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諾成婚,寶貝別鬧了 >第五百五十章 我們這樣是受遺責的
    梅落默默的坐在樹底下,身子靠着粗大的樹幹,眼神由剛纔的驚恐剛剛恢復安靜,爲什麼在這裏梅落摸摸剛纔被勒得生疼的脖子。

    他剛纔的力氣真的小氣,差一點把自己勒差氣。

    “突然想起這裏,就來看看。”他一手抽着煙,一邊在星星點點的煙火間忽隱忽現的望了眼那一張朦朧質問的臉,並沒有看清她摸自己脖子的纖指。

    他只是知道她微動了下。

    “不知道這裏多危險”她對於他淡然無謂的反應很煩燥。

    很多年前,她記得和他來過一次,那是一年冬天,大雪紛之中,梅花盛開,紅白相間,份外妖嬈。

    當時她記得他說,你是梅落,你最應該來這裏。

    一恍眼,已經好幾年了。

    當時她還記得,這裏有一條小河,嘩嘩的流淌着,像樂聲,在寂靜的時候,格外動聽,後來,她看到他站在一棵最漂亮的梅花樹前,拿起小刀在上面刻什麼字。

    她還笑他說,這是不文明的行爲。

    卻不知道他刻了什麼

    一絲水氣映在眼角,她的心裏猛然的揪了又揪,是啊,這些年都是他和她的回憶,太多了,想起來,總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她猜,他一定是在回憶當時心中的女孩子吧。

    因爲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傷痛的夢。

    “知道危險你還來”他不緊不慢的吸了口煙,吐了一口,立時一層煙氣籠上來,加上黑暗,從回憶裏醒過神來的她一點也不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夜風吹過,有些涼,因爲她的衣服都溼了,所以風一吹,衣服的涼意像是能從皮膚表層穿透胸膛似的,涼到她的心裏。

    她絲的吸了口涼氣,雙壁下意識環緊自己。確實有些冷。

    “過來”他淡淡的聲音。

    她沉默,然後是驚愕的看着黑暗之中的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過來”他的聲音陡然擡高,有一股憤怒下的重複。

    她怔了怔,然後掀掀冰冷的脣,“我坐在這裏挺好。”言外之意中的拒絕。

    “你怕我吃了你嗯”他一聲冷笑,調高間調,“你什麼時候變成膽小鬼了,還不敢和我接觸。”

    她還是沒有動。

    似乎他的忍耐到了一種極限,拍的掐滅,然後身子前傾,長臂一探就準備無誤的逮住她,只是輕輕一摟,便一把將她撈進自己的懷中。

    她的身子微弓,倔強的不肯就範,但是雙腿倔着堅持久了,腰有些難受。

    好像發現她的姿勢不舒服,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坐在腿上。”

    梅落更驚惶了,水眸沒有節奏的閃動,“嘉樹,你又想做什麼我們回去吧。”她怕他又要在這個地方

    抱着她的雙臂突然間收緊,她被動的緊緊縮在他的懷中,身子有些僵醒,不太配合他的禁錮,很快,她回過神來,身體四肢都開始掙扎,尤其是臀部有意無意的蹭他很敏感的地方

    沙啞更厲,濃着像化不開的磁沙捲過來一般,“你再動,我不會客氣。”在深夜城顯得格外撩人。

    這一句,比任何威脅都頂用,她一動不動的窩在他的懷中,眨眨眼睛,身體徹底的安分下來。

    此時她被深深的禁錮在他的範圍裏,她一米六五,而他一米八五,所以她能完全的融在在他的懷中,被他整體包裹,而不露縫隙。

    身體不動久了,她的身體開始發麻,尤其是舉着的雙手懸在半空中,僵麻到無處安放的時候。

    頭頂一團灼熱灑在她的髮絲間,“抱着我。”

    她縮縮手指,不想伸出來,不知爲何手指好似有一種濃濃之中的期待,她鬼使神差的伸出來,環住他精壯的腰肢。

    應該說是指尖顫抖着環上他的。

    儘管他們有過三次,可是他們之間的肢體接觸還是有限的。

    感覺身體不再那樣的涼,漸漸的暖和了幾絲,她的身體微微放鬆了下,窩在他有些溫度的胸膛裏,閉上眼睛,夜不再冷了,就像在震區的那天晚上。

    有一種踏實安定的感覺。

    讓她不再彷徨,

    讓她不再害怕。

    倏的,

    梅落腰上一鬆,他雙手突然間擡起來,一把掬住她巴掌大的小臉,黑暗

    之中,他也能知道她的臉上都是雨水,泥水,他擡手仔細的給她擦,一點點的,從額頭,到眉間,到鼻尖,再到雙腮,然後是脣

    很快,他的眸色加深,忽然間帶着侵略性的荷爾蒙就包圍了一臉無措的梅落。

    她被他細緻的溫柔給弄暈了。

    臉自然的浮起一抹緋紅。

    儘管她看不到自己臉上現在的顏色,但是她的小臉有一絲微燙的感覺,她知道她臉發燒了,心也早漏了好幾拍。

    周圍一片寂靜,除了那樹林外一片蕭蕭的小雨。

    “我們走吧。”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脣就被一雙冰冷覆滿了,那一抹淡淡的菸草味、野性的佔有玉迅速充滿了她的腦海。

    她的心裏有些亂,腦袋瞬間也沒有任何活動。

    甚至面對他急速的呼吸,在脣瓣間柔軟的啃噬,她都不自覺的有幾分迎合,這一下,楚嘉樹眸中的深遂更濃了,濃得像是化不開的黑衣迷霧一樣。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將這個輾轉反側在脣上的動作加深,加濃,加味

    他貪婪的將自己的味道濃濃的散播在她的口腔裏,霸道的想讓她的每個細胞都沾染上自己的氣息,就像烙了印一般,風吹雨打永不消逝。

    抑若就像種植下什麼惡果和希望。

    就是下地獄,他要也拉上她一樣。

    他冰涼的大手緩緩下移,從凝脂滑嫩的脖頸間突然下移,繞過肩部,然後緩緩的探入她的身前,帶着一抹微涼的溫度,她的心一驚,迅速的回神。

    雙手猛的推開他,然後呼呼的吸了幾口氣。眼中的迷離還沒有盡散,梅落知道這黑夜讓他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不然一定是情玉的。

    她開始惱恨自己的不堅定。

    屁股噌噌的向後退了幾步。

    她距離他一米後,身體也開始從剛纔的不能加以支配,到開始聽話,“嘉樹,我們走吧。”

    “好。”就在他沉默良久,就在她以爲他不會答應的時候,他突然間開了口,嗓音還是有一絲沙啞,還有一絲淡淡的冷。

    她起身從地上站起來,朝着他的方向着了一眼,聲音很輕,像是對他說,也像是對自己說:“嘉樹,我馬上訂婚了,如果我們再這樣把對方當成自己身體方面的玩伴,我們是偷情,是受道德遺責的。”

    “身體方面的玩伴,你一直是這樣想的”眼裏的落寞盡現出來。

    她默。

    隱隱中感覺到有一絲失落悲傷的聲音從他的喉間淌出來,她想一定是自己聽錯了,他從來不正視自己,當初他剛剛做s處切除之後,她記得他說,要不,我們湊合過吧,當時她知道他只是想檢驗自己的手術效果。

    後來他知道梅落一生氣,就和他的關係沒有以前那樣的和諧了,是朋友,還是什麼,有點像情人,又不像,反正二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還有尷尬,甚至說不清同,所以她不想和自己拍電影

    他突然間想了好多。

    “如果你覺得是,就是,以後,我們不能再這樣了。”她嘆了口氣,轉身走出樹林,她知道自己剛纔的反應讓自己更加鬱悶。

    梅落有一點惱恨自己。她在想,如果媽媽還一直活着多好,自己的家人全部不在了,她下意識縮緊肩膀,身體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自己有一個疼自己愛自己的媽,或許像靜好那樣有疼愛自己的叔嬸般的親人也好,或許自己還有一個傾訴或討主意的對象。

    這偌大的世界,好像就剩下自己一個人。

    她的心有些悲涼,甚至有些出神,她忘記了拿來時的魚竿探路,突然間腳一軟,她不小惱的踩入一片泥濘之中,下一秒。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還在下陷,一聲不吭。

    眼角有一絲雨水落下來,混着她的淚水,那一刻,她有一種解脫於世界的衝動,或許這樣也許很好,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在他有限的生命裏,他可能記住今天晚上的梅林,還有他可能會記住自己。

    所以她沒有求救,更沒有吭一聲

    閉上眼睛,她想起了媽媽,儘管媽媽的面容是模糊的,可是她好像看到媽媽正微笑的望着自己,那樣的慈祥與和藹,她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媽媽是不是在天堂的路上,是不是在天堂來接自己了

    人活着,財富權力只是一時之物。

    死後,都是三尺黃土。

    況且身邊有整個梅林相伴

    她何怨,何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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