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許薇懷孕的方佳妮更是眸光微閃,臉色陰晴不定。
“啊”方佳妮輕呼一聲:“不會是弄錯了吧,我記得江總五年前不是做過結紮手術”隨即又懊惱的話鋒一轉:“哎,看我這口沒遮攔的,或許就有這樣的巧合呢,結紮手術可能也未必百分之百,有意外也不一定。”
聽着方佳妮意有所指似是而非的話,醫生表情也微微變了,覺得這信息量有點大啊。不過,這並不關他什麼事。
“等下病人就轉送普通病房,你們家屬去辦理一下主院手續”
醫生話沒說完,就被江淮冷冷的打斷:“打掉。”
“什麼”醫生懷疑自己聽錯了。
江淮俊眸冰冷且鋒利的看向醫生,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我說,孩子,打掉。”
“這”
醫生先是一驚,隨即就皺起了眉頭。
江淮說:“趁她沒醒做掉,等她醒來,就說,孩子沒保住。”
他恨許薇,尤其還是對方偷人懷上孽種的情況下,他原本可以更殘忍。先讓醫生保住孩子再在許薇清醒的狀態下拿掉孩子,這纔是最殘酷的懲罰,可他卻沒有,他把這理解爲不屑,而非是心軟。
醫生臉色不大好看。
“你要覺得爲難,我這就給你們院長打電話”
“江總。”方佳妮打斷江淮:“薇薇目前身體虛弱,好不容易保住胎兒又立刻流產,對身體不好,不管怎麼說,還是先養好身體要緊。”
江淮陰沉着臉,總算沒有再堅持。
許薇又是動胎氣又是淋雨,進病房沒一會兒就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燒到半夜才醒,睜眼就被立在牀邊面無表情的江淮給嚇了一跳。
想起孩子,許薇臉色驟變,忙手摸肚子:“孩子”
“孩子還在。”沒等許薇鬆口氣江淮又說:“但是,孩子留不得,不過醫生說你身體太過虛弱,不適合馬上手術,所以得過幾天。”
“什麼”許薇猛地看向江淮,驚恐瞪大的眼眸裏滿是不敢置信:“什麼叫孩子留不得不是都已經保住了嗎爲什麼會留不得”
江淮沒說話。
許薇坐起來一把抓住江淮的衣袖:“江淮,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求求你,一定要”
“孩子的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你也不想生個有缺憾的孩子吧。”江淮拂開許薇的手。
許薇心頭一沉:“你是說,我們的孩子是畸形可是不對啊,孩子是不是健全,不都說要三個月以後才能查到的嗎”
江淮什麼也沒說,轉身就出了病房。
漫長的一夜,許薇都在焦躁中度過。
之後的幾天也差不多。
她問護士,護士一問三不知,找主治醫生,卻每次都不在,問別的醫生不是一推四五六就是三緘其口。
這幾天,江淮也一直沒有出現,等他再出現時,卻是許薇被推進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