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到底是傷勢嚴重,我就算被送出了國外,讓最著名的醫生診治都依然只是可以保持我的生命體徵而已,無法讓我清醒過來。
就這樣,我這一躺便是七年之久。
於晨說,他都已經不再抱有期望了,可父親說只要我一天還能呼吸還有心跳,就不能放棄治療。
我在這裏,每天花費都是一筆鉅額的資金。
想至此,我驟然心痛,父親他不得傾家蕩產爲我醫治。
於晨看出我的心思,安慰道:伯父最近幾年,做了很多投資,在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富商,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只要你醒來,比什麼都重要。
我爸爸在國內嗎
嗯,伯父挺忙的。
我更心疼了,父親年事已高,自己非但沒有盡孝道,還讓年邁的父親爲了我的醫藥費打拼。
這一刻,我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你別內疚,天下父母心,只要你好好的就是給父母最好的報恩。
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不想讓於晨擔心,只好轉移了話題:那顧以深呢
於晨臉上的笑容卻瞬間消失了:呵,你還是忘不了他啊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你想到的人還是他,而不是我。
我愣住,懊惱自己爲什麼脫口而出,傷了於晨:對不起,我
他兀自勾起嘴角,嘆了聲氣:相思,你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答應我別胡思亂想好嗎
可我的心卻無法平復,那七天的相處到底是不是夢
七天,七年
難道,我在昏迷的這七年都化作了七天跟在他身邊
頭忽然有些痛,我不敢細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休息。
又過去了一個星期,我的身體已經大好,可以下牀走動。
我站在蘋果樹下,望着滿樹還沒熟透的蘋果陷入沉思。
顧以深他還好嗎
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呢
心口處微微泛着疼痛,暗自嘲諷自己真的無可救藥了。
都這麼多年了,依舊在想他,想到不能自拔,說顧以深是我的致命毒藥也不爲過啊
相思,你怎麼站在這也不批件衣服,你身體剛剛好,彆着涼。
身後傳來於晨的擔憂體貼的聲音,我回頭,便是一件帶着溫度的外套落在肩上,心底一陣觸動,我笑着感激他:謝謝你
他也回我一個微笑,擡起手想要撫上我的臉,二我卻本能的抗拒往後躲。
我看見他眼底的失望,心中頓時愧疚感更甚:於晨,我餓了,你帶我出去喫好喫的好不好
爲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我說着蹩腳的理由,可於晨不會拒絕我。
他還是笑着摸了我的頭,溺寵的看着我:好,但你身體剛剛好,不能喫太多,怕你身體受不住。
我點頭,他讓我趕緊回去換衣服,然後帶我出去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