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簡又看了一眼司翊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拉開前面的椅子不客氣的坐下,
“您這是一本正經的談私事兒嗎?”
司翊放下鋼筆,“不,我這是很認真的徵求你的意見。”
呵?
有這麼徵求的?
直接給個報告讓她回去填?
時簡把結婚報告的紙張疊好,塞進了上衣口袋裏,也學着他公事公辦的表情,
“行,那我哪天想起來了,就填一下再給你。”
說着,時簡沒給他回話的機會,站起身朝他敬了個禮,然後就走了。
司翊:“……”
嘿!脾氣見長。
司翊盯着她快要消失在門邊的身影,又催促了一句,“記得趕緊填好給我。”
“……”
本來司翊不補充後面這一句,時簡就不說了,
可他偏偏這麼……時簡便停下了步子,雙手抱臂依靠在門框邊上,
“我說,這位同志,你是不是對結婚這倆字有什麼誤解?”
司翊很認真的回答道:“沒有,我查過了,結婚是男女雙方在平等自願的基礎上,建立長期的契約關係。”
“……”
“所以啊!”時簡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平等自願嘛,我又沒說我願意。”
司翊臉一下子黑了。
他顯然不覺得時簡不願意並不是求婚方式的問題,而是時簡自己的原因。
司翊立刻嚴肅臉,“那你爲什麼不願意?”
“……自個兒琢磨去吧!”
……
琢磨了許久都沒得出一個結論的司爺,無比虛心的去問了陸奕清。
結果那廝在電話裏聽到司翊的求婚過程之後,氣急敗壞的罵司翊腦子有問題,
“大哥,求婚,得求啊!你就讓人家填張表,傻子才願意跟你。”
說完,都沒登司翊反應,陸奕清就把電話給掛了!
莫名其妙被兩個人甩了冷臉的司爺:“……”
**
時簡在獵人集訓結束之前,回了軍校。
因爲休學兩年,同屆的都大三了,所以這一個班上的同學,她都不認識。
就連代課的老師,也是面生的。
但鑑於時簡以前在軍校犯得種種事情,所以老師給她特別備註了一下——需要特別關注的學生。
而因爲時嚴的緣故,所以對於時簡的心理問題,校方關注的也比較密切。
但時簡吧,一開始惹事也不是她的本意,
因爲她得想辦法暫時避開別人的視線,而後想辦法離開去執行任務,所以只能想辦法關禁閉再溜出去。
時間久了,就給人一種她不學無術的錯覺。
其實……她也確實不學無術了!
但她能考進來,說明還是有那個能力的。
但是很長時間不接觸課本了,該忘得不該忘的,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過好在時簡的實戰經驗夠豐富。
畢竟所有理論都得爲實戰做準備,
時簡結合課本,和她以前所經歷的東西,反倒更能將知識融會貫通。
所謂,活學活用!
反饋回來的就是,時簡安生得很,
不打架不鬧事,跟班上的同學關係,也都過得去。
雖然她是下學期中途插進去的,但是同宿舍的幾個女生,跟她關係都還處的不錯。
至於成績方面……
無論訓練還是測試,都是中等偏上,理論課的考試,也就剛踩及格線。
可以說極爲低調了。
不會成績太好,引起同學的注意,也不會成績太差,引起老師的注意。
完全是跟以往張狂囂張的性子掉了個個兒啊!
但時簡再怎麼低調,本身的那股子叛逆的勁兒也很難蓋過去的。
而且,經歷過實戰的人,尤其像時簡這種,基本所有的知識都是從實戰裏摸索出來的,對於那些空洞的理論,根本也沒心思去聽。
所以特別是上那種軍事理論課,時簡上課就坐飛機。
她也不是很明目張膽的趴着睡覺,端正的坐着,看着好像是在聽講,其實腦子裏已經神遊到銀河系了。
老師自然也不是傻的,他站在講臺上講課,底下人誰在聽,誰不在聽,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但奇怪的是,每每老師冷不丁的點時簡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她都能答出個所以然來。
並且他還覺得特別有道理。
覺得時簡不是那些老師口中的不聽講的學生,或許,她剛纔在發呆,就是在思考他的問題。
然後軍事理論課的老師就盯上時簡了。
具體表現爲,每堂課,凡是有稍微刁鑽一些的分析類問題,必點時簡。
因爲時簡是從實戰的角度出發的,其實和理論上還是有一些差距。
甚至於,還有一些答案,和理論上是相悖論的。
但是軍事理論的老師,並不覺得時簡是錯誤的。
因爲理論,是輔佐實戰的。
時簡答得越好,軍事理論的老師對時簡的越發的欣賞。
一個學生,怎麼會對實戰有如此透徹的瞭解和認知?
後來知道,原來時簡下基層部隊歷練過,參加過實戰,還獲得過榮譽勳章。
然後便對時簡的印象大爲改觀,見到校長還會在他面前唸叨。
於是因爲軍事理論老師的大加讚賞,時簡便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
特別是時簡同宿舍的一個女生,
屬於絕對的三好學生。
不僅體能好,理論成績也都名列前茅。
就是性格比較冷,不是內向的冷,就是不怎麼喜歡跟別人說話。
但是因爲長得好看,所以被評爲——冰山美人。
時簡第一次聽到這個綽號的時候,差點沒忍住當着人家面笑出了聲,
這綽號也太土了!
不過倒是直觀形象。
冷凌冷哼一聲,“有怎麼好笑嗎?”
是的,這個‘冰山美人’的名字也很冰——叫冷凌。
因爲在喫午飯,所以時簡還是稍微克制了自己一點,
“還好吧,就是覺得這個綽號很適合你。”
因爲冷凌的性格不怎麼合羣,時簡又是後來進來的插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