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很快就一個人上來了,陸厲焱習慣性掃了一眼,發現任穎居然沒有把小星星送上來,一時有些震驚,但面上仍是八風不動,走過來半跪在小星星面前:“小星星一點都不想爸爸,跑到一半去看任阿姨。”

    “哪有,小星星很喜歡粑粑的啊。”小星星有些委屈的眨眨眼,想了想,伸出軟乎乎的肉胳膊摟住陸厲焱,在陸厲焱臉上留下了一個溼噠噠的口水印。

    絲毫不覺得小星星有什麼問題的陸厲焱都捨不得擦掉小星星留下的口水印,一把把人抱了起來,一下子拋到了空中。失重感跟半空中無依無靠的感覺讓小星星一下子尖叫了起來,但從她亮晶晶的眼睛裏可以看出來,小星星完全不怕這個,反而還很喜歡。

    小星星笑的連牙牀都能看見了,軟軟甜甜的膩在陸厲焱身上,討好的又親了親陸厲焱:“粑粑不要喫醋了好不好”

    陸厲焱有些哭笑不得:“你跟誰學的喫醋這個詞”

    小星星倒是很理直氣壯:“很多人都會說啊,尤其會說喬阿姨,粑粑,喫醋是什麼意思”

    一時無法跟小星星解釋的陸厲焱只能轉移了話題:“你剛剛跟任阿姨說了什麼”

    小星星提到這個,未免有些心虛,小小聲的說道:“剛剛,剛剛任阿姨問小星星也沒有喫早餐,小星星說喫過了。”

    “就這些”陸厲焱纔不信,按着小星星的性格,要是說的這麼無關痛癢,就不會像現在一樣心虛了。

    “然後任阿姨很遺憾的說小星星要是沒有喫早餐的話,就可以嚐嚐阿姨做的好喫的了。”

    小星星低下頭,手指恨不得絞成麻花,一個勁兒蹂躪她身上的衣服,要不是這衣服質量夠好,早就成了一團亂麻了。

    陸厲焱看不得小星星這麼委屈的樣子,把小星星的手包進自己手裏,慢條斯理的繼續問道:“然後”

    “然後小星星就很想喫任阿姨做的飯”小星星的手被陸厲焱握在手裏,觸感溫熱,反倒讓小星星更心虛了,要不是陸厲焱聽力好,都要聽不清小星星在說什麼,但陸厲焱絕對不信這是小星星心虛的原因,面上一副不悲不喜的樣子,繼續看着小星星。

    “小星星答應任阿姨下午去她家裏喫飯啦”小星星見陸厲焱這樣子,索性破罐子破摔,閉上眼睛大聲嚷道。

    陸厲焱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小星星,小星星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偷偷去瞧陸厲焱,正看見他這幅表情,當即耍起賴來:“粑粑你不要這麼看我”

    數遍活在世上的人,怕是也只有小星星敢這麼理直氣壯的要求陸厲焱了,陸厲焱在面對自己女兒時脾氣也好,便從容的含了一點寵溺的笑意看她:“好,不過小星星今晚去哪兒喫飯”

    陸厲焱骨子裏就藏着一點惡趣味,不過能讓他發揮這點惡趣味的人少之又少,滿打滿算也就只有小星星一個,或許以後還要加上任穎

    聽到陸厲焱拿這個“威脅”自己,小星星當即不幹了,拽着陸厲焱的袖子晃來晃去,聲音嬌的好像能滴出水來:“粑粑最好了,最喜歡粑粑了,我們去任阿姨家喫飯好不好嘛。”

    “但是今晚喬阿姨打電話來約爸爸喫飯,怎麼辦呢。”明明早就拒絕了喬菲雅,但陸厲焱卻在此時把喬菲雅拖出來當藉口,故意逗小星星,小星星也懵了,大大的眼睛裏全是委屈跟茫然,非常猶豫的說:“小星星答應了任阿姨,粑粑答應了喬阿姨,啊正好啊。”

    小星星想到了最關鍵的一點,格外理直氣壯的挺起了小胸脯:“小星星去任阿姨家粑粑去跟喬阿姨,這樣的話,就都不會失約啦小星星厲不

    厲害”

    陸厲焱屈指在小星星額上點了一下,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粑粑你不放心任阿姨嘛,小星星會沒事噠”小星星極力鼓吹着任穎的好,雖然陸厲焱剛剛下定決心要追求任穎,但看着小星星這麼說,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於是故意板着臉看小星星。

    以爲自己怎麼說都不會讓陸厲焱回心轉意的小星星垂頭喪氣的放棄了遊說,越想越委屈,一癟嘴,哭了出來。

    已經不是第一次惹哭女兒的陸厲焱今天依然是手足無措呢。

    哄了又哄,小星星還是拼命掉眼淚,沒辦法,陸厲焱只能承認了自己的惡趣味:“對不起小星星,爸爸錯了,爸爸在逗你玩呢,你別哭了啊。”

    “壞粑粑”小星星看似用力,實則輕輕的錘了一下陸厲焱。雖然小星星就算用盡全力也不會讓陸厲焱覺得多疼,但是來自女兒的關愛總是格外讓人心情愉悅一點的。

    帶着這樣的愉悅,陸厲焱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幾乎轉眼之間都到了下午跟任穎約好的時間。

    任穎看着跟小星星聯袂出現的陸厲焱,有些頭疼的揉着額角:“陸總,你怎麼來了”

    “你拐了我們小星星,還不許我這個做父親的跟着”陸厲焱故意冷着臉,擔心任穎被嚇到的小星星胳膊肘朝外拐的拽了一下陸厲焱的袖子。

    有前科還在觀察的陸厲焱只好順着小星星的意思,改了口氣:“我不放心小星星,來一起。”

    任穎表情有些僵,但仍舊勉強笑了笑:“那,歡迎”

    這邊三人氣氛融洽的時候,那邊的喬菲雅已經瀕臨爆發邊緣了,她狠狠的把一大照片摔到了地上,摔到了她面前站着的人身上。

    但這些人卻不卑不亢,語氣平穩毫無波動的繼續彙報着:“據我們調查,陸總的確是跟着這名叫任穎的女士一起回家用餐,不排除是在陸氏小公主的要求下進行的活動。”

    “任穎”喬菲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念着這個名字,但她的情緒對面前的三個人毫無影響,甚至連摔在身上的照片也沒能引起他們的情緒波動,毫無感情的聲音仍然飄蕩在空間裏:“根據我們調查到的情況顯示,這名叫做任穎的女性在與陸總交談的過程中顯得極爲輕鬆,並不像是單純的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加之陸氏小公主對其極其依賴,足以對僱主構成威脅。”

    喬菲雅顯然早就習慣了這些人的音調,她有些陰惴惴的對這些人命令道:“去給我查任穎,我倒是想知道,這個任穎到底是什麼來頭,敢跟我搶厲焱哥,跟我搶陸氏”

    “涉及陸氏總裁與陸氏小公主,承惠人民幣三百萬。”

    三人中明顯是頭領的人聽到生意上門,才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帶着商人特有的熱情報出了價格,喬菲雅聽到這價格,眼也不眨的從包裏拿出一本支票,隨手寫了三百萬,撕下來交給這人:“我要最準確的消息。”

    頭領並不以爲忤,錢財到手,他對着支票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而在支票到他手裏的那一刻,身後有個人上前,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嗓音像是被火燒過一樣嘶啞:“天機所在,沒有能瞞得住的消息。”

    “很好,我不希望我的錢白花,如果可以,你們最好快一點,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弄死那個任穎。”最後兩個字被喬菲雅念得殺氣縱橫,像是已經把屠刀架在了任穎脖子上一樣。

    自稱天機組織的三個人對喬菲雅的殺氣視而不見,微微鞠躬行了個禮,就如同幽靈一樣離開了,留下喬菲雅一個人對着任穎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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