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於晨漫不經心地說着,眼睛專注地看着前方開車。
那你結婚了嗎我小心翼翼地留意他的神色。
他沒有說話,而是開車轉了個圈,許久後,我以爲他不會回答我這個問題時,他終於開口:我整天守着你,日常工作也忙到飛起,哪有時間結婚。
那顧以深呢我這下是直接不敢去看他的臉,害怕,心驚膽戰。
氣氛徒然變得冰冷,於晨沒有回答我,而是重重的嘆氣。
我低着頭,緊緊揪住衣襬。
相思,你知道你的名字爲什麼要叫相思嗎於晨繼續開着車問我。
我肯定知道爲什麼叫相思,那是因爲父親紀念母親,所以纔給我取名爲相思,沉默當成了默認知道。
於晨繼續說:你爸爸真不應該給你取這名字
我愣住片刻,隨即反應過來,笑的苦澀:是啊真不應該叫這名字。
這一生,父親都在思念着母親,而我卻也註定要思念着某人。
車子停下,於晨幫我打開車門,他帶我來到一家中式的餐廳用餐。
喫好後,我雙手捧着水杯,時不時瞄向他,欲言又止。
終於,於晨受不住我這幅德行: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知無不答。
我咬住嘴脣,有些不敢開口,內心糾結萬分。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就是再忘不了他又怎樣,想必他已經另有良人了吧
痛恨自己這樣子,卻無法控制內心。
他在國內,並不知道你沒死,當初我與伯父廢了力氣製造出你已經死亡的假象,就是爲了讓你跟顧以深徹底一刀兩斷。他平靜地說,而我卻不能平復,手開始有些顫抖。
相思,你就真的真的那麼愛他嗎於晨盯着我的眼,我不敢與他對視,會覺得虧欠。
我用沉默給了他答案。
顧以深沒有結婚,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打拼,跟工作狂似的,並且你父親的基業投資之類的,都是他在後面鋪路。伯父需要錢給你治病,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接受了他暗中的好意,可不代表伯父已經原諒他,畢竟造成你這樣,他是功不可沒
我心裏還是觸動的,努力壓下那股悸動,繼續問:那劉玥呢
呵,那個女人啊說到劉玥,於晨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自作孽不可活,劉玥謀殺顧以深未遂,加上對你的事件成爲蓄意殺人案件定罪,落得個終生監禁的罪名加上伯父跟顧以深買通了監獄裏的人,在監獄裏的劉玥並不好過,所以在三年前,劉玥就不受欺辱咬舌自盡死在監獄裏了。
我咂舌,想不到劉玥的光景居然這麼慘,真是讓人意外至極。
縱然唏噓不已,但也是她自食惡果導致的報應,沒什麼好說的。
在於晨說完這些話,我竟然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水。
於晨看過來,那雙精明的眼,直直將我看穿:等你徹底康復了,我送你回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