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偷偷摸摸的也就算了,這天子腳下好歹做做樣子啊
況且......
莫春夏無意間瞥向立春樓的方向,然後嘴角上揚。
“啊”就在這時,一聲尖叫響徹雲霄。
聲音是剛纔自稱是蔡尚書兒子的蔡東強發出來的。
一個大雪球打在了他的臉上,說是雪球,其實是一個大冰球,有棱有角,一下子額頭就被打出了血跡。
蔡東強大聲的叫喊:“誰是誰膽敢這樣對我出來,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不用想,能幹出這種事情的就是我們的莫春夏小姐,淑女氣質全無啊。
初晴拉了拉莫春夏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出去。
“小姐,他是尚書家的公子,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不好”
莫春夏冷笑着說:“怕什麼蔡尚書向來與老頭子不和,我動手,他也高興,他雖然不喜歡我,但也不至於因爲這個跟我吆五喝六的,大不了我再離家出走就是了。”
“小姐......”初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莫春夏打斷了。
“好了,害怕就回去。”莫春夏也懶得再和她廢話。
“你這廝,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你竟然在這裏調戲良家婦女,這律法你都不放在心上是不是”從人羣中緩緩走出一個倩影,一身紅色的衣裝不是莫春夏是誰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很好聽,清靈的聲音傳遍了整片街道。
“大膽,竟然敢這麼和蔡公子說話,我看你是活膩味了,來人,把她給我帶回衙門。”蔡東強的一個僕人走了出來,對着莫春夏大喊。
那個僕人心裏想:自己的主子受傷了,回去老爺也不會放過我的,現在找一個替罪的,也許還能多活幾天,誰不知道蔡尚書把兒子當爹養。
“慢着”剛剛被打的蔡東強打量着莫春夏,眼睛裏放着光,這個女人雖然帶着面紗,但是面紗下映出來的輪廓也是絕美的,長得不知道比那個女人好看多少倍。
蔡東強馬上就忘記了剛剛被打的痛,走到莫春夏面前說:“小妞,我可以放了她。”
“那就快點。”莫春夏一臉不耐煩的說着。
“不過今天晚上換你來陪大爺我,你看,這天寒地凍的,讓我給你取取暖吧。”蔡東強說着就向莫春夏撲過去。
“你可真是給臉不要臉”說着抓住蔡東強伸過來的手,一用力就把他的手指折斷了。
“啊”很快街道上就響起了蔡東強的尖叫聲。
蔡東強忍着痛苦說:“我還不信了,都給我上。”
蔡東強可真是給他父親丟人,一點君子氣概都沒有不說,竟然招呼管家和僕人一起上。
莫春夏回頭看着初晴,初晴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一定要打了。
“有沒有點出息,就讓你們這些人一起上。”莫春夏可是一點都不
嫌事大。
沒有狗血的英雄救美,別人看到的是兩個美人和一幫僕人鬥毆,這兩個人看來是練家子,雖然身上也有被打,但是對兩個人來說什麼都不算。
“哎呦,那個妞挺火辣的啊。”說話的人身穿蟒袍,一身的明黃色顯示出他太子尊貴的身份,他所關注的並不是被欺負的女人,而是那個救人的美人。
“哈哈,是啊,自古都是英雄救美人,這次是美人救美人了。”一個穿着儒雅的公子說着,這位就是本國自開國以來最小的丞相司馬言。
他的年紀不大,14歲時便考中狀元,5年時間,他成爲了這個國家最小的丞相,和所有皇子關係都十分要好。
“五弟,你覺得哪”太子慕容皓博問着旁邊一直喝茶的慕容皓軒。
慕容皓軒若有所思的說:“那姓蔡的確實過分了,在皇兄眼皮子底下就這樣了,以後萬一子承父業還不知道會什麼樣呢。”
慕容皓軒這無心的一句話卻讓慕容皓博心中一涼:是啊,剛剛那小子提到孤不就是想讓孤替他背黑鍋嗎慕容浩博這樣一想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慕容皓博說:“言兄覺得此事......”
“這我倒不能確定,不過今天外面的人這麼多,所有百姓也都聽着,太子的威望......”司馬言也來了一個看透不說透。
太子很慶幸被她們阻止了,要不然蔡東強還不翻天了隨後越想越生氣。
“哼,不行,我要去教訓教訓他。”
“去,查清楚那女子是誰。”太子剛剛走出房間門,慕容皓軒說道。
迴應他的只有房樑上的一陣風。
慕容皓博說:“越來越有意思了。”起身輕拂衣袖,然後就下樓了。
“大膽奴才,居然敢當街欺辱女子,真把律法當成兒戲了不成”
大家正在看熱鬧的時候,從嘈雜的人羣中走出幾個人,爲首的男人大約二十五歲左右,身穿蟒袍,威風堂堂不是當朝太子慕容皓博又是誰。
剛纔還嘈雜的人羣一下子寂靜的連掉落一根銀針都能聽見。
“參見太子殿下,參見五王爺。”百姓們紛紛跪下對着二人行禮。
剛纔還趾高氣昂的蔡公子轉眼像一個磕頭蟲一樣,連忙跪倒在太子身邊說:“太子殿下,是那婦人不知好歹。”他居然如此不知廉恥。
莫春夏說:“你這廝真是太不要臉了,光天化...月,朗朗乾坤,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你還敢狡辯,你還真當這京城是你們蔡家開的了”莫春夏那裏還能忍,又要動手,卻被太子攔住。
“太子殿下,民女......”
“姑娘,你放心,這等小人,本殿下自會處理,就不勞煩姑娘大駕了。”太子略微諂媚的說,看着太子的嘴臉,莫春夏表面上逢迎,但眼睛裏的鄙夷卻顯而易見。
莫春夏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去扶剛剛被欺負的那個婦人,然後和初晴悄悄的離開了。
“來人,把蔡東強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送到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