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還能給她省點力氣,何樂而不爲
“那行”
時簡應得爽快,可依舊那副散漫的樣子。
從站姿到神態,雖然時簡手上戴着拳套,但任誰都不會覺得這人會打拳,純粹是來湊熱鬧送人頭的。
相比之下,站在她對面的男人表現出了極大的專業性。
搖着步子在擂臺上惦着,拳頭緊握試探性的虛晃了幾招,一個左勾拳,一個右勾拳,擦着時簡的臉頰就揮了出去。
別說,速度挺快,還有拳風呢
時簡後怕的拍了拍胸脯,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完全就是啥也不懂的小新人,惹得臺下圍觀的人也鬨堂大笑。
對面那紋了紋身的男人也算是看出門道來了,合着時簡上臺之前說得那一大通,完全是在虛張聲勢
走位都不會,打什麼拳
“我說你,認個輸下臺吧,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了。”
一臉的不悅和不耐,很顯然,這人的心思早就飄到那金毛的身上去了。
但與其說是金毛,不如說是青毛虎。
常來這地下拳場的人都知道,因爲金毛是這裏王牌打手,所以青毛虎對他極好,好喫好喝供着,完全是青毛虎的心頭寶。
在拳場的地位,自然也是不容小覷的。
可以說,除了青毛虎,沒人敢給他使臉色看。
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金毛哥。
有錢又有權,誰不想
不然這地下拳場也不會門庭若市了。
時簡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一滴汗落到鼻頭有點癢,可惜戴着碩大的拳套不方便行動,只得換個地方騷了騷頭皮,
“你剛還說讓我三招呢怎麼就不打了”
對面那男人被時簡鬧得沒轍,沉着嗓子蹙起眉頭,
“那你倒是動手啊,站在原地拖延時間算個什麼事”
行,動手
時簡笑的一臉人畜無害,“那我動手啦”
那人擺好架勢,一臉的兇狠,盯着時簡的目光透着嘲諷與不屑。
“快點兒,別墨跡”
可幾乎是話音剛落,那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只覺得眼前一陣疾風掃過,刷刷的刺晃了一下他的眼,待再一睜開的時候,卻又見時簡還是站在方纔的位置,挪都沒挪一下。
那剛纔那一下,是錯覺嗎
但爲何如此的真實
那男人頭頂冒了一絲冷汗,倏然間覺得這女人詭異得很,
可就在這肘思之間,又一陣疾風颳過,這下,那一拳是實打實的打在了那男人的臉上。
肉嘟嘟的肥臉因爲外力的擠壓,以至於整個臉乃至五官都扭曲變形了。
身體因爲大力打擊而不受控制的向一邊倒去,踉蹌了幾步才保持住平衡。
不可思議
她什麼時候出的拳
速度快得驚人
臺下原本歡呼吼叫的觀衆也在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百臉懵逼,面面相覷。
他們正準備鼓掌呢,怎麼情節走向跟預想的不一樣
臺上被一拳打過去的男人也蒙圈了,硬生是呆楞在原地足足有五六秒才反應過來。
還沒躲開
艹
在這麼多觀衆面前丟了臉面,大概是覺得自己被時簡戲耍了,於是乎,怒目圓睜,惱羞成怒,咬緊牙關,握緊拳頭,
二話不說,三步兩步跨上前來,一拳直直的就朝時簡的腦瓜子劈去。
卻不料這自認爲速度很快,拳風狠厲的一拳居然落空了,
再一看,時簡不知是什麼時候竄到了那男人身後,朝着他的後腦勺又給了一拳。
如此一下突然襲擊,力道比之前還要大,那男人沒有防備的又往前倒去,這下是扶住了鐵絲網才勉強站穩腳跟。
“你說好讓我三招的,怎麼就開始出手了”
時簡半依靠在身後柱子上,姿態三分慵懶七分隨意,那略微有些得意的小表情是實打實的欠揍。
明明是她先戲耍了人家,還偏生弄得跟毫不知情一樣。
“你”
那男人摸着暈乎乎的腦袋瓜子,待眼前不在冒金星了才重新擡起頭,指着時簡,那一臉嫉惡如仇的樣子,好像是時簡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般。
“你他麼耍老子”
嗯哼
可不是嘛
時簡不可置否。
於是乎,被時簡狠狠給了兩拳的男人,再也不信她的鬼話了,更加把那個什麼讓三招給拋之腦後,
二話沒說,掄起拳頭就是打。
大概是這個逆轉讓人始料不及,場外的人莫名的又開始興奮起來,紛紛吼叫着,想看那男人怎麼打到時簡。
唯獨郭明輝一人縮在人堆裏,默默的給時簡加油打氣
二樓,縱觀全場的最佳位置。
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戴着墨鏡躺在靠椅上,手指規律的敲打着桌面,目光幽幽的盯着擂臺中央那抹倩影。
半晌,挑起兩根手指招了招。
“虎爺,您找我”
一旁穿着深色中山裝的男人俯身,畢恭畢敬道。
“你,去查查這女人什麼來頭。”
“明白。”
也就交代個事兒,談個話的功夫,臺下勝負就已經出來了。
只見那五大三粗的男人摔倒在地,痛苦的捂着下腹,疼的整個臉都皺縮了起來。
時簡則還是那一臉欠揍的表情,俯身說了一句,“承讓了。”
狗屁的承讓
簡直是吊打
臺下的人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眼睛所看到的就是真相。
這女人還真有兩下子,原來不是虛張聲勢,大大出乎意料,以至於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時簡挑了挑脣,張嘴咬住了拳套的拉扣,直接將其撕開。
一個極爲狂野的動作,配上時簡那張桀驁不馴的臉,莫名的沒有半點違和感,仿若她天生就該如此張揚。
擂臺邊上站着的裁判,見大局已定了,便準備上前來宣佈結果,
可誰料,就在這時,倒地的那男人突然坐起,一把抱住時簡的腿,作勢就要再次反攻
然而,連人家褲腿邊都沒碰着,時簡便先一步勾拳,直直的垂向他那張肥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