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幾乎是本能地喊出來的。三寸人間 .yanqingshu.
楊旗北也勸道:“將軍,信她一次吧!”
花溯嶼收回掌風,繼續打鬥着,紅色的纓槍在空氣滑出一道又一道的軌跡。這羣灰衣人着實詭異得很,被割破喉嚨,不僅沒有流血,甚至還繼續動作着,根本不像是個活人。
施芳華大吼:“快走!”
隨後把兩個體力逐漸透支的兩個人直接推了出去。只見施芳華用粗劍在自己手腕滑了狠狠的一道,血液從她手腕噴濺而出,灑落在這羣灰衣人的身。
那個講究男也是嚇了一跳,完全不顧形象地跑過去,喊着:“你瘋了!”
那些被施芳華的鮮血濺到的灰衣人在一瞬間化爲烏有,全然沒有存在過的痕跡,耳邊只剩下寒風嗦嗦的聲音,以及自己心跳的砰砰聲。
一直覺得不放心然後找過來的楊祈容剛好看到了施芳華放血的一幕,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
“不……!”
幾乎是撕裂了嗓子喊出來的,楊祈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幾乎是用爬地來到施芳華面前。
此時的施芳華,手腕的血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流,楊祈容瘋了似的用手想要堵住這道傷口,施芳華眼睛半眯着,看着楊祈容,卻是笑了起來,她說:
“你要好好活着。”
隨後,便在楊祈容的懷抱裏逐漸失去了溫度,花溯嶼和楊旗北在後面看着這一切的發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那個講究男見情況不妙想要逃,卻被花溯嶼眼疾手快地抓了回來。也全然沒有了之前那副囂張的模樣,反而換了極爲諂媚的笑臉。
“求各位大俠,饒小的一條命……”
花溯嶼沒有理會他,將他交給楊旗北,然後牽起芷白的手,話卻是對楊祈容說的:
“逝者已矣。”
最後他們是怎麼回去的,花溯嶼不清楚,只知道楊祈容將施芳華葬好之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很久很久。
花溯嶼大抵明白楊祈容的心情,將軍府失火那一日,爹孃死訊被確定那一刻,她的心也是碎的,像是被誰一片一片地撕下來,然後又揉在一起然後塞回胸腔一樣,她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東西。
楊旗北說:“那個地方叫平和寺,在三十年前建起來,十年前倒閉,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查無可查。”
查無可查,多麼可笑的四個字。若是真查無可查,他們二人爲何會對那個地方有那麼強大的恨意?
“那個男人,是平和寺的最後一任住持,算下來今年應該有七十歲了。”
花溯嶼微微皺了一下眉:“可他看去最多隻有三十歲。”
看來,很有必要去看一看這個所謂“老頭兒”了。
講究男被抓回來之後一直是關起來的,在郡王府的地下室,意外發現的一間牢房裏,很潮溼陰暗,還能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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