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很安靜,白漠輕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凝視着蕭刑的脣,心裏那親她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蕭總還醉着,偷偷親一下她,她不會知道的。

    白漠輕屏住呼吸,慢慢向蕭刑靠近,近到可以看清對方每一根睫毛的樣子,可以感受到對方鼻息的灼熱溫度。

    親一下,就當是抱蕭總回來的報酬。

    這麼說服着自己,白漠輕閉上了眼睛。

    就在她的吻將落在蕭刑脣上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聲貓叫聲。

    “喵嗚”短促急切,嚇得白漠輕立即彈起身,遠離純白柔軟的大牀,遠離牀鋪上那個勾引自己親她的醉酒女人。

    小橘貓變成人形,一臉喫醋小表情,指着牀鋪上的人質問白漠輕,“白漠輕,這個女人是誰你爲什麼和她在一起你剛剛是不是想親她”

    接連三個問題,讓白漠輕的臉頰如火燒雲一般,唰地紅了。

    白漠輕打死不承認自己會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她是我上司,她喝醉了酒,我在照顧她,沒有親她。”

    “你臉紅了,分明是在說謊”緋月走到白漠輕跟前,攀着白漠輕肩膀踮起腳尖在她脣上嗅了嗅,吸氣聲清晰地傳入了牀上醉酒之人的耳中。

    誰都沒看見,蕭刑皺了下眉頭。

    “脣上有酒味,你喝酒了還是,親了她沾上的”

    “你胡說什麼呢”白漠輕推開緋月的手回頭看了蕭刑一眼,怕蕭刑突然醒來,拉着緋月走到房間角落,壓低聲音轉移話題,“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緋月雙手叉腰,下巴高揚,“我來看看是哪隻小狐狸精勾引我的白漠輕”

    白漠輕迷惑,“我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你答應收留我,那你就是我的人了”

    這邏輯,是真貓。

    白漠輕不想和一隻貓在歸屬問題上糾結,二話不說將緋月帶回了家,並以碾壓的修爲封印了緋月的修爲。

    “白漠輕,你欺負我”修爲突然被封,緋月變回了小橘貓。

    咻,渾身的毛炸開,氣鼓鼓地瞪着白漠輕,“你封我修爲我撓死你”縱身一躍擡起爪子就往白漠輕臉上呼。

    白漠輕一把撈住了小橘貓摁在懷裏,溫柔地給它順毛,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說:“乖,那是我上司,不是狐狸精,委屈你一天,你在家裏乖乖待着,等我明天回來,好不好”彎腰把小橘貓放回到地上。

    見白漠輕要離開,小橘貓伸出鋒利的指甲勾住白漠輕的褲腳,“不準去”

    “她喝醉了,我得回去照顧她。”

    “那你解開我封印,我保證不去鬧你們。”小橘貓舉起爪子發誓,離開白漠輕褲子的時候,嘶啦,不小心在褲子上勾出了幾根線。

    白漠輕瞥了眼那幾根線頭,看着小橘貓,“這樣保證”她敢肯定,解開小橘貓的封印,它分分鐘跑去撓花蕭總的臉。

    “那你不準親她。”

    “”

    白漠輕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想親蕭總,大概是喝了酒腦子糊塗了。

    在小橘貓炙熱的目光注視下,白漠輕擡起手一臉認真的表情向小橘貓保證:“我絕對不會親她的。”

    小橘貓收回爪子,藏起指甲,“那你明天早點回來,我等你回來給我解封印。”跳上沙發,耷拉地趴下。

    “好,明天一早我就回來。”

    親一下的念頭被小橘貓攪得一點都沒有了,白漠輕看着酣醉的蕭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俯身幫她脫去鞋子,除去外套衣褲。

    蕭刑的臉頰紅撲撲的,額頭上還有一層細細的汗,白漠輕去衛生間拿了溼毛巾,彎着腰溫柔地給蕭刑擦臉。

    忽然,一隻手抓住了白漠輕的手腕。

    蕭刑睜開眼睛,醉眼朦朧地望着白漠輕,嚅嚅問道:“這是哪裏”

    指尖的溫度很高,燙得白漠輕心裏生出酥麻感,壓下異樣,白漠輕回答說:“這是酒店房間,你喝醉了酒,我帶你回來了。”

    “噢。”蕭刑伸手捂住額頭,吞嚥了下。

    白漠輕聽到吞嚥聲,立即去拿了一礦泉水,擰開蓋子扶着蕭刑坐起來喂她喝。

    靠在白漠輕懷裏,蕭刑很乖地張開嘴,一口一口地喝水。

    冰涼的水滑過食道進入胃裏,蕭刑的意識更清醒了一些,喝夠了,偏過頭,靠在白漠輕脖頸上。

    柔軟順滑的長髮掃過白皙的脖頸,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

    蕭刑輕輕喘氣,白漠輕重重咬脣,將蓋子擰好,轉頭夠着手把水放到牀頭櫃上。

    剛把亂七八糟的念頭壓下,懷裏的人仰頭看着她,對她說:“我想洗澡。”

    想洗澡

    都醉得站不穩了,還怎麼洗澡

    白漠輕想了下那個畫面,又擡眸看了眼半透明的磨砂玻璃,身體頓時燥熱。

    低頭勸說:“蕭總,你醉了,等酒醒了再洗。”看到蕭刑的眼睛,一雙桃花眼滿含笑意,勾魂攝魄。

    趕緊把目光挪開,把蕭刑平躺地放回到牀上,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蕭刑閉上眼睛,輕輕地回答了一聲:“好。”

    聽着平緩的呼吸聲,白漠輕鬆了口氣。

    第二天,白漠輕是在美人榻上醒過來的,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轉頭去看蕭刑。

    空蕩蕩的牀鋪,蕭刑不在了。

    白漠輕一個激靈,翻身坐起,自己睡得這麼死連蕭刑起牀的聲音都沒聽見

    “蕭總”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沒有任何應答。

    看着一覽無餘的房間,白漠輕揉了揉眼睛,蕭總大概是回自己房間了。

    想了想,垂下雙手將神識放到隔壁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浴室玻璃上起了一層水霧,裏面響着嘩嘩流水聲。

    一具的身體閉着眼睛站在淋浴頭下方,白嫩的足赤腳踩在灰色地磚上,纖瘦的雙腿猶如兩根筷子筆直修長。

    再往上,穿過茂密的小森林,是平坦緊緻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腹。

    目光忍不住再往上移,失去了束縛的酥胸挺翹飽滿,鎖骨清晰分明,墨色長髮緊緊貼在皮膚上。

    蕭總正在洗澡。

    白漠輕羞紅着臉收回神識。

    她的神識一撤,蕭刑勾脣笑了起來,手指撫上脣瓣,似在回味什麼。

    今早,蕭刑醒來,轉頭看到美人榻上的白漠輕,昨晚發生的一切慢慢涌入了腦海裏。

    她喝醉了,但還有意識,她知道白漠輕做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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