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這一身軍裝加持,給那張偏陰柔的長相平添了幾分正氣和剛毅,
特別是拿着記錄冊波瀾不驚說話的樣子,真真是多一分太滿,少一分又不夠的帥氣。
可等他把規則說完,爲數不多的女兵裏,那點旖旎的心思全沒了。
這規則聽得讓人渾身一抖。
可儘管他們心裏有千萬個疑問,但是有了今天今天上午那波操作,便知道這兩個教官有多兇殘,
不敢問,怕說錯了話,無端給自己引來禍端。
基礎的訓練項目每年集訓都差不多,但是架不住那些以前被虐過的教官們生出一些‘奇思妙想’,給他們集訓的生活增添多一些‘色彩’。
特別是這裏還有一個曾經擔任過獵人集訓的教官。
第一週本該是過渡周,所以他們除了比之前在軍校的訓練量稍微多加了一些外,並沒有太過爲難他們,
然而,就這樣安穩的度過兩天後的第三個晚上,
凌晨一點半,衛朗端着一桶還冒着熱氣的泡麪,踱着步子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我說,時間差不多可以動手了。”
封可頗爲嫌棄,“衛教官,您能先把泡麪喫完了再說話嗎?”
雖說當時衛朗當過他們獵人集訓的教官,那時候是挺怕的,但眼下相處了這麼久,早就不那麼生分了。
私底下說話也都是較爲隨意的。
衛朗咧嘴一笑,身子斜靠在門框邊上,吸着方便麪的樣子極爲欠揍,
“不能,反正又不用我動手。”
嘿!這話欠揍的。
還故意擺起譜來了。
時簡甩着口哨繩,調侃道:“衛教官轉正之後架子大了不少啊!”
說着,隔空遞給了司茜一個眼神,
後者立刻會意,胳膊肘捅了一下初夏,
衛朗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見初夏蹭得一下站起身,挺直了腰桿兒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
“司爺好。”
“!”
“咳咳咳——”
一陣猛烈的咳嗽,衛朗嚇得辣椒油都嗆進了氣管裏,
也顧不上漲得如同豬肝色的臉,趕忙放下泡麪轉過身,
“司——”
樓道里除了聲控燈亮了以外,哪兒見半點人影!
衛朗便立刻反應過來這幾個人在耍他!
嘿!
衛朗拍着胸口順氣,趕忙喝一口熱湯冷靜冷靜。
就說嘛,他都沒聽到腳步聲,司翊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不過還好沒來,否則聽見他那句話,指不定得怎麼想呢。
見衛朗上了當,她們笑得那叫一個歡快的。
扯了扯嘴角,衛朗幹掉了最後一口泡麪,沒好氣道,“怕了怕了,你們這些人。”
然,幾乎是衛朗話音剛落,身後宋軼軒低沉的聲音響起,
再一次,把衛朗實實在在又嚇了一跳。
轉過身來,控訴道,“我說你這人,走路怎麼都沒個聲音?”
“……”
莫名其妙,宋軼軒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便只是瞟了他一眼,沒理會,只是衝裏面提醒道,“一點四十了。”
“來了。”
“這就出發。”
“走着走着。”
四個女教官應和,帶好帽子紛紛起身,一個接一個的從衛朗身邊經過,
封可還不忘拍了拍衛朗的肩膀,“您慢慢喫,記得把湯喝乾淨些,司爺不喜歡鋪張浪費的兵。”
“……”
後面初夏偷笑,又迅速正緊表情,投來一個好自爲之的表情。
嘿!
這幫人。
怎麼就沒有一點尊老愛幼的意識?
他身爲教官的威嚴呢!
**
四月初,接近凌晨兩點,有些微風,溫度偏低。
基地裏,只有零星的幾站路燈點着,
周遭冷寂,黑漆的一片。
只見那一片沒入黑暗陰影處的牆面上,有幾抹身影,快速的向下速降着。
時簡單手抓着繩索,另一隻手抓着一個大麻袋,兩腳蹬着牆面,悄無聲息的從三樓的走廊翻了進去。
她和封可負責的是女寢這邊。
兩件宿舍,一人一間。
時簡委身,沿着窗戶底下靠在了大門邊的牆面上,
樓當裏沒有燈,黑漆漆一片,時簡偏頭和封可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三、二、一,
封可比了個手勢,時簡點了點頭,
便輕聲推開寢室門,將事先準備好的麻袋口鬆開,打開一道門縫,快速又悄無聲息的丟了進去。
又幾乎是同時,時簡迅速關上門,
約莫過了半分鐘之後,
“啊——”
“臥槽!什麼鬼東西啊!”
“救命,什麼東西飛來飛去的!”
“有蛇有蛇,爬到我牀上來了!”
“……”
各種驚恐的聲音,繼而連三的響起,
人在身處恐懼的環境是,會下意識的想逃,
然而用力拉門把手的時候,卻發現門佁然不動!
“這個門怎麼打不開啊!”
時簡單手插兜,拿着一根金屬棒橫在了外面,優哉遊哉的靠牆而立,
廢話,當然出不去了!
不然還讓她守着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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