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很有必要去看一看這個所謂“老頭兒”了。
講究男被抓回來之後一直是關起來的,在郡王府的地下室,意外發現的一間牢房裏,很潮溼陰暗,還能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
他被關在這裏也已經有個七八天了,除了頭髮有一絲絲髒亂之外,竟然與進來時一般無二。
見着有人過來,他忙不丁抓住鐵桿子說:
“求求你們放我出去,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金銀財寶,權利地位,我都可以滿足你們,只要你們放我出去……”
花溯嶼顯然不想聽他廢話,直接說了一句:
“想要你的命,給嗎?”
等到花溯嶼再走近來一些,講究男纔看清楚她的面貌,知道她定是這裏可以做主的人,想都沒想,兩腿撲通一下跪了下來,乞求道: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真的,不騙你!我發誓!”
講究男雙眼睜得很大,像是生怕錯過了花溯嶼的任何一個小小的表情,然而很不幸,花溯嶼的臉並沒有出現他想要看到的表情。
“真的……求求你……”
花溯嶼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才俯下身子,直視着跪在地的講究男的眼睛,說:
“你今年,應該有七十了,是嗎?”
這話雖然是問句,但卻全然聽不出任何疑問的語氣,好像已經篤定了答案。
講究男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雙手拼命地握住鐵桿子,說:
他求生的慾望強到了一種境地,好像只要能讓他生,他能把靈魂都交給魔鬼。
“說。”
花溯嶼坐到一旁,明明是在這潮溼陰暗的地下牢房裏,她卻愣是坐出了皇宮大殿一樣的感覺,渾身的氣場很強,很冷,讓人不太敢輕易靠近。
連楊旗北,在和她相識了這麼久之後,仍舊會在她散發氣場的時候有過一瞬間的震驚。
講究男吞嚥了一下口水,大概是因爲活得長久了,大風大浪也都見過不少,只是感嘆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氣場,他說:
“那你要保證說完後能放我出去。”他淡定得有些反常。
花溯嶼讓楊旗北將牢房門口打開,然後道:
“說。”
講究男:“這容顏永駐的方法啊,很簡單,也很難,簡單呢簡單在它操作的方式很容易很方便,只需要用一種法術把年輕人的壽命加到自己身好了,難呢難在很難找到能與自己命理相接近的年輕人。”
講究男也不是個笨的,只是說了要用法術,卻沒有說是何種法術,這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這倆人武功那麼高,萬一他一出牢門把他給抓回去了,那他可找誰說理去?
這人也是打死了覺得花溯嶼一定會爲了這法術而求於他,所以也沒有剛纔那般諂媚討好的模樣了,反而隱隱還有些提前的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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