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是她心裏有恨,她對花溯嶼滿滿的恨,才支撐着她走到今天,即便活得不人不鬼半生半死,但至少還活着。 .
秦萬迪溫熱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沒捨得用力,連說話的聲音都是輕柔的:
“你做得很好,我的寶貝女兒。”
若花溯嶼還在這裏,大概會發現,秦萬迪的狀態相於之前已經惡化了許多,他甚至開始失去自我,把自己的靈魂販賣給了惡魔。
隨後,出去密室之後,秦萬迪將自己的被褥掀開,裏面躺着的,是已經昏迷了的彬毅。
秦萬迪將他扛起來,雖然他已經人到年,但是力氣卻不小,他把彬毅放到椅子,順便把他身的繩子都解開了。然後坐在他對面,靜靜的喝着茶。
那茶很香,像是天山的雪蓮綻放時,敲打在人心尖的感覺,秦萬迪似乎鍾愛着各種各樣的茶葉。早期的時候,他只是發現茶葉可以抑制他對血液的渴望,但是後來,喝得越多,反而越發地開始迷失自己,身體似乎也開始不聽他的話。
但那茶葉好像罌粟一般,讓他無法放下,在他抗拒過一段時間之後,無與倫的痛苦讓他徹底放棄,也徹底沉淪。
彬毅醒過來之後,看到對面的秦萬迪,第一個反應是拿劍,可不光他腰間那把常年帶着的長劍不見了,連他的四肢也感覺非常虛弱無力,他甚至提不起來他的一隻手臂,完全靠着這把椅子才勉強保持住了身形。
“你想幹什麼!”
秦萬迪安安靜靜地倒了杯茶,放到彬毅勉強,“現在的小夥子怎麼都這麼着急?”
隨後又搖了搖頭:“不行,不行。”
“你在牢獄之待了半月之久,將軍府可曾有人前去看望過你?”秦萬迪探着身子,好像只是單純的好而已。
彬毅沉默。
秦萬迪又繼續道:“你蒙冤入獄,可曾有人爲你平反?”
彬毅繼續沉默。
秦萬迪笑了笑,很是儒雅:“本相這裏倒是有個機會,不知道你肯不肯要。”
彬毅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秦萬迪不過是想要拉攏他而已。
“你說。”
秦萬迪所言,雖然刻薄,但卻都是事實,彬毅面好像不在乎,但心裏卻宛如利刀放血一般,痛徹心扉。
“你可知你那原主人,要起兵謀反了?”秦萬迪淡定地喝着茶,好像只是說了一句今天天氣很好一般,十分從容淡定。
彬毅忽地一下皺眉:“不可能。”
他幾番想要刺殺那個狗皇帝,花溯嶼都是阻攔着他的,怎麼可能自己去謀反,絕不可能。
“在後日。”秦萬迪放下茶杯,告訴他:
“如果你不信,自己去瞧瞧看不行了。”
秦萬迪一番這麼長的話,不過是爲了在挑起彬毅對花溯嶼的怨念之後,在幫花溯嶼謀反的同時還能心顧着他這邊罷了。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