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鶴影剛到門口,就看見了來傳菜的下人們,現在纔剛剛過了午膳的時間,怎麼着又要用膳這封九領是幹什麼喫的
一進門,就看見封九齡正好生趟在軟榻上,前面的案几上還擺放着一壺沒喝完的酒,酒的醇香充斥了整個房間。花鶴影莫名就有一股子氣衝了上來。
“皇上,您在清月州待的時間也足夠久了”
雖然言辭上面用了“您”這個敬稱,但花鶴影的語氣裏卻着實聽不出來有什麼對他的尊敬,甚至可以說是惡劣的地步。
封九齡還算是客氣了,他不光沒有表現出很氣憤的模樣,甚至還有些笑笑的意思:
“郡王這是在趕朕走了”他將郡王和朕這幾個字咬得格外重,好似就是在提醒別忘了身份。
若非面前這人是小野貓的親哥哥,他才懶得費這麼多口舌呢
“皇上的確是該回京了。”花鶴影也絲毫不畏懼。
封九齡大概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不禁笑道:“你們倆兄妹可還真是相似啊。”
都這麼直截了當,可真是讓他這顆心有些受不了呢...
花鶴影剛要張口說些什麼,就被封九齡給搶了先:
“就算是要回京,可朕現在要用膳,郡王要留下來一起嗎”
花鶴影正肚子裏憋着一口氣呢,若真要留下來,他怕他會忍不住一個大拳頭糊他臉上,所以甩甩袖,就離開了。
“人走了,還不出來”
然後,就見正對着荒地的窗口上閃過一道白色的影子,再一看,在封九齡的對面,已經坐着了一個人。
“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那麼喜歡爬這些邊邊角角。”他語氣裏倒也全然聽不出來什麼責備的語氣,反而是寵溺要多上幾分。
來人將面紗扶到斗笠上面去,露出了那張封九齡熟悉無比的,清冷孤傲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面容。
聲音也如同面貌一般的清冷:“皇上留的窗,作爲臣子,不敢不爬。”
的確,這窗口還真就是給花溯嶼留的,封九齡自然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只是突然有些想念他還是芷白的時候,花溯嶼的溫柔。
“野貓兒,你來得正好,朕這兒有些好酒菜,不如一起品嚐品嚐正好試試看郡王府廚子的手藝”
很顯然封九齡並沒有打算和花溯嶼聊正事,不,應該是對於封九齡來說,珍惜和花溯嶼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就是他的正事。
花溯嶼微微皺眉,她費這麼大功夫,可不是來陪他喫飯的。
“皇上,本將軍前段時間在霄宇時,發現了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
她在霄宇去救瀚達孜的時候,那個神祕的人,陸宜峯的主子,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疑點。那日在聽到他和陸宜峯談話的時候,那人曾從懷中拿了一塊玉佩給他,那玉佩上的圖案,分明就是霄宇皇室的圖騰,一隻揮翅翱翔的雄鷹,那般有標示度的圖騰,她確定她絕對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