這庚將軍的官不小,但是在人家那兒,啥都不是。”
“庚將軍,官家給喫飯,就得給人家幹。看來,咱倆已經給人家綁定了”井望說。
井瀾池無所謂似的“咳”了一聲,說:“人家就是不給咱們這個將軍銜,咱們不也得給人家幹嗎相比武嶠橋村裏的那些被屠的人,咱應該爲自己得了這官銜感到慶幸纔好。”
“還是井庚將軍的心大啊。佩服”
井瀾池說:“咱不心大啥辦法咱在人家哪裏,簡直就是細胳膊。該心大的時候啊,還就得心大。”
“唉對了。”井望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問井瀾池,“里長,您的將軍印呢拿出來給井庚副將軍我看看唄”
井瀾池一皺眉,往辦公桌桌面上的左右掃視了一下,嘰咕說:“我咋把這一茬給忘了呢”
“井庚將軍,要是沒有將軍印,送給咱們的這些東西,那可就是賜給咱們的繩套啊”井望說。
井瀾池看向井望:“有那麼嚴重嗎”
井望說:“里長大人,人家不封印,污稱您眼前這命令狀和委任狀是您私造的,那罪可就大咯”
“那怎麼辦”井瀾池着急地說,“咱還不能去詢問。要不,那是自投羅網。人家明明知道就是他們做的套,馬上來人搜查並羅織罪名辦咱們,這可是個好惡毒的陰謀和陷阱啊”
“里長,您先別急讓我想想。”井望說着,低頭閉目,捏着自己的“山根”輕捻輕摸起來。
就在這當口兒,離開好一陣子的羋使者忽然又回來了。
井瀾池忙迎上去,微皺眉頭問:“羋使者,您這是”
羋使者對井瀾池一抱拳,笑着說:“井庚將軍,對不起走一段路了才忽然想起來,忘記把您的寶印留下了。”
井瀾池又抱拳又鞠躬,微笑着說:“羋使者,您真太辛苦了”
“井庚將軍,不好意思,請您見諒”羋使者把揹包放到井瀾池的辦公桌上打開,從中抱出一個用藍布包好的“秤錘”捧到井瀾池面前,“井庚將軍,請您接印”
井瀾池對羋使者揖禮後,雙手接過藍布包:“謝謝羋使者”
羋使者隨後又從揹包裏取出一個藍布包好的方塊物件交給井瀾池:“井庚將軍,這是印泥盒子,請用印給屬下一個執憑。”
“好的。”井瀾池接過印泥盒子,看向井望:“井副庚將軍,勞駕您替我給羋使者寫一個執憑,我馬上用印。”
井望遵從井瀾池的吩咐,鋪紙提筆用墨,給羋使者寫了一個篆字執憑:
執憑
謹致:丱陵巡督府丱陵最高軍事部
尊府貴部頒佈的命令狀一份、委任狀兩份及附送的盔甲兩套已爲鄙部
收悉。
此憑
丱陵最高軍事部井家冢軍事特別行動部
庚將軍井瀾池
x年x月x日印章
井瀾池用印之後把執憑交給羋使者:“羋使者,勞駕您代俺想巡督大人、杜將軍、安副將軍問好。謝謝您”
“井庚將軍,這都是卑職應該做的。謝謝我走了。來日方長”
“羋使者,您太客氣了。祝您一路順風”井瀾池對羋使者揖禮說。
羋使者對井瀾池揖禮道:“井庚將軍,請留步”
井瀾池、井望目送羋使者出了井家冢村之後,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卻沒有更多的相互吹捧的話。
井瀾池隨後把保隊、保副叫到面前:“從今以後,你們兩個就是我的護衛。”
保隊對井瀾池揖禮道:“謹遵井庚將軍吩咐”
保副對井瀾池揖禮道:“悉聽井庚將軍調遣之便”
井瀾池轉向井望:“井副庚將軍,勞駕你代我寫兩份任命書。任井寬保隊爲我的侍衛,任井窄保副爲我的從衛。我要再用印。”
井望應聲道:“可以。”
井望很快寫了兩份“任命書”。
井瀾池用印後分別交給井寬、井窄:“井家冢自保會升級了,雖然沒有給你們二位官職,但是在我身邊,你們無官亦官。我希望你們二位記住我的話,無論接下來的情況怎麼變化,在我身邊,其他人動不了你們。你們懂嗎”
“懂”井寬、井窄異口同聲答道。
“井氏長老怎麼樣”井瀾池問井寬、井窄。
井寬說:“還在地牢裏。”
井窄補充說:“可能快死了。”
井瀾池看向井望,疑問道:“奇怪了爲什麼井氏長老的親眷無一人找我呢”
井望說:“他的大老婆癱瘓在牀上不會動,他的二老婆、三老婆、小老婆三人互相推託。他的大老婆沒有兒子,他的三個老婆有兒子,但又聽他們各自孃老子的話相互觀望,所以”
“你怎麼知道”井瀾池問井望。
“井庚將軍,其實您對他們家的情況比屬下清楚,只要賴好一分析就明白其中沒找您的緣故了。”井望解釋說。
“他們家有人找過你嗎”井瀾池再問井望。
“我聽我媳婦說,他的哪個姑娘去過我家,被我媳婦拒絕了。我媳婦說她管不了我的事,只是把家裏發生的什麼事一五一十地給我說了說。”
“村裏的其他人沒說什麼嗎”井瀾池又問。
“沒有。”井望說。
“既然如此,那就把他放了,他以後也不會形成什麼氣候了。”井瀾池接着對井寬、井窄說,“去把他放了順便警告他,以後別壓我的氣。否則,我就地把他鍘了,把他家的全部財產充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