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人盯着別再義,是笑非笑地說。
別再義把肖鷹拔拉到旁邊,走向女道人。“爺我殺你,那是分分秒秒的事,謀反又算得個鳥事。怎麼,你想謀爺我的反”
女道人頓失笑容,嚇得身體往後撤了撤,忙問道:“別再義,你想幹什麼你不要亂來啊”
別再義笑着說:“別爺我警告你,你識相的話,乖乖地給爺我滾回你的房間去你要是不識擡舉,爺我會叫你眼睜睜地看着你自己是怎麼被爺我把你煮吃了的別爺我會先把你的胳膊和腿一節一節地擰下來煮。然後,再把你的兩個奶包割下來煮。嘿嘿”
女道人沒等別再義把話說完,就無奈地低下頭,轉身走向了她住的客房。
別再義又在這個女道人的身後高聲說道:“你要是憋得難受,別爺我會叫弟兄們輪流整治你”
那個女道人沒有吭聲,進了她住的客房,隨後,“嘭”的一聲關上了她的房間門。
正在此時,向步未去了。
向步未在別再義的身後喊了一聲“別爺”。別再義忙轉回身,見是向步未,便問:“都準備好了嗎”
向步未邊走邊說:“準備好了,就差錢兒。”
“先進屋去。”別再義把向步未讓進自己的房間。
別再義在向步未進屋後也進了房間,並隨手關上了房間門;然後,蹲到他睡覺的牀前,從牀下拉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接着把包裹丟到旁邊一把椅子上,打開包裹,露出一堆綁紮得好好的一捆一捆的寶鈔。
向步未和肖鷹圍過去,肖鷹驚喜地說:“這麼多錢啊”
別再義擡眼看向肖鷹,笑着問:“肖將能,沒見過這麼多錢吧”
肖鷹擡摸着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着說:“爺,我真還沒見過這麼多錢”
別再義盯着肖鷹,說道:“肖將能,爺我告訴你吧。錢是好東西,可也是個禍害。過去,京城的朝廷裏有個大官,就是因爲這個錢往他自己的家裏撈得太多,被皇上抄了家,他自己也被皇上下令剝了個囫圇筒。他那個囫圇筒人皮,又被皇上下令塞進了很多幹草,掛到了城樓上。”
向步未看着肖鷹,說:“別爺的話意思是,見錢甭嫌多,見了錢甭貪。”
肖鷹納悶兒:“向相帥,見錢甭嫌多又不貪,那錢咋弄”
向步未對肖鷹呲牙一笑,沒回答肖鷹,卻轉臉看向別再義。
別再義盯着肖鷹,說:“你該得到的,爺我會給你。一切收繳的錢,都必須交過來,不要自己留着。”
“別爺,我知道了。該是我的錢,您少不了我的。不該是我的錢,都交給您。”肖鷹看着別再義。
別再義低下頭,看着椅子上的那堆錢,說了句“是那個理兒”;伸手拿起一紮子錢,擡頭看着向步未,說,“這錢不多,路上省着用。如果能在路上順點錢,那就在路上順點。記住九里寺山裏長部和自保會是打探的重點。墨存寺山那兒就不要去了。”
“別爺,您不是說要去墨存寺山打探妓院的情況嗎”肖鷹插話問。
別再義說:“爺我改變主意了。”
向步未看了肖鷹一眼,說:“甭打岔聽別爺把話說完。”
別再義又對向步未說:“你們兩個可以各騎一匹馬去。任務只有一個,把九里寺山裏長部和自保會的位置和人數打聽清楚。爺我要把九里寺山圈到懷裏。墨存寺山那兒,爺我另安排人去。”
別再義說着,把拿在手裏的錢塞到向步未的懷裏。
向步未接住別再義給的錢,說:“別爺,按您的吩咐,我沒給肖將能準備馬匹。”
別再義盯住肖鷹:“肖將能,你自己準備馬匹去,順便把都相帥和成醫相官給爺我叫過來。”
別再義對向步未說:“向相帥,肖將能是第一次出任務,路上,教着他點,甭不說話。咱們得有人,得把隊伍壯大起來。奪取丱陵和把皇上小兒拉下馬,可不是容易的事。皇上小兒可不是紙糊的,他那一張詔書下去,幾百萬幾千萬人馬就跟口袋裏倒豆子似的,嘩啦一下子就出來了。但是咱們現在纔多少人馬呢滿打滿算,不到八十人。就這點人馬,莫說拉皇上小兒下馬,就是奪取丱陵,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所以,千千萬萬要記住,壯大人馬和擴大地盤,不是兩碼事,而是一回事”
“別爺,我記住了您要是沒有其他事要交代,我就走了。”
“向相帥,把錢放好,到大門口那兒等着肖將能。”別再義對向步未叮囑道。
向步未把錢塞進了胸前的懷裏,又緊了緊腰裏的黑布條繩子,把衣釦繫好,對別再義一抱拳,說:“別爺,走了”
別再義沒言語,對向步未一抱拳,目送向步未走出了房間。
向步未剛離開別再義的房間沒多大一會兒,都馳望、成鳳榕二人就到了別再義的房間門口。
都馳望在別再義的房間門板上敲了兩下,別再義扭臉看了門口一眼,說:“進來吧。”
都馳望、成鳳榕進了別再義的房間,並排站在了一起。
別再義在都馳望、成鳳榕二人的臉上盯了盯,對都馳望說:“都相帥,你們二人假扮夫妻去墨存寺山,把墨存寺山那兒的里長部和自保會的位置和有關人數打探清楚。”
“別爺,墨存寺山要比九里寺山大得多得多,那兒的里長部和自保會恐怕不止一個,是不是都打探過來完”都馳望問。
“是。別爺我不但想把九里寺山圈過來,還想把墨存寺山圈過來。”
成鳳榕對都馳望說:“墨存寺山雖然大,除了在墨存寺下邊的山根兒那兒住的人比較多以外,其他地方住的人都比較零星,那兒的里長部可能不會有幾個,而且自保會的人數也不會太多。”
別再義接過成鳳榕的話茬,說:“爺我也是那麼認爲的。”
“爺,去墨存寺山的路怎麼走,我不清楚啊”都馳望說。
別再義把椅子上的包裹裏的錢拿了一紮塞到都馳望的懷裏,說:“那是你們倆的事一來一回就這點錢。不夠花的話,你們倆自己想辦法。去吧”
“不是”都馳望兩手捧着別再義給的一紮子錢,一臉可憐相,說,“別爺,我可一直都是跟着您做事的,您這麼叫小弟我獨自去幹事,小弟我這心裏沒底啊”
別再義一愣神,趔開了上身,斜視着都馳望,說:“怎麼能是你一個人呢成醫相官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再說,你們是去打探消息,又不是叫你們禍害人家,你怕個球啊”
“別爺,那咋打探啊”都馳望問。
別再義罵着說:“你他孃的平常精得比猴子還精,怎麼他孃的這會兒犯糊塗了你就不會他孃的報假案嗎他們哪個自保會人數多,就想方設法把事情說得玄乎一些,把他們的人馬分開,咱們再侍機動手,還不把他們剿了滾吧你們倆到路上合計着來。”
成鳳榕拉了一下都馳望的衣袖,說:“走吧咱們路上合計。”
“別爺,俺們倆咋去”都馳望又問。
別再義拿指頭朝都馳望的臉上點了點,咬着牙,罵着說:“你他孃的,咱有馬騎,你還想地跑啊”
“那行。”都馳望把錢塞進懷裏,扭頭就走。
別再義又在都馳望的身後叮囑道:“快去快回”
都馳望沒應聲。
成鳳榕高聲答應說:“別爺,放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