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面具男子所料,分流術對南予來說壓根兒沒有難度,用不到半個月能學會,實際南予學會分流只用了五天,後面的五天已經在嘗試運用分流分開體內的兩股混雜在一起的氣流了。
效果不錯,至少從原本的沒有氣韻,到現在可以同時凝聚出三種不同屬性的氣韻,的確不錯。
這幾天南予餓了有人來給她送喫的,不一定是那個面具男子,也可能是一些同樣戴着面具,卻穿着黑色斗篷的其他人,總歸不會餓着她。
倘若南予學分流學得無聊了,會翻閱其他的書籍,有些在五國之她甚至聽都未曾聽過的書,這裏一應俱全。
或者是翻那個面具男子畫的春/宮圖,南予每回看都忍不住爲他的污穢讚歎不已,那麼小的年紀能畫出這麼經典的春/宮,也委實是個人才了。
再或者還是無聊,她會喊兩聲,把面具男子喊出來,兩個人聊會兒天、談談分流術,時間打發了。
在這裏沒有日月,不分晝夜,隨時打開十二樓的窗戶往看都能看盡漫天的星子在閃爍光。因此南予都是困了直接盤腿坐着睡,再醒來的時候必定是躺在地,身蓋了一件衣裳的。
“醒了?”南予睜開眼的時候,毫無意外地又再次看見了那個面具男子,他正閒閒蹲在自己身邊看着自己。
南予輕嘆了一口氣,緩緩坐起來,“第幾天了?”
“第十天。”面具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我給你帶來了兩個消息,你要不要聽?這十天裏我未曾向你提起過君玦二字,但是如今我憋不住了,很想同你分享分享這兩個消息。”
面具男子再脫下一件自己的外裳披在她身,寬大的黑衣直接把她給裹了起來,他收回手坐在地,平視着她笑道,“第一個消息,君玦把破風劍從玄衣男子手奪了回來,現下破風劍在他的寢殿內。”
南予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回說算是回了雲嵐宗也絕不會去他的房間,是不可能的,倘若你要取回破風劍,必然要去他的房間。”面具男子撐着下巴道。
南予狐疑蹙眉,“他都不出門的嗎?我可以趁他不在房間的時候去偷,不行嗎?”
面具男子緩緩斂了笑意,似乎是嘆了一口氣,“破風劍他一直隨身帶着,是在等你,絕不會讓你有在沒見到他的情況下拿走破風劍的機會,你不明白嗎?”
南予隨意搭在膝的手指蜷曲起來,低眉看着地一點,“第二個消息。”
面具男子撐着下巴的手也放了下來,認真地凝視了南予很久,直到窗外一聲焰流激起浪花的聲音打破沉寂,他才輕聲道,“他已經十天沒喫沒喝了,你再不回去見他一面,他多半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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