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小姐找我有事”舞韻歌脣角帶笑,明豔的笑顏讓藺以笙心頭妒忌更甚,“我告訴你寒哥哥是我的”

    “哦,藺小姐說完了”舞韻歌端起一杯果汁輕抿一口,“沒事的話,我就不奉陪了。”說完,舞韻歌端着果汁走出會廳。

    藺以笙精緻的小臉瞬間扭曲,“不就是個賤女人嗎哼小人得志寒哥哥是屬於我的”

    舞韻歌走到花園呼吸新鮮空氣,自然是沒有聽到藺以笙陰毒的話語。

    舞韻歌喝完果汁,又在花園裏逛了一會,轉身就要走進會廳。突然一道陰影落在她的面前,遮擋住了柔和的燈光。

    舞韻歌淡淡地擡起頭看向來人,嗯,不認識。然後側身走過男人的身邊,誰知男人突然開口,語調裏沒有任何波瀾,但帶着一絲斟酌的意味,“舞韻歌”

    “有何貴幹”舞韻歌停下腳步,靜靜地看着面前一身黑色斗篷的男人。男人並沒有開口,許久,舞韻歌嗤笑一聲,“我們認識嗎”

    “的確不認識”男人別有深意地咀嚼着這這個字,從喉嚨處溢出一聲低笑,“可是,我將要做的事,與你有關。你就不好奇是什麼事”

    “”舞韻歌笑着搖搖頭,美眸裏一片冰冷,“那還真是抱歉,我對你說的那件事不感興趣。”

    雖然男人的面容遮擋在黑色的斗篷下,但舞韻歌還是能感覺得到,這個人在注視着自己。

    花園本來就很靜謐,現在只有舞韻歌和男人站在這裏,舞韻歌紅脣微勾,並不打算開口打破沉默。

    男人慢慢吐出幾個字,似是詢問,卻又如反問,“真的不感興趣”

    舞韻歌把玩着手中的高腳杯,脣角的笑意越來越淡,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要催眠你。”男人話音剛落,便擡起一雙白得幾乎透明卻又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拉下斗篷,一雙金色的眸子,直直地撞進舞韻歌的美眸。

    “聽我指令。”男人金色的眼眸裏閃爍着異樣的光芒,舞韻歌有一瞬間的怔神,清澈的美眸裏,光亮一點點消散,變得空洞起來。

    “所有人都是惡魔,所有人都傷害你,所有人的接近只是爲了傷害你。”男人似吟唱一般,清冷的聲音讓舞韻歌美眸微閃,軟膩的嗓音輕輕重複道,“所有人都是惡魔,所有人都傷害我,所有人的接近只是爲了傷害我。”

    “你要逃離,你要掙扎,不要成爲他們的替罪羊。 ” 男人繼而輕聲引導。

    “我要逃離,我要掙扎”舞韻歌美眸裏的空洞破裂了一瞬,又快速恢復了空洞的樣子,“不要成爲他們的替罪羊。”

    “爲了逃離這個陰暗的世界,只有一個辦法。你必須,自殺。寧願親手了結,也不願意讓他人染指你的生命。”

    “爲了逃離這個陰暗的世界,我必須,自殺”舞韻歌眸中很明顯地浮現着劇烈的掙扎,男人金瞳微微閃爍,呵,有意思

    很快,舞韻歌又喃喃地重複,“寧願親手了結,也不願意讓他人染指我的生命。”

    “很好,乖孩子,去吧。”男人似獎勵般輕輕地拍拍舞韻歌的小腦袋,重新披上斗篷隱匿在了黑暗中,快得令人懷疑剛剛他是否出現過。

    舞韻歌的美眸幾乎是瞬間恢復了清澈,在心頭低喃着一句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話,“不要讓別人染指我的生命”

    藺以笙端坐在紀晟的身旁,看到舞韻歌回到會廳,嘴角很快地劃過一抹詭異的微笑。

    舞韻歌不知爲什麼,看到四周的人滿臉笑意,只覺得很刺眼,爲什麼要笑爲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她討厭,很討厭看到這些虛僞的人離開舞韻歌心頭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裏,馬上對,馬上只要遠離這羣人就沒事了

    紀煙寒捕捉到了人羣中表情有些奇怪的舞韻歌,狹長的眸子微眯,邁開修長的眸子雙腿走向舞韻歌,剛要將舞韻歌護進懷裏,就看到舞韻歌一臉警惕和痛苦的神情,毫不猶豫地推開紀煙寒,“別碰我”

    紀煙寒動作一泄,暴風雨迅速在眸底聚集,一片陰暗,菲

    薄的脣輕輕揚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強大的氣場全開,“別碰你”

    舞韻歌捏着拳頭向後退了幾步,更加確定了心底的念頭,遠離他們遠離他們他們太危險了想着,舞韻歌步步後退,因爲步伐有些急,不小心踩到了裙襬,就要摔下去時,被一雙有力的手摟住。

    舞韻歌臉色複雜,不斷地掙扎着,天知道摟着她腰的那隻手有多用力,都快把她的腰給勒斷了。可是在旁人看來,總統的女伴只是在跟總統鬧脾氣而已。

    打開加長版林肯的車門,舞韻歌被摔在寬敞柔軟的座椅上,男人陰鷙的神色看得舞韻歌更加恐懼,下意識地往車窗處縮去,看到舞韻歌的舉動,男人眸中戾氣更深,修長的腿一步跨進車裏,在舞韻歌驚恐的眼神下解着襯衫的鈕釦,露出結實完美的胸膛,殘忍扭曲的笑容在脣角加深,“是不是太寵你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要不要不要”舞韻歌顫抖着身子繼續往裏縮,男人將她扯進懷裏,修長的手指死死地捏着她的下巴,冷笑,“不要”

    舞韻歌滿臉淚水地搖頭,“不要不要”

    “呵”男人身上殘忍的戾氣越發濃重,連在駕駛室的冷逸都嚇得一抖,趕緊隔絕了駕駛室。

    “啊求求你了不要唔求求你不要不要”女人軟膩膩的聲音裏透着濃濃的絕望和恐懼,伴隨着痛苦的嬌吟。

    回到古堡,舞韻歌已經昏了過去,身上帶着又深又淺的印記,紀煙寒抱着舞韻歌大步跨進古堡。

    紀煙寒把舞韻歌放進浴缸裏,一想到舞韻歌恐懼警惕他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殺人。煩躁,憤怒,陰鷙,嗜血,各種負面情緒狠狠地在紀煙寒的心頭敲打,突然聽到浴缸裏的舞韻歌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紀煙寒滿身陰鷙之氣,站起身踹開浴室門,嚇得一旁的女僕瑟瑟發抖,紀煙寒一字一句都帶着濃烈的肅殺之意,“把她給我洗乾淨。”

    女僕連連點頭,趕忙跑進浴室裏。

    涼風輕輕吹進房間,舞韻歌幽幽轉醒,想要坐起身,下身卻是帶着撕扯一般的疼痛,無力地倒回了牀上。

    門口“啪嗒”一聲,門被推開,傳來小女僕小小的腳步聲,小女僕把白粥放到桌上,興奮道,“夫人夫人,您終於醒了”

    舞韻歌警惕地看着面容可愛的小女僕,本來軟膩的嗓音有些沙啞,“出去。”

    “誒夫人,我是小慄啊”小女僕急急地想要解釋。

    “出去”舞韻歌憤怒地開口。

    “夫人,那粥”

    “我說了給我出去”舞韻歌將白粥狠狠掃到了地上,美眸裏是毫不掩飾的抗拒。

    小慄愣住,“夫人你怎麼了”

    “出去我不想看到任何人”舞韻歌的情緒異常激動,讓小慄喉嚨有些發緊,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眼淚汪汪地蹲下身快速收拾地上的碎片。總統和夫人,到底怎麼了

    小慄匆匆跑了出去,跑到門口忍不住回頭看了舞韻歌一眼,看到了舞韻歌異常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但還是轉身離開。

    舞韻歌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從牀上下來,虛弱地伸出小手反鎖房門,才安心地順着門滑落了下來。終於,終於看不到那些虛僞的人了可是那些人真的是虛僞嗎舞韻歌也不知道,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遠離所有人所有人都是惡魔惡魔

    可是好奇怪,明明那些人這麼眼熟的啊

    舞韻歌晃晃腦袋,沒有再繼續想下去,而是拖着虛乏無力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向陽臺。

    心底的聲音不斷地喊着,你要自殺自殺你必須要自殺不然別人會用更加殘忍的方法殺了你

    自殺舞韻歌疑惑歪歪腦袋,那就試試看吧。舞韻歌低頭看着約摸有四五層樓高的距離,粉脣突然扯出一抹釋然的笑意,對,跳下去,跳下去就一定會死的吧

    嗯,那就跳下去試試看,怎麼樣

    潔白的衣裙隨風飄然,舞韻歌跨出一隻腿,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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