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若有深情,那該是你 >第二百七十四章:做好人吶,做…
    蕭軒逸這一路太過沉默,方可可不知道他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麼,可他不問,自己絕對不會主動開口。

    這一場博弈,先開口的人,氣勢就弱了三分,必輸無疑。

    車熄火,蕭軒逸點燃了一根菸,猛地吸了一口。

    菸圈吐出去,還有沒散去的留在車內,嗆得方可可猛地一陣咳嗽。

    她自小就對煙味很敏感,聞到就會咳嗽不停,以前在蕭家的時候,她從沒在蕭軒逸身上聞見過煙味,可是沒想到現在的他,竟然徹徹底底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要不是因爲這張她日思夜想的臉,她還真的以爲自己認錯了人。

    蕭軒逸見方可可咳嗽,楞了一下,隨即將車門打開,把煙熄滅,扔進了小區內的垃圾桶。

    “你菸草過敏”他見方可可也隨着自己下了車,便走過去牽住她的手,帶她上樓。

    進公寓大門的時候,他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句話傳到方可可耳朵裏,她便在心底裏暗自猜測,蕭軒逸會不會是聯想到了當年的她。

    當年她聞見蕭承楚身上的煙味時都頻頻皺眉,也曾經在房間裏跟蕭軒逸抱怨過她菸草過敏,最討厭聞見這個,也不知道他時至今日,還會不會記得。

    可是,她寧願他不要記得。

    她改頭換面,就是爲了要他不要聯想到曾經的自己,所以現在他要是想到了,她不就白折騰了

    於是,可可一改往昔的態度,隨意似的對蕭軒逸道:“身邊沒人吸菸,聞不慣味道而已。不過男人嘛,有幾個不吸菸的菸草就是能讓男人更有味道,比如蕭先生你。”

    她用指甲悄悄推開了戒指上的圓圈,催情香膏的味道慢慢散發出來。

    面對蕭軒逸,如果不借助一點什麼,她還是會慌張無措。儘管表面上看起來,她早已強大得不可一世,可心底裏總有那麼一個帶着回憶的角落不堪一擊。

    這是她曾經最愛的人。

    這是她現在最恨的人。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成爲一個將身體視作復仇手段的女人,這簡直是違背了當初方可可的一切初衷。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身爲女人,除了用身體接近他,讓他銘記於心,讓他流連忘返,她難不成真的會有別的好辦法嗎

    沒有身子,哪個男人會願意先花心思去看一個女人的腦子

    她倒是沒有多恨今日的自己,她只是心疼自己,覺得有些委屈。

    他就牽着自己的手走進電梯,像是很多年前一樣。

    電梯按到了十樓,這個數字很吉利啊,是她的生日的月份。

    夜已深,電梯裏並沒有人,但監控的攝像卻一直閃爍着警示一樣的紅燈,她有意去引誘他,可見到他那一本正經的臉,她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是因爲監控嗎他不希望有人看到他在做什麼,他不希望別人看破真相,知道他蕭軒逸實則不過是個看似衣冠楚楚的禽獸

    催情香膏的味道越來越濃,電梯裏的空間本就不大,她不相信蕭軒逸會聞不到。

    今天晚上的計劃她都想清楚了,只要在明天上午之前,她找人毀掉蕭軒逸的發佈會的新品,那一切就結束了。

    他在這次的新品上投入了太多的財力、精力,一旦毀掉,就全玩完了。

    東山再起怕是難了。

    而她會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看着他如何一步一步失去這些榮耀,跌到谷底。

    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方可可發覺他們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蕭軒逸掏出鑰匙開門,方可可的目光便緊緊盯在那把鑰匙上。

    剛纔她還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那鑰匙上面除了房門鑰匙,車鑰匙,還有一把遙控鑰匙。

    一定是車庫鑰匙了,簡直就是天要助她。

    走進房間的那一剎,還沒來得及開燈,蕭軒逸便把她按在了玄關處,鋪天蓋地的吻了下來。

    方可可走神了,她的心思都在那把鑰匙上,沒開燈,她看不清鑰匙被蕭軒逸放在了哪裏,這一點也不利於她一會用最短的時間解決問題。

    快十二點了,等到折騰完,天都快要亮了,那就來不及了。

    這麼想着,方可可掙扎着躲避掉蕭軒逸的吻,輕聲道:“把燈打開,我不喜歡在黑暗中做。”

    她的語氣高傲的像是一個女王,讓蕭軒逸無從拒絕。

    他早已迫不及待,若不是怕惹怒了方可可,他跟她會沒有未來,蕭軒逸一定連前戲都不要,直接脫下她的裙子,要了她。

    不知道爲什麼,他不想要忤逆她什麼,即使是在做這件事的時候。

    “傻瓜,燈的開關就在你身後。”慾火焚身,嗓音嘶啞,可他還是儘可能的保持自己的風度,語氣溫柔。

    蕭軒逸伸手按開了客廳的燈,方可可見鑰匙被他剛纔隨手扔在了鞋櫃上,暗自鬆了一口氣。

    “繼續吧,等什麼呢”她伸手去撫他的下半身,盡其所能的勾引着他。

    可當她的目光落在客廳內的巨幅素描時,猛地尖叫了一聲,嚇了蕭軒逸好大一跳。

    “怎麼了”蕭軒逸不明所以。

    “你的手啊,輕一點,捏疼我了。”方可可假意推開胸前的手,衝着蕭軒逸撒嬌道。

    蕭軒逸輕笑一聲,直接把方可可橫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解開了她身側的裙子拉鍊。

    一瞬之間,她那白皙妖嬈的身段就露了出來,胸前的綻放呼之欲出。

    “別猴急,等我把它脫掉,扯壞了我明天要怎麼回去”方可可把裙子脫下來扔在地上,眼神又一次瞥向了牆壁上的那張素描。

    她之所以會如此震驚,是因爲那素描上面畫的人是她。

    她在蕭家的時候,蕭軒逸給她畫過許多素描,她發呆的,她微笑的,她睡着時候的。

    可是她從來都沒見過這樣一副素描,這麼大的尺寸,畫的是她站在道路旁神色焦慮的模樣。

    就好像是那一年她四處去街上尋他時的神情。

    他爲什麼還要留着這幅畫是爲了記住他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事嗎

    就算是記住了又怎麼樣,他一定會覺得當時的他特別英明,能夠用那樣的方式將她徹底甩掉,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

    他知不知道當時她的肚子裏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呢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知道這件事,那個孩子就不在了。

    連悲痛都沒有機會,是何其殘忍的事情。

    她也想要繼續做一個善良的人,可這個世界似乎不容許善良的人好好活下去。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她做好人,做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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