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夙已經消失很多天了, 小橘貓蹲坐在窗臺上看着天空,望眼欲穿。

    天氣晴好, 碧藍的天空沒有一朵雲彩, 小橘貓展開神識, 在心裏默默地呼喚雲夙的名字,憑着契定的氣息尋找她。

    雲夙告訴她, 用心尖的血契下約定, 不管在哪裏,她都能找到她,只要喊她的名字, 不管多遠, 都能聽到然後立刻回來。

    等她修出龍角變成龍, 能任意穿梭空間, 到時候,就算去了別界,也能循着她的聲音回來。

    進入祕境,就是進入另一個空間, 小橘貓嘗試着喊雲夙的名字,沒有任何迴應, 神識延伸到極限, 也沒看到她的身影。

    輕嘆了口氣,小橘貓耷拉下腦袋趴在窗臺上, 只能等雲夙自己回來。

    “小白, 幫我去檔案室拿一份合同。”安懷谷正在看安保系統合同, 公司的安保系統一直說要更換,一拖兩拖到現在還沒定下換哪家的系統。

    安保系統的價格不是筆小數目,安全程度和花費又是成正比,安懷谷揉着額頭,一臉糾結。

    “什麼合同”白漠輕是蕭總祕書,又是安懷谷助理,起身走到安懷谷旁邊,安懷谷把手裏的合同遞給她說:“安保系統採購合同,在採購”

    想到現在在用的這套系統已經用了很多年了,找起來不容易,安懷谷又改主意,“算了,不用看以前的合同了。”

    把遞給白漠輕的合同拿了回來,說:“我仔細看兩遍,再讓唐悅看一遍,直接拿給蕭總。”

    剛說到唐悅,唐悅出現在了門口,眼角眉梢帶着笑意,手上拎着兩杯現磨咖啡,走進她們辦公室。

    把咖啡放到安懷谷桌上,說:“隔壁街新開了一家咖啡店,味道不錯,給你們帶了一杯。”

    安懷谷瞥了一眼,拿起咖啡同時把合同遞給唐悅,“我喝咖啡,有勞唐助理幫我看看這份合同,如果沒問題,幫我拿給蕭總。”

    “有什麼好處嗎”唐悅翻開合同。

    安懷谷想了想,問道:“請你喫飯”濃醇的咖啡滑過口腔,苦澀卻甜蜜。

    “好啊,就今晚吧,今晚我有時間。”唐悅拿着合同離開,快走出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合上合同轉頭問白漠輕:“小白,你平時是不是不看娛樂新聞”

    白漠輕點了點頭,唐悅走回到安懷谷桌前,和站在桌邊的白漠輕面對面,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論壇,“有一個帖子在爆料司寇言同性女友,主樓是三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別人或許認不出來,但是我,或者安助理,都能一眼認出來,這是你。”

    剛進公司,白漠輕待在檔案室,和其他部門的人沒什麼接觸,朝夕相對的只有安懷谷,後來成了祕書來到頂層,多了唐悅溫祕書和王祕書幾個和她相熟的人。

    唐悅經常往這個辦公室跑,比起溫祕書和王祕書,她更瞭解白漠輕,那照片一被爆出來,她就認出是白漠輕了,只不過沒有人提到白漠輕,她也就放在心裏當做不知道了。

    而現在,這個帖子爆出照片上的女人姓白,身份是某公司祕書,估計後面會進一步把白漠輕的信息爆出來,唐悅不得不提醒白漠輕,要小心。

    就着唐悅的手機白漠輕翻了翻帖子,帖子已經被刷了幾千樓了,大部分都是看帖子的網友水的。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一條畫風不太一樣的評論從白漠輕眼前一閃而過,心突地一跳,白漠輕按住屏幕,把帖子往回拉。

    曾經在一起的,是我們。

    這條評論下面有說它串樓的,也有說它不要臉的,還有人問它什麼時候和影后有過一段情了,影后不是一直沒談戀愛嗎

    這句話,司寇言曾對自己說過,現在回想起來,她分不清司寇言說的那個我們到底是指自己還是蕭刑。

    結合當時的環境,以及司寇言做的種種,這個我們,指自己和她的可能性更大。

    唐悅把手機給白漠輕的時候安懷谷站了起來,側頭和白漠輕一起看帖子,她眼力不及白漠輕,只看到文字刷刷刷在眼前飛過。

    終於能看清帖子內容了,安懷谷輕聲把她念了出來,“曾經在一起的,是我們。”

    一念完,噗嗤笑了,“這年頭都喜歡意淫自己是明星的女朋友男朋友啊。”擡眸一看,發現白漠輕的表情不對勁,心裏一個咯噔,這是怎麼了

    順着白漠輕的視線,發現她目不轉睛地看着曾經在一起的是我們這條評論。

    空氣輕微波動,除了白漠輕沒有人能察覺,白漠輕轉頭,司寇言站在門口對她笑。

    安懷谷看到白漠輕忽然轉頭,往門口看了一眼,空無一人,“小白,你在看什麼呢”

    白漠輕回頭把手機還給唐悅,“唐助理,安姐,我去下洗手間。”

    等人走了,安懷谷皺眉埋怨地瞪了唐悅一眼,“你沒事把這個給她看做什麼”

    “我就是想提醒她最近要小心。”唐悅聳了下肩,拿着合同回辦公室,穿過走廊的時候往洗手間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白漠輕進門的側影。

    還真是去洗手間了。

    走進洗手間,下一瞬,白漠輕去了天台。

    爲了防止雨水滲透到蕭刑那一層,天台上安了拱形玻璃穹頂,嚴格說起來,這已經不算天台了。

    司寇言背對着白漠輕站在天台邊沿,目光透過玻璃望向遠方,白漠輕走到她身邊,問司寇言:“你來這裏找我”

    “嗯。”司寇言轉頭,目光打量地在白漠輕臉上掃過,見她眉眼間有些疲憊擔憂,擡手撫摸她的眉心,“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白漠輕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她的手,“你來這裏不怕蕭刑知道嗎”對司寇言說的以前一點都不驚訝也不好奇。

    “她不會知道。”眼裏的自信讓白漠輕心緒翻涌,司寇言放下手問白漠輕:“你真的要和蕭刑在一起”

    答案不言而喻。

    白漠輕不動聲色地看着司寇言,想從她的表情或者眼神裏看出她來這裏的目的,可什麼都看不出來。

    忽然,腰上一緊,司寇言抱住了她,側頭吻了過來。

    白漠輕偏頭躲開,還是被司寇言親到了脣角,冰冷的脣瓣帶着一絲熟悉的氣息落在臉頰上。

    “司寇言”有種被玷污的屈辱感,白漠輕祭出弒神鼎,震開司寇言。

    胸口被神鼎的力量貫穿,“唔,啊”司寇言痛哼一聲,踉蹌地後退,擡手捂住胸口,另一隻手扶住闌干,穩住身體後,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漠輕,“你用鼎傷我”

    白漠輕看着司寇言,眼神猶如寒冬臘月時分的湖水,平靜卻冷得刺骨,“下一次,就是殺了你。”

    手放下,弒神鼎回到了白漠輕的身體裏。

    “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不會痛嗎”司寇言站直身,目光在白漠輕脣角上掃了一眼,那裏留下了她的脣印。

    “不會。”白漠輕回答的斬釘截鐵。

    “看來真是什麼都忘了,這樣刺激你都想不起來”還要再說什麼,察覺蕭刑來了,司寇言深深望了白漠輕一眼,立即離開。

    她剛一走,蕭刑出現,白漠輕並不知道自己脣角上有這麼一個印,看到蕭刑,心生歡喜又滿腹酸澀委屈。

    “阿刑”

    沒等白漠輕說出後面的話,蕭刑捧住她臉頰往旁邊掰,眼神若燒着的火,壓着醋意和怒意指着脣印問:“誰親的”語氣冷冽,比白漠輕方纔說要殺了司寇言還要冷。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