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太多規制以外的東西,也不會給士兵太多自己發揮的空間,更加不會有今晚這般出乎意料的突然襲擊。
所以這幫在‘溫室’裏生長的兵,突然遇到這般‘野蠻’的操作,一時間喪失基本的判斷和理智,也是正常的。
這些所有驚恐的反應,都在教官們預料的範圍之內。
特別是他們想跑,可大門卻緊閉着,根本無路可出。
僅有淡淡月色照進的漆黑房間裏,
天上飛的,地上爬的,除了蛇以外,還有一些看不清形狀不知道是什麼的爬蟲,在肆意侵佔着他們的領地。
如此在睡夢中被驚醒,砰砰的心跳久久不能重歸平穩。
饒是冷凌,一貫波瀾不驚慣了,
冷不丁的面對這樣的場景,面上都有一絲顯而易見的慌亂。
這一定是會讓她終身難忘的一個夜晚。
一條黑黃條紋的菜花蛇,扭着柔滑的身段,吐着蛇信子,
摸黑,就着牀板一路向上攀爬到了冷凌的手邊,
後者心裏一驚,壓制着想要跳下牀的衝動,一把抓住了那菜花蛇的七寸,而後將其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冷凌深深的望了一眼緊閉的宿舍大門,轉而乾脆利落的跳下牀走到窗戶邊上,
實在不行……
“跳窗戶吧!這邊有根水管,可以順着爬下去。”
三樓而已,總不至於摔死,反正比跟着一屋子的蛇蟲鼠蟻外加不知道有沒有毒的蛇處在一窩的好。
“跳!跳!跳!我死也不要待在這個地方了。”
同宿舍的有一個女兵,明顯是對於這種蛇蟲極爲恐懼,方纔尖叫的聲音,也係數是從她嘴裏發出來了,
冷凌這個能夠出去的提議,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一邊叫着,一躲一蹦的跳到了冷凌邊上,
“你呢?”
還在門邊上的女兵猶豫了一會兒,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跳!”
然而,冷凌這前腳才踏上窗臺沿邊上,底下衛朗就像是她們肚子裏的蛔蟲般,
拿出他的擴音大喇叭朝樓上吼道,
“不準跳窗,不準把麻袋裏寶貝從窗戶裏丟出來,否則直接淘汰!”
麻袋裏的寶貝?
可不是嘛!
那些助教在山上抓了兩三天,才湊足的這麼多,衛朗可寶貝了。
而這欠揍的話一出,宿舍樓裏罵聲一片!
內心千萬頭草泥馬在風中奔騰,什麼叫苦不堪言!
“臥槽,這幫教官是變態嗎?”
“請不要把帥氣的宋教官也包括進去。”
“呵,一丘之貉,你以爲他是什麼好鳥?”
“……你!”
“辱罵教官者,扣十分。”
說完,底下擴音喇叭應聲響起。
時間點卡得剛剛好,每次都趕在他們準備下一步行動之前。
宋軼軒的聲音辨識度很高,簡單的幾個字就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就是你們親愛的宋教官!”
“……”
雪上加霜,簡直是將人逼上絕境。
雞飛狗跳的狀態,約莫持續了有足足五分鐘,衛朗纔在內線的通訊器裏道,
通訊器公共頻道那邊陸續應了幾聲,時簡這才抽走了固定的木棍。
原本封可想跟跟時簡一同抓着繩索滑下去,哪曉得這廝,居然單手撐着走廊沿邊上,一個利落的翻身,那一抹剪影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擦!
封可往下望了望,三樓,還好!
但饒是時簡在她面前已經刷過好幾次這樣的‘雜技’了,封可見了依舊心臟跳漏了一拍。
**
衛朗和宋軼軒在樓底下,幾個投放‘炸藥包’的教官和助教也都已經降落完畢,
低頭撇了眼時間,差不多了,衛朗這才喊住口哨,中氣十足的吹了三聲,又拿起擴音喇叭喊道,
“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在訓練場上集合!”
“!”
集合?
艹!
不禁嘴裏爆了幾句粗口,
不過衛朗這麼一說,他們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門居然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可以打開了!
於是這幫人也顧不得一宿舍的‘寶貝’了,趕緊從樓上衝下去集合。
短袖短褲罩着,腳下還穿着拖鞋,好在男兵是寸板頭,倒不像女兵那般凌亂得如同雞窩。
這一次夜間集合,是集訓以來第一次緊急集合,
卻是狼狽至極!
慌張至極!
不像是剛睡醒的,倒像是從那個山旮沓裏逃難來的。
衛朗扶手而立,半邊的身形都沒入在了黑暗之中,可右側邊的路燈投射過來,卻勾勒的微微上揚的嘴角極爲明顯。
嘲諷,赤裸裸嘲諷,
“什麼感覺?”
將擴音喇叭對在嘴邊,那欠揍的聲音便放大了無數倍,響徹在耳廓裏,讓人好生窩了一肚子的火。
大半夜的搞這麼一出,還問人傢什麼感受?
然而,這還沒完,
不等底下的士兵反應,衛朗又道,
“給你們二十分鐘的時間,把宿舍裏那些活物都給我抓進麻袋裏送下來,等助教清點,少一個扣一分,十分爲上線,”
頓了頓,衛朗掃了一眼隊伍,“遲到的,先扣五分。”
“……”
他們原以爲,半夜裏這麼鬧騰一番,已經夠變態的了!
居然,還有更變態的?
這到底是想幹啥!
這一晚上接觸了太多讓人難以置信的操作,以至於衛朗下命令的時候,隊裏呆愣的竟一時間沒有反應,
“動啊!愣着幹嘛!”
說着,衛朗便摁下了手裏的計時器。
衆人才如夢初醒,踩着脫鞋趕緊往樓上跑!
二十分鐘,抓個毛線啊!
冷凌站在第一排外邊,首當其衝,第一個衝向了女寢宿舍樓。
然而,卻在拐角處,餘光一撇,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這人,側顏怎麼長得那麼像時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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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舊是愛你們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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