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面具男子不由得好道,“我問你,倘若你回去的時候遇君玦,該當如何?”

    南予擡頭打量着十二樓內的佈景,隨口回道,“遇遇了,還能如何。 .”

    “要是你取走了玄心祕魄,他不放你走,那我豈不在這裏枯等?”面具男子地坐下來,語調有些戲謔與愜意,“或者,他非要跟着你一起來這裏見我,我豈不是很尷尬?”

    “你這口氣挺叉八的。”南予隨意甩了他一眼,“分流術什麼時候學?”

    “現在可以啊!”面具男子擡手隨意一揮,南予一時不察,一堆書籍陡然從天而降,紛紛砸在她背,直把南予往前推了個趔趄,隨即紛紛砸落在地。

    南予乾脆也坐下來,撿起幾本兒書隨手翻了兩頁,凝滯片刻,面無表情地眨了眨眼道,“……春/宮圖?”

    “噗咳!”面具男子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搶過她手裏的書翻開看了看,尷尬笑道,“不好意思啊,拿錯了……”

    南予用手撩了撩身後青絲,滿臉都是“你他娘耍的在耍我”的表情。

    “這個,這本兒是!”面具男子伸手以氣韻吸住南予周身掉落的一本兒書籍,看了幾眼後道,“你看看你周圍落的這些,應該能找齊分流術。”

    南予接過他手那本,看了眼書皮龍飛鳳舞的一個大字,“翊?這是編撰這本書的人?”

    “嗯,是我。”面具男子嘴角微微一勾,“分流術是我自創的術法。”

    南予微一挑眉,拿起方纔那本兒春/宮圖,戲謔地看着他,“所以,這本兒春/宮也是你畫的?”

    可見那書面兒赫然是一樣龍飛鳳舞的筆跡寫着一個“翊”字。

    面具男子瞬間呆滯,乾笑道,“年……年少輕狂……”

    他都快忘了自己年少的時候爲了捉弄以後來到十二樓的人畫過這些勞什子玩意兒放在裏頭,只是一心記得分流術是他寫的,因此給她拿書的時候直接拿了他寫的書。

    真尷尬。

    幸好戴着面具她不曉得他是誰。

    南予左手拿着春/宮圖,右手拿着分流術,笑得譏諷又實誠,“分流術都能給你自創出來,想必春/宮圖畫得也不會差,還有沒有?我回雲嵐宗的時候帶去給二寢的開開眼界!”

    “有,在你周圍地,自個兒找找罷!”面具男子撐着下巴看她,“你和雲嵐宗二寢的人關係不錯。”

    “處久了關係自然不錯。”南予隨口回道。

    面具男子嘴角一勾,不禁笑道,“你和君玦處了那麼久也沒見你們關係好啊,這不還鬧掰了嗎?”

    “你這麼三八不去宮鬥可惜了。”南予扭了扭脖子,把書甩在地,挑眉看他道。

    面具男子依舊笑得不知所畏,“怎麼,一提君玦跟我這表情,不想提他?是因爲討厭他,還是因爲他如今在你心裏不大一樣?”

    南予一頓,擡眸直視他道,“我跟他如何約莫是與你沒什麼關係。半個月後我自會回到雲嵐宗拿回縛靈鞭奪走破風劍,玄心祕魄也會給你。我壓根兒不會路過他的寢殿讓他有機會看見我,所以他既不會不放我走,也不會跟着我來見你,這麼說,你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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