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好幾張大桌子幾乎佔據了所有的空間,桌子的藥材都分好了類擺放地整整齊齊,可房間裏,卻看不見慕容邊岑的影子。
“邊岑?”花溯嶼輕輕喚了他一聲。
沒有人答應,她又喚了幾聲,這才聽見一聲有氣無力的聲音:“將軍...”
順着聲音的源頭走過去,慕容邊岑正坐在地,背靠着藥櫃子,櫃子完全將他的身形給擋了去,所以花溯嶼纔沒能看見他。
“怎麼了。”
慕容邊岑面容紅潤,也不像是因爲沒有喫飯喝水的虛弱,但他好像是很頹廢的樣子。
“將軍,我是不是很沒用?”慕容邊岑垂眸,不敢看她。
“不是。”花溯嶼也不太會安慰人,只得默默地看着他,許久才道:
“我需要你。”
聽到這句話,慕容邊岑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
“啊?”還帶着一絲不確定,似乎生怕自己聽錯了。
“嗯,我很需要你。”在花溯嶼眼,慕容邊岑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小孩子,是需要溫柔對待的。
好像是有了花溯嶼的這句話,慕容邊岑一下子活了過來一般,笑着說:
“將軍,您需要邊岑做什麼?”邊岑一定會拼盡全力去做!
花溯嶼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很是好看,像是晴夜裏的白月光,沁人心脾。
大概是因爲是花溯嶼的原因,慕容邊岑的小模樣十分認真,眉頭皺得緊緊的,好像在努力回想着。
“對了!”慕容邊岑突然想起來,道:“我記得師傅以前有說到過,應該記在筆記了,我去找找。”
“嗯。”
慕容邊岑的確很給力,很快在一堆典籍翻出了一本破舊的本子,吹了吹面的灰,開始翻找起來。
不多時,滿臉興奮地蹦躂過來對花溯嶼道:
“找到了找到了!”
“這個在三十幾年前有一例,因爲當時症狀很是特,師傅去看了,患這種病的人一般都十分暴躁,對血液有一種變態的渴望,如果不定時喝血,會全身痙攣,痛苦萬分,師傅叫它吸血鬼症。”
“那人是誰?”花溯嶼微微蹙眉。
“應該是個普通老百姓吧,”邊岑又翻了翻,繼續說:“如果是什麼位高權重的人,師傅都會有記載的。”
吸血鬼症啊,還真是個怪的病症。
“將軍,是誰有這個症狀嗎?”邊岑的眸子是發着光的,彷彿是野獸看見生肉的表情。
花溯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沒有。”
她當然不能將這什麼功夫都沒有的傻小子放出去,什麼時候被人殺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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