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垌城只是霄宇邊邊上一個很小很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城池,沒有人會注意到它的存在,甚至很多人都忘記了這個小城池到底是屬於霄宇還是白姿,就連它的界限都已經模糊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居然會出現霄宇皇室圖騰的玉佩,若是有什麼人去到那裏,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那未免也太過奇怪了。
見花溯嶼神色凝重,封九齡卻絲毫不受影響一樣,喝着小酒,十分怡然自得。花溯嶼是個分得清輕重的人,所以並沒有說直接轉身離開而不將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
“另外,在林垌城西樓裏,發現了不少身懷武功之人,並且,不俗。”
西樓雖然遠遠比不上楊柳閣來得大牌,但也算是小有名氣,西樓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略微高端一點的煙花之地罷了,在這種地方若是出現武功高強的人,還不止一個,的確很是蹊蹺。
“野貓兒,那你倒也和朕說說具體的情況啊,這般簡明,朕實在有些難以判斷。”
封九齡突然將臉湊近,他呼吸之間的熱氣一浪接一浪地拍打在花溯嶼的臉上,有些熱。
花溯嶼非常自然地往後退了退,絲毫不懼怕地直視着封九齡的眼睛,完全沒有一點虛的模樣:
是的,那日在大殿之上不斷給他們打掩護的人,那個所謂的追命樓樓主,可不就是這個男人嗎
封九齡的眼裏閃過一瞬間的驚愕,倒也不是因爲花溯嶼認出了他來,只是沒想到她會這般直截了當地當着他面說出來罷了。
他笑着:“朕便知道逃不過你的眼睛。”
他的眼神很幽深,卻又好像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像個黑洞一般,讓人想要靠近,卻又會很快被席捲進去。他總是用一種這樣“勾引”的眼神看着她,當真不怕她有一天酒興大發就將他喫幹抹淨了
“野貓兒,你說我們都這麼熟悉了,不如再幹脆一些,做我的皇后,如何”
說這話的時候,封九齡心是很虛的,他從未在一件事情上這般七上八下,即便是臉上沒有展露出來絲毫,他胸腔裏悅動着的頻率越來越快的砰砰聲,卻是在告訴他,他心裏沒底得很。
答案很明顯不會是封九齡想的得到的。
花溯嶼抿了抿脣,脫口而出:“不如何。”
她這一生所揹負的東西太多,若能在這混亂之中苟且偷生地活下去,她反而願意飄渺於人世間。做皇后那豈不是從一個牢籠跳進了另一個火坑
更何況,從這男人嘴裏說出來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她還真掂量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