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蠻荒後起之霸 >第96章 “編者按”與線先生
    編者按:

    其實,故事裏有許多事情是不需要細講的。譬如,井瀾池、井望二人被丱陵巡督府擢拔和井家冢自保會升級之後,井家冢村的基層管理組織變化該怎麼處理等事情。

    因爲現實生活是複雜的,及於故事本身而言,多講多說,就顯得沒有主次眉目,臃腫雜亂不堪。

    不過,爲顧忌讀者您的疑慮,在此點到爲止也就罷了

    1、井氏長老及其在井家冢村裏的親朋的家產經凌先生登記造冊後,送給了趙奎山的巡督府一份。因爲杜蕪菁、安卿麟所屬兩部都認爲管理不了。

    2、被逮起來的井氏長老及其親朋,除一部分被處死和押進丱陵大牢外,另一部分人,或被罰爲官家爲奴,或被賣給了富家爲奴;總之,生活的命運去向不明。

    對此,要不就不會有人說這樣的話:野火春風擋不住,大勢所趨逆不得。

    3、趙奎山的巡督府根據井家冢“行動部”報過去的有關井氏長老及其親朋的詳細情況呈文,下函告訴井家冢“行動部”:被收繳的井氏長老及其親朋的所有財物悉歸井家冢軍事特別行政部合理使用,任何人不得侵吞。

    因此,井家冢“行動部”忽然間就有了辦公急需的一些設備設施,同時還解決了所有官兵暫時的一些喫住問題。

    不過,井瀾池拉着井望,辦公室還在他原來的里長辦公室那兒沒有挪窩兒。

    井瀾池對自己的辦公室不挪窩的理由是:習慣了那個辦公室,不打擾大家的工作。

    4、根據井瀾池的按排:原伍長升級爲里長,原戶長升級爲自保會會長。

    5、井瀾池對井家冢新一屆的領導班子提議:“請讓井後做伍長。”

    6、對新的井家冢自保會該怎麼組建,井瀾池說:“與我無關。肥的跑了還有瘦的,瘦的跑了還有弱的,弱的跑了還有殘的,殘的跑了還有病的,病的跑了還有死的,死的跑了還有影子,影子跑了還有空氣。空氣沒有了呢你問我,我問誰”

    所以,人世間不管什麼事情,都有一個比較齧合的結局,而且其中還存在着一定的合乎情理的要素。獨尊儒術,久而久之會陷入腐朽之懦弱;遵從法家,會只知其表而忽略其裏,陷入狂想妄爲的自大而在無意中製造冤案。真正能將“表”與“裏”緊密結合,不偏不倚的“調和式”理論,出籠後即遭到了世人的唾棄;因爲祖傳的老中醫用藥時卻不敢妄言包治百病。

    人世間有“靈丹妙藥”,卻未必能包治百病。

    人世間有棍掃天下無敵手的“英雄”或者“好漢”,但最後沒有不死的。

    總之一句話,別想得那麼深邃,順着故事走就行了。

    井瀾池邀井望騎馬去塬道河河邊走走看看,藉口是視察“鳩王寨”;井望不好推辭,只好作陪。

    到了鳩王寨對岸,井瀾池下馬,用單筒望遠鏡瞧看“鳩王寨”,對站在身旁的井望說:“哎呀,這還真是個了不起的軍事堡壘啊左側山峯壁立,右側重巒疊章,後邊山峯起伏,溝谷縱橫。這地方可真是妙啊”

    井望說:“巡督府和丱陵最高部都想在這兒做文章,究竟想拿這個地方做什麼,目前咱們還不清楚。”

    井瀾池把望遠鏡遞給井望:“說真的,我常常想,人一出生就身不由己地不屬於自己,而一定要受人擺佈。”

    井望舉起望遠鏡對對岸的鳩王寨敷衍了事地看了一下,便隨井瀾池沿着河岸一起散起步來。

    井望說:“我有一種預感,時間不會太久,咱們就得離開井家冢,帶着井家冢原來的自保會會員到河對岸去駐紮。”

    “爲了朝廷和皇上,爲了虛榮,爲了活得暫時比別人強,聽從命令是擺脫不了的命運”井瀾池頗有感慨地說。

    井望說:“我有時也想遁形去做道人或者和尚,但是對塵世的留戀還是難以割捨。有孩子和老婆,生活雖然苦了點,但是其中的樂趣還是念念難忘。”

    “咳都一樣。不提那些吧。”井瀾池說。

    井望不再言語,隨井瀾池踩着河邊上的沙灘往前走。

    過了好大一會兒,井瀾池停下腳步,轉向井望,皺起眉頭,低聲說:“井望,我曾說過要處罰線先生,但從佟軍師的言談裏得知這個線先生的背景並不一般,我該怎麼辦”

    井望面帶微笑,在井瀾池的臉上盯了好一會兒,忽然扭頭望向遠方的天空,不以爲然地說:“既然話已經出口,想收回已經不可能。不過,有天就有地,有上就有下。佟軍師既然對線先生有成見,那線先生也未必對佟軍師沒有一定的看法。因此,這正好也是駕馭他們的好機會。只要他們不聯手,咱們正好可以敢叫他們做咱們的踏腳石。”

    “他們要是聯手呢”井瀾池問。

    “任何事情都存在着一定的徵兆。一旦察覺,權衡利弊,快刀斬亂麻,倒不失爲最妥當的選擇。”

    井瀾池低頭“嗯”了一聲,繼續踩着沙灘往前走,感慨地說:“其實,我並沒有選擇這個世界,而是這個世界選擇了我。”

    井望陪井瀾池往前走着:“誰選擇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得珍惜自己。”

    井瀾池忽然停下腳步,抓住井望的手:“井望,謝謝你你說得對啊”

    井望微微一笑,把望遠鏡塞到井瀾池的懷裏,盯住井瀾池,問:“井庚將軍,我說什麼了”

    井瀾池先是愕然一愣張大了眼睛,鬆開井望的手,抱住瞭望遠鏡,接着苦笑一下,低頭搖了搖,不好意思地說:“對對對井庚副將軍,你什麼都沒說,是我胡思亂想了”

    井望開始一本正經地說:“井庚將軍,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對對對回去回去”

    井瀾池、井望二人上馬回井家冢。

    井瀾池、井望剛去到離井瀾池的辦公室不遠的地方,就看見正在井瀾池的辦公室門口徘徊走動的線先生。

    井望低聲對井瀾池說:“喏,線先生。”

    井瀾池說:“看到了。”

    其實,線先生也看到了井瀾池和井望;但只是看着,卻沒有吭聲。倒是井瀾池快到線先生跟前的時候,先向線先生問了聲好;接着跳下馬,又問線先生:“請問線先生,有什麼事嗎”

    線先生上前接過井瀾池手裏的馬繮,低聲說:“井庚將軍,進屋再說吧。”

    井瀾池把馬繮交給線先生,打開辦公室進了屋子。

    線先生再把馬繮繩交給隨從他的一個弁卒,跟在井瀾池的身後進了井瀾池的辦公室。

    井望進辦公室,是在線先生之後;進屋後,即隨手把屋門關上了。

    現在的井瀾池的辦公室已經被整理得像模像樣,分出了內外間。內間,是井瀾池和井望合用的辦公室;外間,主要用於接待客人,還擺放了沙發、茶几、茶具等物。

    井瀾池進屋後,先去內間把外套脫下來掛到了一個衣架上,然後又返回到外間。

    線先生已經在外間的客人落座區坐到了沙發上。

    井瀾池在靠近線先生的主人座位上坐下,翻起兩隻扣在茶几上的茶甌分放到線先生面前一個和自己面前一個,然後提起擺着茶几上的一具白瓷茶壺往茶甌裏衝了水,邀請線先生,說:“線先生,請喝水”

    線先生又把茶甌往自己面前移了移,同時說了句“謝謝”。

    井望一進辦公室就坐到了線先生的對面,看着線先生,不動聲色。

    井瀾池端起茶甌喝了口水,問線先生:“線先生,您找卑職有什麼事嗎”

    井瀾池不問還好,井瀾池一問,線先生騰地直起上體,如告狀求官講理似的激動地說:“井庚將軍,請收回成命,把佟軍師從柳河集召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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