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瞧着凌雲傲天的模樣，凌雲凡都笑了。
但細細一樣，又覺得有些心酸。
這些，本是府上女眷應該操心的事情。但奈何奶奶去世的早，母親又不在，青鸞夫人當家，又是個不省事的。真是爲難他老人家了。
凌雲凡握着凌雲傲天的手，道，“爺爺放心，雲凡不難過。我和聖瀾雲狂的事情已經揭篇兒了。”
“那便好！那便好！”凌雲傲天道。
雲媽也道，“大小姐是個明白人，有福分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福分不福分的，凌雲凡倒是不在乎。她只在乎那些心疼她的人。
爺孫倆又說了一會兒話。
凌雲傲天問起慎行院的事情，凌雲凡挑着不那麼驚心動魄的給凌雲傲天說了一些，凌雲傲天聽的很入心。
聖瀾家的人要走的時候，派了人過來問話，凌雲傲天沒有搭理。
凌雲凡知道，這一次，凌雲傲天是真的生氣了。畢竟青鸞夫人和凌雲琪做出那等事，是一點都沒有將凌雲家的臉面放在心上。
傍晚，在威武堂喫過晚飯之後，凌雲凡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出了威武堂後不久，便遇到了從正廳回來的青鸞夫人母女。
按理，這二人送完了聖瀾府上的人，早該回清風院了，卻在這個時候遇了個碰巧，顯然是等候已久了。
“小姐！”百靈有些擔心。
凌雲凡安慰道，“沒事！放心！”
“喲，大小姐這架勢，好風光啊！”青鸞夫人緩緩朝着凌雲凡走了過來。
凌雲凡嘴角微微上揚，淡然一笑，“哪兒有二嬸兒風光？瞧二嬸兒如今這健步如飛的模樣，想來聖瀾家是沒少在二嬸兒和琪妹子身上費心思。”
“畢竟是未來的媳婦和岳母，聖瀾大少爺自是費了些心思。”青鸞夫人得意地道。
凌雲凡依舊淡淡地笑着，“雲凡還有事，就不跟二嬸兒和琪妹子多聊了。”
說着，便要往雲庭院的方向走。卻不想，還沒走幾步，便被凌雲琪攔住了去路。
“凌雲凡，你給我聽好了，雲狂是我的，這輩子是我的，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我的。你休想再打他的任何主義。”
聞言，凌雲凡狠狠皺眉。
“我說過要打他的主義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理是怎麼想的。你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還是惦記雲狂的。凌雲凡，我警告你，我凌雲琪雖武功不如你，但你若敢打他的主義，在我們的婚事上做手腳，我凌雲琪定不會饒過你。”
凌雲凡冷笑，“琪妹子放心大膽地把心放在肚子裏。聖瀾雲狂那樣的貨色，我凌雲凡壓根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更別說打什麼主義。”
我恭賀你，也恭賀你們。
渣男陪渣女，相得益彰。
說完，凌雲凡便轉身，往雲庭院走。
本以爲這次能走的順利一些，卻不想，走了幾步，又被凌雲琪攔住了。
“凌雲凡，我要你發誓！”
“發誓？”
凌雲凡只覺得可笑之極。
凌雲琪道，“發誓你已經忘了雲狂，此生再不會和他有任何糾葛。我要你拿着你父母的名義發誓。”
“你不敢嗎？”
“凌雲琪，你這是對自己有多不自信？”
“凌雲凡，我忍耐你已經很久了。能讓你發誓，已經是很信任你了。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凌雲凡心底的怒火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她沉默着，沒有說話。
凌雲琪見凌雲凡不說話，以爲鎮住了她，便更加得意猖狂，緩緩靠近凌雲凡，在她耳邊開口。
“凌雲凡，我知道你忘不了雲狂，但他已經是我凌雲琪的人了。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知道那晚在青雲觀，他抱着我……”
“啪……”
凌雲琪後邊的話還沒有說完，凌雲凡一巴掌便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然後五指成爪子，掐住了凌雲琪的脖子。
凌雲琪被掐得臉色通紅，脖頸青筋驟起，面色慘白。
青鸞夫人面色大變，連忙朝着二人衝了過來，“琪兒……琪兒……”但她還沒有靠近凌雲凡，便被凌雲凡身上一陣詭異的光芒給振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地上。”
只聽凌雲凡道，“賤人，你們……都該死……”
一旁的百靈被凌雲凡的模樣給嚇着了，面色有些慘白地指着凌雲凡，“小姐……你的聲音，你的眼睛……你……你……”
凌雲凡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恍若未聞，掐着凌雲琪脖頸的手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半晌，在凌雲琪幾乎要窒息的時候，她驟然鬆開了手，連連後退幾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氣息，竟比差點被她給掐死的凌雲琪還要狼狽。
就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
百靈連忙扶住凌雲琪。
“小姐！”
凌雲凡瞧了一眼青鸞夫人和凌雲琪，對百靈道，“百靈，我們走！”
回到雲庭院，凌雲凡還是有些沒有緩過來。
百靈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小姐，你方纔怎麼了？”
“我？”
“恩！”百靈重重地點頭，“你方纔的樣子好奇怪，眼睛紅紅的，聲音也不對，就像……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凌雲凡沉默着，半晌之後，道，“可能這些日子太累了。百靈，你回去早些歇着吧！我累了！”
“恩！”百靈起身，“小姐早些休息，有什麼事，儘管喚奴婢。”說完便出了門。
凌雲凡放下手中的杯子，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半晌之後忽然開了口。
“你……還在嗎？”
燭光搖曳，一室沉靜。唯有小爐子上的茶水咕嘟咕嘟地響着，沒有人迴應她。
又過了半晌，凌雲凡繼續開口，“雲凡，你還在嗎？我知道，方纔是你，你一定很難過，對不對？”
原主的意識越來越強烈了，甚至，她已經抑制不住她的一些行爲了。比如，方纔；比如，在慎行樓的時候。
她會隨時出現，毫無徵兆，甚至就在方纔，她竟然代替了她的神魂而存在。雖然時間很短，但讓她抗爭得很艱難。
這……是一種不好的預兆。
她想找她，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