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難掩的焦急,但臉色卻是出奇的難看。
可以說,黑得跟鍋底的碳沒啥區別了。
修的聲音不算很大,但在這空靈的山上穿透力很強。
所以司翊肯定是聽到了。
隔着茂密的枝葉,隔着靜謐的空氣,氣氛如同繃緊的弦,又像是一點即爆的炸彈,
修緊緊的盯着司翊。
眼底含笑,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他緊扣着時簡,手指如同泥鰍一般往她指間鑽。
挑釁,裸的挑釁
修肯定是先一步發現了司翊,所以才故意說這種話刺激他。
“媳婦兒”
“鬆開他”
幾乎是同時,左右耳邊響起兩個聲音。
司翊那一聲吼的,隔這麼遠都險些震到了時簡的耳朵。
而修那句故作柔弱的媳婦兒當下,時簡的腦子都要炸了
特別是修的手還那麼不安分
“別他麼再叫了”
低吼一聲,時簡拔出插入土坡裏的刀,連帶着濺起周遭的土層,猛然划向修的臉頰,而與此同時,腳下動作不減,猛地一下踢向他的下腹。
修本來就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時簡這波猛烈的攻勢無異於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他若是想要不掉下去,就必須得鬆開時簡的手,找個支撐點重新翻上去。
可誰能知道,這人連命都不要了,居然還不管不顧的死拽着時簡的手。
瘋子嗎
神經病嗎
激烈的打鬥,修的大半個身子都懸在了半空中,而唯一的支撐點就是時簡。
可當時簡再想把刀插進土裏的時候,他居然直接遏制住的時簡的手腕,猛然一把扯過去,軍刀以拋物線直直的掉落了下去。
臥槽
時簡粗口還沒來得及爆出來,就直直的被修給拽了下去
典型自己找死還拉個墊背的。
。
如此高的高度,中間沒有任何緩衝,身子直直的砸進了河水裏,撿起巨大的水花。
一瞬間的眩暈感襲上腦袋,四面八方的水壓壓迫着神經,嗆了兩口水才勉強讓自己清醒一點。
浮出水面,時簡大口喘着粗氣,
全身上下都溼透了,晶瑩的水珠順着髮絲重新低落回河流裏,時簡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水。
冷靜了兩秒,一眼望去,
茫茫水面,半個影子都沒見着。
人呢
眉頭一蹙,時簡沒做猶豫,吸了一口氣後潛了下去。
河水下面很渾濁,視野也並不清晰,但不遠處正在逃跑的男人卻一下子抓住了時簡的眼球。
加速上前,時簡拽着他的褲腿往後拽。
一腳踹上了修的下腹,狠厲凜冽,不留餘地。
男人喫痛的悶哼一聲,本來因爲憋氣而漲紅的臉,不由的發白。
雖然水流的作用下緩衝了不少,落到他身上也就三四成的力道,但確實是結結實實的受了一腳。
乾咳一聲,水流迅速竄進嘴角的縫隙裏,
沒了氧氣支撐,修只得浮出水面。
可幾乎是還沒吸完一口空氣,喉嚨猛然被人鎖住,緊接着,身子不受控制被拽了下去。
操
好歹讓他吸足一口氧吧,不然得憋死了。
時簡不知道何時竄到他身後,細長的手臂橫在他喉結處,而那個鎖喉的姿勢,幾乎是沒法掙脫。
特別還是在水下,嘴裏那點氧氣就少的可憐。
他幾乎是沒有掙扎的餘地,一張臉漲得通紅,可就在他腦海裏那根弦快崩了的時候,
時簡一把將他帶出了水面。
他可不能死,起碼,不能這麼輕易的死。
乾咳兩聲,修大口吸着新鮮的氧氣,瞬間就活過來了。
也不掙扎了,更加不反抗了,男人就這樣無力的靠在時簡身上,任由她抓着自己。
“還敢跑”低聲威脅,時簡冷哼一聲。
“不跑了,不如躺在你懷裏舒服。”
長吁一口氣,無比滿足的嘆了嘆。
三分無奈,七分還是無奈。
可死到臨頭了,卻還是改不掉貧嘴的毛病。
但時簡懶得跟他爭口舌之快了,
因爲,不遠處,司翊已經趕過來了。
男人如水中蛟龍,潛行速度一點兒都不亞於在陸地上,而且遊刃有餘,沒有半點壓力。
而時簡能注意到,修自然也不是瞎的,
他倏然擡頭,時簡穆然警覺,以爲他又要搞動作,
而他只是喟嘆一句,
“說了不會跑就不跑。”
說完,修勾了勾脣,微微揚起下巴,湊到時簡的耳邊,
突然,男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要是在他那裏待不下去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修嘴裏的他,自然指的是司翊。
時簡對上修的視線,飽含深意,彷彿看透一切似的,比這波光粼粼的水面還要璀璨。
咯噔一下,時簡微微一愣。
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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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換男主的哈,雖然我很喜歡小奶狗,但這份喜歡來源於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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