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是個東西
憤然的咒罵戛然而止,浴室門再度被人打開,高大的身軀逆着光走進來,一道黑影朝着她兜頭落下,“閉嘴”
她下意識一抓,卻抓到了一方乾淨的大毛巾。
“乳臭味乾的小丫頭,心思倒不少。留着些力氣,想罵人,等你過了眼前的難關再說。”
男人的譏諷,半點沒留情面。
說完,毫不留戀轉身離開,連眼神都沒施捨給她。
浴室門再度被重重掩上,屋裏漆黑一片,蘇昕棠的臉色忽紅忽白,不住的變換。抓住那張乾淨的大毛巾,她趕忙裹住自己。
哼,臭男人,算你識相跑得快,否則
她憤恨地磨着牙。
肖凌飛胡亂抹了一把板寸頭上的水珠,在椅子上坐下。昏黃的燈光從天花板照下,將他整個五官籠罩在一團陰影裏。他點了一根菸,用力連吸了好幾口,忽明忽滅的微火照亮了他刀削般五官。
內心很是懊惱。
他自以爲強大的自制力,在那小女人面前全無用武之地。
天知道,他用盡了多大的力氣,才推開那道不斷貼上來的香軟身軀。可對方根本不體諒他的苦心,反而一再撩撥着他。
要不是知道她被人下了藥,他恨不能
屋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他用力將手中的香菸摁進菸灰缸裏,起身打開了一道門縫。
“有事”他問。
“是這樣的。”
房門外,阮蜜兒神色慌張,陪着笑:“和我一起來的一位朋友不見了,我沒看見她出去,所以就想着過來隔壁找一找”
“哦,是什麼樣的朋友男的,女的”
“就是是和我一起來的小姐妹,這位大哥”
見軟得不行,阮蜜兒試圖硬闖。
男人往後一靠,高大的身軀堵死了她所有的想法。
“誰給你擅闖的權利”
譏諷的話,讓阮蜜兒臉色一白:“我,我只是想找人這位同志你行行好,我就看一眼,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太久”會說話的大眼睛泛着委屈的淚,眨也不眨地盯着肖凌飛。
“你已經打擾我了。”
肖凌飛毫不客氣指出。
阮蜜兒暗暗咬牙,這該死的男人,真難說話,難道自己一個嬌滴滴的女孩,也不能打動他分毫
突然,屋裏傳來水盆翻倒的動靜,二人皆是一愣。
貓叫聲隨之傳來。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旅館,偷腥的小野貓兒還不少。”
肖凌飛雙臂環抱,斜睨着阮蜜兒,一語雙關。
小旅館的前臺確實養了一隻狸花貓,在阮蜜兒來住宿時,還好奇上前逗它,結果險些被那隻貓抓傷。
阮蜜兒白了臉,依然不死心。
“我就進去看一眼”
對峙間,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鴨公般的叫嚷。
“怎麼啦這是咦”
一個穿身軍裝的肥胖男人扛着個大麻袋,爬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