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南,是小學生嗎,爲人說話這麼幼稚。
怎麼不戴個紅領巾,去五星紅旗下念發言稿,傳遞真善美呢?
林深對着時南說,“趕緊走啊,我真是受夠這兩個傻逼了。”
說完,他擡腳就往前走。
時南跟上。
秦生和江一帆哪裏能善罷甘休。
他們立馬再一次擋在林深的面前,不依不饒又想繼續惹事。
但是——
這一次林深有兩個人。
他們一左一右,正好對着秦生和江一帆。
林深目中無人的,朝着江一帆直直撞了過去。
江一帆是個瘦小的男人,被林深以及他懷裏的被子牀墊一撞,立馬朝着身後摔了過去,發出一聲痛呼。
而時南這邊,秦生本來以爲可以爲兄弟掙個面子。
可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白白淨淨,應該很軟弱的男人,力氣這麼大!
他不過是輕輕的往那一站,對方輕而易舉就將他弄倒在了地上。
看上去還相當無辜,彷彿和他沒關係一樣!
秦生倒在地上,指着林深的背影罵道,“林深,我告訴你,你現在這麼猖狂,到時候會後悔的!”
他一定會讓林深後悔的!
可林深抱着東西,和時南越走越遠,至始至終根本沒有回頭看過他們一眼,連步子都沒有停下來。
走遠以後,時南按耐不住好奇,薄脣輕啓,小聲問道,
“學長,你很窮麼?”
正在上樓的林深,動作僵了僵。
他背對着時南,挺立的背影年輕又驕傲,說出的話卻尖銳帶刺。
“你十二年義務教育喂狗了嗎?這種沙雕問題都問的出來?”
從來沒有接收過義務教育的時南:……
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毫無疑問是先要給林深道歉。
時南修長白皙的五指,緊緊貼在自己的褲縫處,有些糾結地撓了撓。
他的口袋裏裝了一張銀行卡。
好像有很多錢的樣子。
林深應該有需要的吧?
他看着林深修長孤傲的背影,心想學長應該還在發脾氣,所以不敢開口說話。
林深一聲不吭的找到了時南的寢室。
他推門而入,將時南的牀上用品丟在時南的牀上。
“牀你自己鋪吧,我走了。”
說完,林深轉過身就準備離開。
時南白皙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絲糾結之色。在看到林深背影即將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他薔薇色的脣瓣突地張開,
“學長,你等等……”
焦急的聲音,叫停了林深的腳步。
林深頭也不回,煩躁地問,“又要幹嘛?別告訴我你不會鋪牀,小朋友。”
真是一個煩人精。
遇見時南,有點倒黴。
時南從後面跑到林深的面前,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金色的銀行卡。
漂亮的手指捏着銀行卡,遞給林深。
他乾淨清澈的聲音不含任何雜質,“學長,你今天幫了我這麼多忙……我卡里有一筆錢,給你吧。”
林深低下頭,纖長如鴉羽的眼睫毛輕微顫了顫,底下的眼眸滑過一絲淡淡的嘲弄。
彎起脣角,露出一個棱角鋒利的笑,林深聲音裏沒有起伏,“不用了。”
說完,林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時南的寢室,背影冷酷得不像話。
他心中默唸。
千萬不要再讓他碰見這個倒黴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