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宛如撒旦,林深在他的暴怒陰森下,內心的弦猛然繃斷。
他想到了第一次,江河套在他脖子上的項圈,還有不顧及他掙扎,近乎強1奸的蹂躪……
想到了第二次,江河把他當動物一樣,“這是我養的……”,然後又試圖把他推到一個噁心男人的身邊……
冷汗直冒。
車還沒有行駛到別墅,江河在半路上叫停。
司機緩緩停下了車。
林深用餘光往道路兩邊瞟,附近是郊區,幾乎沒有人,這裏離江河的別墅應該不遠。
但說不定有人經過呢……
“下去。”江河對着前面的司機命令。
司機從車上下去,不知道去了哪個地方躲着。
林深想說些什麼,譬如求饒,討好……
可是喉嚨乾啞,他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
江河擡手將他的衣服扯開,然後粗暴地翻身壓在了林深的腿上。
那雙陰厲的眼睛差不多定在了林深的臉上,江河直勾勾地看着他,彷彿要將他生剝活剮。
林深的腦袋被後面的車座硌得生疼,雙腿也被以一種極度艱難的姿勢,猛壓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大腿內側的肌肉很疼,後頸也很疼,之前被江河揉過的肉也很疼,但都比不過這瞬間席捲而來的疼痛。
就像是,要把一個人給活活劈開,撕裂。
江河的腦袋嗡嗡響,他是在幾分鐘以後,才意識到身下的這個人,一丁點聲音也沒有。
他甚至連哼不哼。
江河以爲林深是不在乎,可是一擡頭,卻發現眼前的林深,前所未有的……脆弱。
他知道第一次林深也有掉眼淚,眼睛紅通通的,可憐的很。
可同樣是哭,這一次從始至終卻沒有一丁點聲音。
他不掙扎也不反抗,沒有咒罵也沒有求饒,只是默默掉淚地承受着一切。
林深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要死了。
他終於從嘴裏發出了聲音,“我疼……”
是那種含着哭腔的沙啞哽咽,這麼痛苦。
這麼痛苦,彷彿經歷了什麼慘絕人寰的虐待。
江河的動作在瞬間僵硬,他低着頭,看見有幾縷血絲流了出來。再擡頭,發現林深的脣角也帶着鮮豔的血……
江河以爲是自己咬的,可是透過林深痛苦到微微張開的嘴,才發現他的舌頭已經被咬破了。
可之前他咬的只是林深的脣瓣。
所以,這幾分鐘內的一聲不吭,是這麼忍下來的。
林深發現江河沒有動作了,終於費力地把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起。
“林深……”江河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他摸了摸林深大汗淋漓的額頭,卻發現林深額頭上的汗都是冷的,身上也冰涼得很。
江河心跳漏了半拍,心在一瞬間重重地提前。
他打開了車門,對着外面冷聲喊了一句,“趙k,過來……”
然後江河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蓋在了林深的身上。
被叫做趙k的司機從不遠處跑過來,上了車。
“先打個電話給陳醫生,然後趕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