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幽辯護人 >第一百八十五章 再次入院
    不知爲何,在剛剛離開的時候,我居然有一種一去不復返的感覺。

    前面等待着我的究竟是什麼剛剛的那個信息又是誰發給我的,到現在仍舊是個未知數。

    不知爲何,我居然生出了一種要闖蕩龍潭虎穴的感覺。記得上次吉雅萱來找我的時候,還是不久之前的事情,而現在我們兩個卻也是陰陽兩隔了,不由得讓人心生感慨,命運究竟是個多麼奇妙的東西,原本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變成了一抔土。

    “順子,對不起,我沒有幫上你”吉雅萱的話語仍舊迴盪在我的耳邊,但是我現在已然失去了她。

    車子行駛了半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宏聖醫院的附近。前方的道路開始崎嶇,不利於行駛,我只有將車子停在了這裏,邁步往前走去。

    “竟然是這裏”下車之後,我才發現這裏居然是第一次到這裏來的時候出租車停放的位置,當時的司機在來到這裏之後是說什麼也不肯往前走了。

    我深吸了口氣,在走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到“宏盛醫院”的輪廓了。但從這裏看過去,醫院的外形活像一口巨大的棺材。

    樓頂之上“宏聖醫院”四個紅色的霓虹燈上次來的時候壞了兩個,只有“聖”、“院”兩個字是忽明忽滅的,就像潛藏在黑暗中的野獸的眼睛。

    但是這次再見的時候,卻已經全然滅了去。上次宏聖醫院的事情已經被曝光,警方介入,自然會把停屍房當中的屍體全部都轉移出去,醫院被斷電也實屬正常。

    昏黃的路燈下,路兩邊零星分佈着便利店、小喫店還有旅店,但均大門緊鎖,並掛出了“轉讓”的標牌。

    “這裏的一切貌似都沒有變,只是我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在口中喃喃地吐出了這句話,在走到小廣場的時候,習慣性地望了一眼,猶記得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在廣場上上演了一出十分詭異的木偶戲,但此時卻也是空空如也,沒有了半分的人影。

    又過了五分鐘,我走到了醫院門口。院子裏面一片漆黑,大樓裏面沒有絲毫燈光。上次來的時候門口的傳達室還亮着燈,但是這一次,已然是沒有了半分燈光,不由得讓人暗暗心驚。

    “黑暗雖說是一種保護色,但它也同樣能掩蓋很多罪惡和怪物。”我輕輕地嘆了口氣,心中如是想着。

    這種情況,還真是需要夜視鏡,好在我習慣將此物隨身攜帶。

    我戴好微光夜視鏡,黑夜中的能見度倒是提高不少,可放眼望去所有景物都籠罩在一片綠光中,多了一絲的毛骨悚然。

    走到醫院大樓的正門處,發現上面插了把大鎖。門上貼着一張紅頭文件“關停通知”,並且周遭還圍了警戒線。

    “管不了這麼多了。”我一把抓起警戒線,高高地舉起,身子一貓便鑽進去。

    正門被鎖,不能進樓。但不由得想起上次來的時候是從大樓一側的安全出口進入的,從臺階上下來,走到了大門左側的小道上,我留意着周遭的動靜。

    醫院被關停了這麼久,早已無人打理。小道已然被落葉鋪滿,我儘量不發出聲音。四周圍靜的出奇,蟲鳴的聲音傳入耳際,都使人微微膽寒。

    繼續沿着小道往前走,地上的除了落葉還散落着一些廢棄

    的手套、口罩帽子之類的醫療用品。在路過之前放置“夜修羅雕像”的地方的時候,我下意識地轉頭看了過去。

    卻不想那雕像依然還在國字臉,雙耳大如蒲扇,眉頭微皺,“川”字輕現。雙目微合,鼻若懸膽,大嘴開裂,並微微露出兩顆尖牙。

    覺得這張臉透露出一種安詳的味道。又貌似雜糅了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六慾,總之這張臉越看越覺得詭異。

    “夜修羅,你還是這麼陰魂不散”我下意識地咬了咬牙,更加密切注意着周遭的一切。

    不知爲何,心中那種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強烈,我倒是越來越覺得,這條信息保不齊就是“夜修羅的爪牙們”給我做的一個局。

    在小道的盡頭,則是一扇門,門上有一塊熒光綠的標誌安全出口。

    “還能從這裏進去嗎”我心想,走到門前試探着拉動了一下。

    房門發出了老鼠一般的“吱吱”聲,可喜的是這門依舊可以打開。

    深吸了口氣,心頭涌動着一絲欣喜。目光透過夜視鏡朝門內望去,卻是一條在綠光籠罩下的幽深的走廊。房門好似怪物的一張大口。

    這一次,究竟有什麼東西在等着我

    “行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暗自給自己鼓鼓氣,我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嘶”但前腳剛踏入樓內,就覺得眉心處傳來一絲冰涼,貌似有東西在我的皮膚上蠕動。

    “這好像是”使勁咬着牙,後退一步,猛然擡頭卻發現一條褐色的輸液管,從房門的橫樑上耷拉了下來,它的底部正好觸及到我的眉心。

    “媽的,又是這條輸液管”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就被它觸到了額頭,沒想到現在居然還在。我伸出手去,一把將這條輸液管握在了手中,使勁一扯拉了下來。

    放輕腳步走進了長廊。長廊兩邊均勻地分佈着房間,但都沒有科牌,有的房間門大開,有的緊閉。每當我從開着門的房間走過的時候,總害怕有隻手從裏伸出把我扯進去。

    醫生們的照片仍舊整整齊齊地掛在走廊的牆壁上,但從夜視鏡裏看過去,卻又彷彿是一張張的遺像。

    “是啊,這裏依舊沒有改變”我走在其中,止不住的心驚。強迫自己放慢腳步,以免暴露。

    走出了這段長廊,來到了一個大廳。這裏零散地放着沙發、輸液架以及幾架輪椅。沙發上面已然積攢了一些灰塵。

    而在一側的牆壁上掛着醫院的樓層分佈圖,另一側的牆壁上,卻是一行血色大字宏聖醫院院長張良山,謀財害命,天誅地滅

    其中“張良山”三個字是倒着寫的,這一行血字應該是用紅油漆寫上去的。字的下面都留下一條條“油漆線”,就彷彿是一行行血淚,看起來觸目驚心。

    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情景,我只以爲是一般的“醫鬧”,後來才瞭解到,張良山果真是個絕對的人渣。

    “就是這裏。”我深吸了口氣,“這裏是輸液大廳,上次就是在這裏我和那個保安馬衛東相遇的,那麼這次呢”

    正在這麼想着間,就聽到一陣整齊地腳步聲從安全出口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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