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也蹙眉,“你爲什麼偏要抓着我?!”

    她本來覺得,既然他問她要了雲岫鐲,她答應了找回來還給他,他又說會把銀鈴賠給她,她也答應了,那麼算是互相歸還了定情信物,劃清楚了界限。既然劃清了界限,那麼月娘和師尊的事情可以明算賬了。

    兩個人既然連定情信物都要互相歸還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攤開明算賬了,那也沒有糾纏的必要了,這會兒他又拽着不放是個什麼意思!?

    拽着不放拽着不放罷言語之間態度還這麼惡劣!?

    小爺沒反手甩你一巴掌都是好的了!

    “所有房間都要仔細的搜!”

    “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快!你們去那邊!”

    “你們跟我來這邊!”

    “……”

    不遠處的腳步聲漸近,南予咬牙從窗臺跳了下來,君玦擔心她負傷會摔着,伸手去接,卻沒想她跳下來的時候直接伸手將他推得往後退了幾步,“都是你!現在走不了了!”

    君玦的好臉色全都被她這一推磨得乾乾淨淨,隨即陰沉着臉起身走向牀畔,“現在我也不打算留你了!我要睡了,你自便罷!”

    南予冷聲一笑,她也真是服了君玦這彆扭的性子,明明是他先欺騙她算計她!是他先殺了月娘害了師尊!是他先捏碎了銀鈴!

    現在一副全都是她對不起他的模樣究竟做給誰看!?

    靠!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南予深吸一口氣,再看過去的時候,君玦已經躺在牀榻合了雙眸,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隨即感受到胸腔的血意在涌,便自己坐在地閉眼調息起來。

    室內一片靜謐,南予的呼吸也漸漸趨於平穩,看來是調息着調息着睡着了。

    君玦睜開雙眼,緩緩坐了起來,起身走到南予的面前,徐徐蹲下身,凝視着她的臉,看着看着,忽然紅了眼眶,滿臉都爬滿了委屈。

    他伸出手,想要去摸她的臉,指尖卻顫了顫,不禁又將手收了回來。

    究竟爲什麼,他們鬧成這樣了呢。

    君玦輕輕將南予打橫抱了起來,徑直放到牀榻,給她脫去鞋襪,想了想,他又起身拿了止血藥,給她的手腕好藥,再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襟爲她包紮好。

    最後,君玦坐在她身邊,將她的一隻手捧在自己雙手之間,給她灌輸氣韻治療內傷。

    他凝視着她。

    “叩叩叩——”

    忽然,門外有人敲門,君玦蹙眉起身去開門,本以爲是北字族的人搜房間搜到了這裏,然而門一開,他看見的卻是——秦梓陽。

    “北字族所有的房間都搜完了,都沒找到盜竊之人。料想他們唯一不敢搜的,是你的房間。”秦梓陽微微一笑,冷意肆虐,“阿予呢?我來接她回去。”

    君玦倚在門框,隨意睨他道,“她在我這裏睡得好好的,你說接便接?”

    “你若是不喜歡她了,不要這般糾纏於她。”秦梓陽取下腰間刻着“梓”“予”二字的鈴鐺擡手給他示意,面無表情道,“其實她也沒有多喜歡你,送過你的東西,她也送過我。你不用因爲捏碎了銀鈴耿耿於懷,她本人都沒有你這般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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