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訓例行跑圈,司翊沒離太近。
坐在軍用吉普車裏,將袖子挽到手肘,撐在降下的車窗上。
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本想點根菸,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將打火機塞了回去。
最終是下了車,出來透了透新鮮空氣。
“司爺。”
“司爺。”
早訓是衛朗和封可在盯着,兩人見到司翊稍稍有些意外。
今兒什麼風把這尊大神給吹過來了?
平日裏可是見不到半點影子的。
“沒事,我就順路來看一眼。”
“……”
跑圈結束,衛朗集合的時候,還想着司翊是不是要說些什麼,
某人卻是實力詮釋什麼叫做看一眼,不等衛朗請示,轉身就上了吉普車就直接開走了。
可哪曾想,就這一個極小的行爲,又遭受了人家的口舌。
之前,因爲時簡來當教官,所以被傳出是關係戶,走後門之類的,被衛朗警告批評之後,倒是沒人敢在明面上再議論了。
可是,後面司翊露面之後,不知怎的,這話又被提了出來。
而且還確有其事般,說了時簡的靠山是總教官,兩人關係非同一般,才能把人‘安插’進來。
連正常的程序都不用走,更別提小小的考覈了。
不僅僅是時簡了,這還關係到司翊這個總教官,這話傳起來自然比之前要謹慎許多。
多數人倒是抱着看熱鬧聽八卦的心態,
特別是女寢,有時候晚上關了燈還開‘茶話會’,無意的就聊到了這個話題。
宿舍裏其他兩個女兵性子外向,話較多平時發發牢騷聊聊八卦什麼的,冷凌一般不參與。
她換好衣服躺在牀上,就當是聽故事會助睡了。
可一聽到時簡和司翊這事兒,頃刻間,睡意全無。
冷凌蹭的一下從牀上彈起來,瞪着明亮的眼睛,看向另外兩人的方向。
“這事你們聽誰說的?”
“……”
冷凌有些反常的行爲,讓她們一愣,不過也就當做冷凌對着八卦驚奇了,便坦言道,
“隊裏的人好像都知道,那個時教官真的跟總教官是一對啊?”
“……”
這一聲詢問,沒有迴應。
因爲沒有人知道真實性。
“最好還是別亂傳了,萬一被總教官知道了,那……”
對於那個只見過一面,卻如傳聞中般不近人情難以接近,讓人想起那個眼神都不由的害怕。
懼怕居多,當然還是怕影響到自己集訓的成績。
畢竟就算時簡是走後門的又咋樣,她們頂多私底下八卦兩句,連拿到明面上都不敢的。
“睡吧睡吧,明早還要訓練呢。”
“恩,晚安。”
“……”
話音剛落,那倆人剛合上眼,就聽見那邊傳來一道落地的聲響,緊接着便是一聲輕微的關門響!
“剛纔出去那個是冷凌嗎?”
“是吧,牀上都沒人了。”
“……”
**
熄燈哨吹響之後,整棟樓都陷入一片黑暗中。
衛朗把樓底下的大鐵門鎖了,所以冷凌並不能出去,
無奈之下,她只能下到二樓,然後在從陽臺翻出去。
漆黑的看不太清楚,冷凌沒注意到便讓脫鞋掉在了地上,
只聽‘啪’的一聲,極爲清亮,夜裏有巡邏守衛的兵,冷凌‘做賊心虛’怕被人看見,就準備直接跳下去,
可突然又想到,她這個行爲似乎過於突兀了。
她不惜‘跳樓’出去,幹嘛呢?
當然是找時簡。
之前在軍校,冷凌是見過司翊的,自然也知道他們倆的關係,
如今突然被傳出來,且不說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冷凌第一反應,就是怕時簡誤會,
雖然不知道這個消息是誰散播的,但肯定不是她說的。
可時簡不一定會這麼想。
如此,心情便迫切起來。
但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將近十二點!
太不合時宜,要解釋也該等到明天。
真正是腦子一熱,做出了失去理智的判斷。
好在晚間的風夠涼,吹得她冷靜了些。
於是卡在半道上的冷凌準備再順着原路爬回去,可她的脫鞋還掉在地上,
然而就在她轉瞬這一秒鐘,
“誰在那裏?”
一道聲音插入,伴隨着手電筒的光束打在了冷凌身上,
是巡邏守衛的兵!
猶豫中居然被得了個正着!
這也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下,倒是想走都走不掉了。
於是冷凌只得乖乖爬下來,穿好脫鞋,被巡邏的守衛帶走了。
**
辦公室裏,
教官們一般睡得都比較晚,在十二點以後,不管晚上要不要值班。
通常會有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開小會,做一天工作的總結匯報。
當然,這種非正式會議,再有衛朗這個逗比,大半的功夫都在閒瞎扯淡。
時簡捻了一粒花生米丟進嘴裏,伸了個懶腰,
“不跟你們說了,我回去睡覺。”
“等等,我跟你一起走。”
今晚值班的是封可和初夏,司茜也應聲跟着時簡一起走了。
巧的是剛開門,就碰到了領冷凌前來的巡邏兵。
集訓營的兵,還是歸集訓營的教官管,
所以那巡邏兵邊將事前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便把人交到了時簡手裏。
一屋子的教官,齊刷刷的盯着冷凌,讓人頗爲不自在。
但她倒是挺直了腰板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爲淡定。
“大晚上不睡覺爬牆幹啥?”
衛朗率先問話,冷凌猶豫看一會兒,最終如實道,“我找時教官有點急事。”
“……現在?”
“是。”
都說急事了,衛朗瞄了眼時簡,後者朝冷凌道,
“走吧,出去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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