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朵朵回到房間時,荔枝還沒有回來。她把從蕭景玄那裏順來的東西剛藏好,荔枝便捧着新鮮的桃花糕推開房門。
桃花糕溫潤香甜,入口即化,方朵朵分給荔枝一塊,然後眯着眼睛一口氣喫完,像只貪婪的小貓。
喫完桃花糕,荔枝邊幫她洗漱,邊告訴她蕭景玄還沒回來。
“恐怕王爺今晚又宿在外面了。”荔枝嘆氣,替方朵朵惋惜。
她本來以爲王爺對方朵朵有了興趣呢,結果還是狗改不了喫屎。
方朵朵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麼,她可不希望蕭景玄回來,他做了那麼缺德的事,死在外面最好。
不過看荔枝情緒低落,方朵朵還是虛情假意的安撫了她幾句,最後打發她下去休息了。
房間裏只剩下她一個人,靜悄悄的,外面猖獗的風聲便越發旺盛。
方朵朵躺在牀上,沒有一絲睡意。
她翻來覆去,腦海中都是那隻造型奇特的菸斗。
蕭景玄不抽菸,方朵朵可以肯定。
他身上總是有很清冽好聞的味道,一個煙鬼總會不經意散發出菸草的味道。
除此之外,蕭景玄的牙齒很乾淨,笑起來像是天上的皓月,一個煙鬼牙齒總會或多或少的變黃。
不抽菸的話,放個菸斗不是很怪嗎
方朵朵從牀上爬起來,從抽屜裏拿出那隻菸斗。
菸斗裏面有些菸草絲,混在白青色的菸灰裏,方朵朵把菸斗拿在耳邊晃了晃,隱約聽到了什麼東西。
她挑了挑眉,將菸斗裏的菸灰和菸草絲倒在桌子上,這次多了個東西。
一個很小很小的普通鑰匙。
保險櫃的鑰匙
不,不對,這個朝代還沒有保險櫃。
方朵朵思量着,該不會是什麼密室的鑰匙吧不然的話,蕭景玄爲什麼藏這麼嚴實。
她將鑰匙拿到跟前,初看沒什麼不同,等拿到蠟燭跟前的時候,卻在鑰匙的背面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圖標。
像是刻上去的,兩個三角形上下交叉,莊重又肅穆。
方朵朵只覺得這樣的標誌似乎在哪裏見過,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只能悻悻作罷。
她將菸灰和菸草絲又丟進菸斗,卻把鑰匙藏在了腰間錦囊裏,同時她又拿出一把鑰匙,照着那個標誌,如法炮製之後,塞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方朵朵打開門,冷風灌入,她趁夜色濃重之際,再次溜進了蕭景玄的書房。
她把菸斗放回書桌之後,悄悄回到房裏。
方朵朵再次躺到牀上,心砰砰直跳。
她說不清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冥冥之中直覺告訴她,鑰匙上的這種標誌和她有着不淺的淵源。
至於這淵源到底是什麼,她需要慢慢的去了解查明,暫時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誰讓她失憶了呢
這一晚就這麼過去了,誰也不曾留意發生了什麼,但命運的齒輪終於緩緩啓程。
正如荔枝說的一樣,蕭景玄一臉五天沒有回來。
方朵朵樂的清閒自在,這幾天裏,對於未來的想法,她有了越來越清晰的打算。
離開蕭景玄的方式很多,但結果卻截然不同。
她可以偷偷摸摸的離開,就像現在一樣,趁着蕭景玄不在偷跑出去,不過那樣的話,她的後半輩子只能躲躲藏藏了。就算是有一堆錢,花的不痛快,方朵朵也覺得憋屈。
nbsp;她也可以鬧得你死我活之後離開,然而方朵朵懷疑,那時候她還有沒有命去享受之後的人生。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蕭景玄心甘情願的放她離開。
至於怎麼達到這個結果,方朵朵決定慢慢試探下蕭景玄,隨後再視情況和他談判。
方朵朵握了握手中的熱茶,理清了思路,她端起熱茶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荔枝蹦蹦跳跳的來到跟前,笑盈盈的說,“王妃王爺回來了”
方朵朵挑眉,便見蕭景玄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來。
人還未到,暢快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爺的小心肝,你可想死爺了,快來讓爺抱抱”
方朵朵抖了三抖。
蕭景玄如一陣風的到了跟前,張開手臂就要擁抱方朵朵,方朵朵向右一躲,他便撲了個空。
“小調皮”蕭景玄衝她放電,“過來”
“不要。”
方朵朵把茶杯放下,不客氣的上下打量他,“你回來的時候洗澡了嗎洗了幾遍那些女人的胭脂粉洗乾淨了沒你的那根黃瓜更應該好好洗,我建議你最好消消毒殺殺菌,私生活糜爛,很容易得病的。”
她說完嫌棄的癟癟嘴,頂着一張不情願的臉道,“荔枝,去給王爺準備熱水,讓爺先洗個澡”
蕭景玄咬牙,這女人一回來就給他添堵。
他扭頭吩咐荔枝,“你先下去,爺和你家王妃要做少兒不宜的事。”
荔枝當即羞紅了臉,飛快的退了下去。
方朵朵拿眼斜他。
她那一眼,有着少女的清純,又有着成熟女人的美豔,看的蕭景玄小腹一陣微熱。
十六歲正是將熟不熟的年紀,方朵朵那雙眸子最是勾人,不經意便萬千風情。
蕭景玄上前,她便退後,他繼續上前,方朵朵還要後退,蕭景玄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按在懷裏。
方朵朵推他,掙扎不得。
蕭景玄居高臨下,笑盈盈的看着她,“王妃真香,身子真軟。”
他緊了緊手臂,方朵朵氣的踩他鞋。
蕭景玄喫痛也不鬆開,清冽的氣息噴在她臉面,“想我沒”
“”方朵朵呵呵一笑,不給面子,“我想你還欠了我五百兩黃金沒還呢,我記得王爺說過回來要給我寫個欠條,今天趕巧,紙筆我都備好了,王爺不如就把欠條寫了”
提到五百兩黃金,蕭景玄臉上一陣尷尬,他跟方朵朵哭窮,“你也知道爺我最近手頭緊,一時拿不出來五百兩”
“所以讓你寫欠條,等你哪天有了我再找你要。”方朵朵黑亮的眼睛笑嘻嘻看着他。
蕭景玄虎着臉,“寫什麼欠條,難道你擔心爺不還你”
“當然擔心。”方朵朵嘻嘻一笑,“你能偷走我的東西,有第一就有第二,我可擔心了”
蕭景玄被她氣的差點翻了白眼,見方朵朵堅持,他磨着牙,不情不願的寫了欠條。
方朵朵等他簽字蓋章後,才把欠條收起來,“王爺你這回還算是說到做到,像個男人。”
蕭景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什麼叫像個男人”
方朵朵偏過頭來,嘲諷的朝他褲襠看了眼,“你懂得。”
這是挑釁
蕭景玄哪能嚥下這口氣,上前抓住她的手就要往他褲襠裏帶,“你家王爺是鐵打的男人,不服來上牀”
方朵朵不驚不躁的把手抽回來,眼皮都沒擡的哼,“我對針沒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