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輕沒有回答蕭刑的問題, 而是反問蕭刑:“你怎麼會來這裏”

    如果沒有記錯,蕭刑這個時候應該在會議室開會, 中止會議不是蕭刑的作風, 但此刻, 蕭刑實實在在地出現在了她面前。

    因爲司寇言不,如果知道司寇言來了這裏, 蕭刑就不會問剛剛這個問題了。

    白漠輕想起了司寇言說的話, 司寇言那麼篤定蕭刑不會知道她來這裏,那

    白漠輕忽然明白司寇言來這裏的目的了,她想告訴自己, 就算是身爲天道的蕭刑, 也有無法掌控的事情。

    可, 就只是這樣嗎

    見白漠輕走神, 蕭刑怒不可遏,臉角傳來一陣疼痛,白漠輕回神,蕭刑用力地捏住了她的臉。

    “唔, 阿刑,疼”白漠輕立時作出一副柔弱的樣子, 水汽氤氳的眼眸楚楚可憐的看着蕭刑。

    “到底誰親的”

    白漠輕抿脣, 抓住蕭刑的手腕,說:“阿刑, 剛剛司寇言來過。”

    司寇言三個字就像一支冰做的箭矢, 精準地刺入心臟, 凍住身體的血液,蕭刑身體發冷,鬆開手,緊接着又用力地抱住白漠輕。

    蕭刑不願承認但不可否認,這一瞬間她心痛得快要窒息,一種將要失去白漠輕的害怕從脊椎骨向四周散開。

    感覺到了蕭刑身上傳來的冷意,白漠輕擡起手環住蕭刑的腰,溫柔地撫摸她的後背。

    擁抱了片刻,蕭刑帶白漠輕去了辦公室的臥室衛生間。

    擰開水龍頭打溼毛巾,蕭刑替白漠輕擦脣角上的印,“這是她親的”白漠輕一直沒有正面回答這是誰親的,但那句司寇言來過足以表明是誰做了越軌的事。

    柔軟的毛巾一下一下在肌膚上劃過,白漠輕微微仰頭看着蕭刑,“阿刑,司寇言說,只要我吻她,就能想起一切。”

    眸色驟冷,蕭刑停下動作,“是你主動親她”手捏緊毛巾,似要將毛巾捏成齏粉。

    “當然不是”白漠輕趕緊否認,“我想親吻的人,從來只有你。”指了下脣角的痕跡,說:“這是我偏頭躲開的時候被她親到的,我用了弒神鼎。”

    眸光緩和下來,蕭刑淡淡地說:“我知道。”

    她當時正在和幾位投資人商榷一個娛樂投資項目,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毀天滅地的弒神力量,神識一探,發現白漠輕一個人站在天台上,手上浮着弒神鼎,眼神冰冷地看着前方,似乎在看什麼人。

    收回神識,找了一個理由暫停會議,離開會議室趕去了天台。

    蕭刑擡手繼續給白漠輕擦脣角,一遍又一遍,直到再沒有脣印,把毛巾往盥洗池裏一扔,擁住白漠輕吻了起來。

    微涼的脣瓣,塗抹着自己喜歡的口紅,帶着熟悉的氣息侵入口腔中,這纔是自己愛的人啊,白漠輕張開脣迴應蕭刑,銀絲纏繞,柔軟的舌追逐嬉戲共舞。

    愛意將飄搖空蕩的心房填得滿滿的,“嗯”情不自禁地發出饜足的呻吟,白漠輕拽住蕭刑衣角,向她貼近,再貼近。

    天旋地轉,身體一軟,兩人躺在了牀上,藏藍色的牀單襯得白漠輕的肌膚白璧無瑕,細碎的吻慢慢下移,蕭刑一寸一寸吻過白漠輕的肌膚,在她身體上烙滿屬於她的痕跡。

    心和身體,全部都能只能屬於自己,蕭刑吻得炙熱,等着她繼續的會議,等着她處理的事務,通通拋在了腦後。

    白漠輕曾問過蕭刑,爲什麼她要像普通人一樣生活,蕭刑回答她三言兩語說不清,其實原因很簡單。

    沒有白漠輕在身邊,她的生活孤寂落寞,如果不過這樣的生活,她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找白漠輕。

    一次又一次相遇,一次又一次割捨愛意抹去白漠輕的記憶和她分離,最終,還是難逃相愛的命運。

    “阿刑”情動的白漠輕身體泛起一層粉色,抱住蕭刑弓起身看着她,眼神因爲涌動的有些渙散,但眼瞳裏的倒影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明晰。

    蕭刑擡起頭側頭看着白漠輕,手滑向泥濘之地,進入顫抖的身體。

    律動的手隨着身下人愈發急促的氣息加快了速度,就在白漠輕快到的時候,蕭刑停下了手,心裏有隻小惡魔在鼓動蕭刑欺負白漠輕,“小漠,現在是誰在要你”

    白漠輕難耐得低泣,艱難地喊出蕭刑的名字:“阿刑”

    只是停了幾秒,身體空虛難受得快要死去,一雙染滿的眼睛媚眼如絲地看着蕭刑,白漠輕毫不知羞恥地求歡,“阿刑,要我”

    蕭刑低下頭咬住白漠輕的耳垂,“說愛我。”手往裏伸了伸,又向外退出了兩分。

    “我愛你。”停停頓頓地說出了這三個字,快感瞬間沒頂,白漠輕從來不知道,在的時候說我愛你三個字,會讓身體興奮到極致,蕭刑用力抵達深處,“不夠,我還要聽。”

    聽着白漠輕的聲音,蕭刑的手指一次又一次撞在白漠輕的敏感點上,源源不斷的熱液噴涌而出,把蕭刑整隻手都弄溼了。

    不只是手,牀單,牀墊,都被白漠輕弄溼了。

    在大廈的頂層,在總裁辦公室隱祕的臥室裏,只因爲被司寇言吻到了脣角,白漠輕受到了蕭刑最折磨又是最幸福的懲罰。

    整整兩個小時,榨乾了所有的力氣,蕭刑才停手放過白漠輕。

    白漠輕累得睡了過去,蕭刑細細打量白漠輕的身體,白皙的皮膚佈滿了鮮紅的吻痕,似察覺有目光在看着它們,白漠輕害羞得翻轉身體,往蕭刑懷裏鑽。

    蕭刑拉過被子蓋住身體,抱緊白漠輕愛撫她後背,在她耳邊低聲細語,“小漠,我曾無數次希望你能喜歡上別人,可當真看到你對別人流露出一絲喜歡,又忍不住阻止。”

    聽到蕭刑說的話,疲憊不堪的白漠輕撐着睏意睜了睜眼睛,“我有喜歡過別人嗎”

    她模糊的記憶中有過一個喜歡的人,難道那個人不是蕭刑

    “沒有,每次我都適時出現了。”蕭刑擡手撫摸白漠輕臉頰,手指摸到眉心,一道白光閃了閃,隱入白漠輕身體。

    一段被抽走的記憶回到白漠輕腦海裏。

    一襲杏白衣,一劍一壺酒,白漠輕瀟灑地遊走在名川大山之間,在尋到一處靈氣充裕的山峯之後,在峯頂上修煉。

    靈氣隨着劍意涌入白漠輕的身體,揚手一揮,劍化成流光護盾,白漠輕盤膝打坐,一遍又一遍誦唸清心訣。

    白漠輕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個身穿玄黑廣袖流仙錦繡袍的女子驀然出現在她視野裏,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那是第一次和蕭刑相遇。

    有些人,一眼就會淪陷,對於蕭刑,白漠輕第一次看到她,就心生歡喜。

    峯頂之上數月的相伴,白漠輕悸動於蕭刑卻不敢向她表露自己的感情,就在白漠輕躑躅向蕭刑表白的時候,蕭刑先開口了。

    情到深處,水到渠成,蕭刑將喝醉酒的白漠輕抱進了屋裏,脫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和她做了世上最美妙的事情。

    那是白漠輕的第一次,撕裂的痛苦之後,是難以言喻的快樂,快感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屋裏不停地迴盪着她們的歡愉聲

    剛經歷過情事的白漠輕,腦海裏忽然重播青澀的第一次,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小腹一緊,還處在敏感之中的身體又滲出一絲蜜意,濡溼了牀鋪。

    感覺到懷裏的人身體在顫動,蕭刑低頭看了白漠輕一眼,吻了吻白漠輕發頂,笑着說:“我說過,取悅我,我就把記憶還給你。”

    被抽走的記憶很多,蕭刑把她們的第一次還給自己,白漠輕咬脣,這分明是因爲被司寇言刺激了,才把記憶還給自己。

    記憶裏模糊的身影和蕭刑完全重合,那個喜歡過的人,是蕭刑。

    在胸口位置咬了蕭刑一口,白漠輕悶悶地說:“蕭刑,你知不知道,第二天醒來,我只記得自己一夜醉酒,記得自己對一個人一見鍾情,要和她結成道侶一起修仙,卻忘記了她的長相,忘記了她的名字,甚至忘記了那數月的相處”

    就是從那以後,她不再喝酒。

    她忘記了很多很多,連那晚被蕭刑拿走了第一次,都不記得了。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蕭刑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給自己的白漠輕激動得清醒,向後退開身擡起頭好奇地看向蕭刑,看着蕭刑深邃的眼睛,話到嘴邊哽住了。

    問不出口。

    緊了緊拳頭,白漠輕咬着脣問:“阿刑,你的第一次”

    沒等她問完,蕭刑下了牀,背對着她快速穿上衣服說:“你在這裏休息,我還有事要處理。”

    害羞得不要太明顯。

    白漠輕笑着抱住被子翻了個身,閉上眼睛休息。

    忽然,司寇言的話在腦海裏響了起來。

    想知道自己是誰嗎吻我,就能想起來了。

    心如被蜜蜂蟄了一下,突地刺痛,白漠輕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語,“我是誰司寇言,你又是誰呢”

    蕭刑走出辦公室,發現安懷谷和唐悅都不在辦公室裏,再走過去,溫祕書和王祕書也不在。

    擡腕一看,原來已經是午休時間了,轉身回辦公室。

    走到臥室門口,聽到白漠輕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不管你是誰,都不能分開我和阿刑。”怔了下,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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