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焱,他怎麼鑽到自己的被窩裏面了。
察覺到女人的動靜,陸厲焱閉着眼睛問道,“阿穎,你醒來了”
他的嗓音帶着睡意中的沙啞,性感撩人。
“嗯,不早了,該起牀了,你好像也應該要上班了。”
他將女人緊扣在了懷裏,誘哄的說,“寶貝,還早,在睡一會。”
任穎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中的氣頓時積滿。
沒好氣的說道,“要睡你自己睡去吧,我還要去跑步。”
“跑步”
“嗯。”
他咬住了她的耳朵,曖昧的說道,“反正都是運動,不如我們一起來。”
灼熱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耳旁,那感覺,酥麻到了記得,任穎頓時打了個哆嗦。
男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失笑道,“呵,你可真敏感。”
她面色一紅,狠狠的踹了男人一腳,反身下了牀,“陸先生,要睡你自己一個人睡去吧,我現在要去跑步,恕不奉陪。”
說罷,人影便消失在了門口。
陸厲焱一頭霧水,實在是有些搞不懂,他到底又哪裏得罪了她。
懷中空落落的,睡意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
便也起牀了,他下樓尋了一圈,發現連傭人都還沒有起,路過洗衣間時發現,他的襯衫,被扔在了地上......
他撿了起來,蹙着眉看着上面的口紅印子。
恍然頓悟,任穎今天早上爲什麼生氣了。
敢情,原來是喫醋了啊。
不過,這口紅印子,是誰給弄上去的。
昨天晚上,他參加了一個發小的單身派對,當時喝的有些多了,人也雜,也就沒注意。他頓時面露嫌惡,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將襯衫丟到了垃圾桶。
任穎在外跑步發泄了好一會,直到七點整,纔回了陸家別墅。
她換了身衣服,從樓上走了下來,陸厲焱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聽到腳步聲,才移開了眼。
道,“該喫早飯了。”
“嗯。”
......
陸家的早餐很豐盛,中西式都有,種類很豐富,口味也都各不一,有油條豆漿小籠包,也有面包牛奶三明治。
倒是讓任穎的心情稍微好上了那麼一點點。
“今天要去幹什麼。”陸厲焱突然開口問。
她想了下,“要去忙着處理任海東的事情。”
任氏公司欠了五千萬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於是,他淡淡的輕“嗯”了一聲,沒有在多問。
她眼中閃過絲異樣,“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正好今天公司沒什麼事情,在家閒着也是閒着,就像問問你去幹什麼。”
“哦。”
他擦了下脣角,問道,“任家的事情,我也聽了點,裏面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她想了想,如實的說,“的確是有一件事情。”
“說來聽聽。”
“我想今天將我母親的骨灰移到北山那邊的公墓裏面,可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了,雖然這事,有些不妥,但我還是想麻煩你一下,到時候能來送我母親一程,總歸,讓她在地下別那麼擔心我。”
“好。”
她有些遲疑,“你答應了”
陸厲焱擡眸看了她一眼,“嗯,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在這裏替我解釋一下。”
她蹙了下眉,“什麼事”
“關於昨天晚上襯衫上口紅印子的事情,我想你可能誤會我了。”他一臉嚴肅,“昨天晚上我喝的有些多,也不知道那是誰弄上去,可能是誰的惡作劇,但我,昨天晚上,的確沒有動過其他的女人。在和一個伴侶交往期間,我是不會亂出軌的,這是我的原則。”
她橫了一眼,脣角在聽到交往兩個字時忍不住的翹起,冷着臉說,
“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
陸厲焱敢打包票,這小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除了她,在這個家裏,還有誰敢將他的衣服扔到地上。
“沒什麼,就是怕你多心。”
“我纔沒有。”
.....
公墓那邊的人早就聯繫好了,萬事俱備,只等着交接了。任海東打電話說,在今天早上九點讓她去任家來拿。
她打開車門,下了車,看到眼前熟悉的大門,心中五味俱全,這裏的一磚一瓦,都曾經見證了她成長的足跡。
她深呼吸了口氣,擡腳踏進了任家別墅的大門、任海東和餘曼娟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他們的臉色,也都不是太好看。
不遠處的桌子上放着一個漆黑的木匣,裏面就是謝瑾如的骨灰。
任穎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她鼻尖微微酸澀,強忍住掉眼淚的衝動,抱起了那個黑匣子,一言不發,朝門口走去。
她已經是有多久,在沒有見過母親了。
餘曼娟暗地給任海東使了個眼色,戳了他胳膊一下,其意味不言而喻。
他老臉一紅,不自在的咳嗽了幾聲,道,
“咳咳,那個小穎啊,你母親的骨灰盒,你也拿到手了,欠條我也打了,你看,這錢.....的事情,咱們也是不是.....”
她腳步一滯,眸光泛寒,冷笑了一聲,“若不是任先生提醒我,我還真得要忘記了。”
他乾笑了幾聲,搓了搓手,笑道,“那,這錢的事情......”
“放心,我任穎答應過你的,自然是不會反悔,只不過,我現在抱着我母親的骨灰有些不方便,不如,任先生出來拿錢”她笑着反問。
任海東面色閃過絲慎重,遲疑.....
“任先生沒這麼慫吧,連到自家門口拿個錢的膽子,都沒有了”
她的話赤果果的打在了他臉上,讓他老臉一紅,反正任家門口是有保安和監控的,諒她在猖狂,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小穎,你想多了,我剛剛是覺得,外面有些不方便而已,既然你覺得行,那咱們就去,反正,我聽你的。”
“錢在我的手上,你當然得要聽我的,”她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