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元是等着君玦回來摟她睡的,但是等了許久他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過去了,且這一睡就睡到了次日晌午。 .

    君玦的房間裏採光極好,沉香木窗漏下的光恰好打在了南予的額上,淤青處一陣帶着暖意的刺疼,南予是在牀腳處香爐鼎的嫋嫋沉木香中舒醒過來的。

    睜開眼想要坐起來,腦子裏一陣眩暈和痛意,南予拿雙手去揉太陽穴,“嘶……!”頓時驚覺腦門兒上竟有片結了血痂的淤青?!

    這廂還沒有驚覺完,南予這般張嘴倒吸涼氣的空檔恰好牽動了脣上的腫痛——小爺的嘴脣怎麼腫了?!

    她擡手去摸,脣上猛地熱疼傳來,疼得南予去摸脣的手輕輕一抖,有東西從手腕滑到肘彎處,傳來一片溫涼,南予疑惑地偏頭看去——這鐲子又他孃的是哪兒來的?!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不得了,順着臂彎一直看到胸前,南予皺緊眉愕然——這些墨汁兒如何流進去的?!

    掃視了片刻後,南予還發現了個更不得了的,瞪大了雙眼她震驚得滿臉扭曲——小爺身上起片兒的紅痕是個毛線球啊?!

    看到君玦留下的吻/痕還不算完,南予崩潰地抱住腦袋——爲什麼我只穿了一件肚/兜?!

    這麼一低頭,南予纔不經意地用餘光掃到了周遭的一切佈景,駭得她直接將被子踹下了牀——我擦!這他娘哪兒?!

    擡頭瞪着牀帳她有好大一個片刻的懵然。

    “吱呀——”

    門被推開,南予驟然回神轉頭看去——

    君玦着了一身絳紅色的長裳,衣襟凌亂地斜搭着露出鎖骨和稍許胸膛,青絲微亂着披散在肩上,玉簪斜斜插在腦後,微露出一抹玉色,此時他的紅袖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和性/感的骨線,正端着一隻玉質的碗朝南予走來。

    脣角勾起魅惑人心的笑,君玦坐在了她的旁邊,挑眉問好道,“予兒醒了,身子可乏?”

    南予睜大雙眸驚覺這不該是正常的早上問好橋段,平日裏起個牀誰會勾着如此詭異的笑容問她身子乏不乏?!

    撒了一晚上酒瘋也絲毫沒有影響南予的機智,只頓了片刻,她一本正經地試探道,“我應該乏嗎?”

    君玦嘴角笑意更甚,視線在南予只着了肚/兜的身子上逡巡,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勾人,“不太清楚,左右我無法切身體會,你感覺呢?”

    南予抱着腦袋生無可戀地擠出一句話,“我不曉得……小爺現在無法面對自己昨晚的瘋狂,所以我昨晚究竟幹什麼了?!”

    君玦慢條斯理地拿細窄的木片搗了搗玉碗中的藥,神情故作落寞,“予兒如今一句不記得,就不想負責任了?”

    “負責任?!”南予蹙起眉狐疑了好半晌,斂了神色肅穆道,“不曉得你口中的負責任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君玦低眉將木片在碗邊上蹭了蹭,挑了一下眉勾脣道,“不太清楚,予兒想的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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