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惹急了我,別說錢了,小心我讓你們任家家破人亡”

    任海東頓時大驚失色,“你是不是想反悔了”

    她輕瞥了一眼,“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無恥,想要錢的話,跟着我往出來走”

    “好諒你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他擡腳便往出走去。

    她看了餘曼娟一眼,“還有你,楞着幹什麼。”

    “啊我也要去”

    “你們兩個,都給我出來。”

    任海東和餘曼娟相視了一眼,都佈滿疑惑,這個任穎,究竟想要幹什麼

    .....

    任家別墅的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旁站着一個男人,西裝革履,靜默的在抽着根菸。

    車窗緩緩下降,從裏面探出來一個小腦袋,靈動的大眼睛裏佈滿了好奇好奇,朝男人問道,

    “爸爸,媽媽進去幹什麼了,怎麼還沒有出來啊小星星好無聊啊。”

    他神情淡漠,“聽話,在等一會。”

    “哦,”小星星捏住了鼻子,“爸爸你壞,又抽菸我要告訴麻麻。”

    “.....”

    任海東和餘曼娟從別墅裏走了出來眼睛猛的一亮,前面的那人,不正是陸大總裁嗎呵,沒想到,任穎這小賤人還挺有手段的

    遷個骨灰,竟然連陸厲焱,都親自來了。

    他兩步上前,逢迎媚笑,“陸總,您怎麼來了,可真的是有失遠迎,怎麼不進去坐坐”

    “怕髒了腳。”陸厲焱掐滅了菸蒂,沒有留任何的情面。

    任海東的臉上微微有些掛不住,閃過一絲惱怒,可誰讓人家有錢有勢呢。這氣,只得往肚子吞。

    餘曼娟看了他那慫樣,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好惹的,識時務者爲俊傑,當下立馬閉緊了嘴巴,夾着尾巴跟在任穎身後。

    任穎停下了腳步,道,“好了,就在這兒。”

    “那現在,小穎,那個可以給我了嗎”

    她勾脣笑道燦爛,“我任穎說話,向來算數,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任海東的神經現在緊繃着,生怕任穎突然之間說出什麼反悔的話,陸厲焱在這,他可真的沒有膽子敢對她做什麼。

    “只不過,我覺得,你和餘曼娟,還欠我母親點什麼,總要還一還。”

    她的語氣很慢,卻像是刀子,慢慢的在皮膚上摩擦着,一不小心,便流血身亡....

    “還,什麼怎麼還.....”餘曼娟強忍的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我也就不爲難你們,你們夫妻兩個,今天在這兒,一人對着我母親的骨灰磕一個響頭,這錢,立馬給你們”

    “你,你不要太過分,你要的骨灰和欠條我都已經給你了,你現在怎麼又在這兒反悔”任海東憤憤不平。

    她一臉冷漠,紅脣輕輕闔動,“五千萬,愛要不要,不要拉倒”

    “你”他簡直氣的胸腔裏疼

    餘曼娟抽抽搭搭的,“海東,咱們該怎麼辦啊,難道,真要跪嗎....”

    她一個正房太太,怎麼可能甘心會跪一個小三

    而且還是當街,她還要不要臉了。

    任海東的臉色慍怒,“如果我跪了,錢真的能給我”

    餘曼娟大驚失色,想要開口,但時機又不合適。

    她笑了笑,“陸總在這,我還能騙了你們不成。”

    他眼中閃過些掙扎,最後咬了牙,“好我答應你,不過,這一次,你可不要在反悔了”

    “海東”

    “曼娟,這事情,就當我欠你的,等這件事情過後,我會加倍對你和雪琪好的。”

    “海東...我相信你。”

    任穎看着面前這一幕,只覺得更加刺眼,

    “你們還跪不跪了,請不要在我母親面前,噁心人了好嗎。”

    “跪”

    她的遇到沒有絲毫的感情,“就在這兒。”

    兩人相視了一眼,臉上閃過絲羞惱和怒氣,“撲通”一聲。

    膝蓋接觸在了地面上,攥緊了拳頭,忍辱負重的朝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任穎抱着骨灰盒,眸子黑滲滲的,如幽深的古井,探不到底。

    她居高臨下冷眼俯視着他們。

    這一幕

    在十五年前,就應該上演了

    可是心中,

    卻沒有過多報復的快感,有的,只是對母親的不值而已。

    任海東面紅耳赤,咬牙切齒的說,“任穎,你現在應該可以給我了吧。”

    她笑道,“當然。”

    從包裏面掏出了一張卡,丟到了地上。

    “任海東,這裏面是五千萬,一分不多,也不分不少,密碼是六個零,希望你能夠按照欠條上面如期還錢,否則,就別怪我將你告上法院了。”

    他撿起了卡,胸腔的氣血在翻涌,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任海東這一輩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他會牢牢的記住這一天

    “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

    任穎笑道,“上一次,你送給我的那四個字,我也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見好就收”

    ......

    車廂內的氣氛微微有些凝重,任穎坐在後排,抱着骨灰一眼不發,沉默這,小星星也意識到媽媽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很聰明的沒有去打擾,乖乖坐在了旁邊。

    陸厲焱從後視鏡上看了她一眼,抿了下薄脣,也在沒有說什麼。

    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奔馳在了公路上,車速很快,像是一陣風掠過,只留下了道黑影,一路順着山路,盤旋而上。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最終,停在了一個陵園的門口。

    這裏,就是北山公墓

    陸厲焱細心的幫她打開了車門,扶了她一把,她動了下脣,沒有說什麼。

    小星星今天很安靜,沒有在去纏媽媽,乖巧的仍由爸爸牽着。

    天色慢慢的下起了毛毛細雨,天空陰沉沉一片,落地無聲。

    陵園的工作人員接過了任穎手中的骨灰,埋在了土壤裏面,立好了石碑,上面大大寫着。

    任穎之母謝瑾如。

    上面在沒有多餘的一句話,一句杜撰,連出生日期都沒有。

    冰冷的墓碑,淒涼,冷氣,悲哀,哀怨.....

    任穎眼睛

    泛紅,身子有些顫抖,她跪了下來,鄭重的朝上面磕了三個響頭。

    “媽,女兒不孝,沒能早點將您從裏面接出來,害的您在裏面對那對狗男女受氣,。您放心,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但是條件風水都很好,我看你來也不用在受什麼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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