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陶禮的幾次對答之後,蘇博洋心再無半點猶豫,當即問道。
“我不知道我的幾次培訓課程在什麼時候,工作日的話,我肯定要留在學校課的,應該沒時間過來的。”陶禮倒也不是想拒絕,只是條件有限,時間的衝突他不得不考慮。
“時間我自然會安排好,這週六和週日兩天吧,正好是集訓的最後兩天,要是可以的話,陶老師還可以給學生們做一下總結,你看怎麼樣?”蘇博洋接着說道。
“可以,沒問題。我回去準備一下吧,不過到時候講課效果要是達不到蘇老的期望,還希望蘇老不要責怪。”陶禮想了想,然後點頭回答道。
這件事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對於掌握x級競賽培訓技術的陶禮來說,這點培訓還真不算什麼。
“那是自然的,我代表省隊所有人,先行謝過陶老師了。”蘇博洋鄭重的說道。
“蘇老客氣了,我也是蘇省的老師,能爲省隊盡一份力,那自當時義不容辭的。”陶禮並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而是保持了一貫的謙遜。
從集訓基地出來之後,陳天祥對於陶禮,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縱觀蘇省的省隊培訓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一個高老師能夠有資格去到基地裏給省隊的學生進行培訓呢,更不用說像陶禮這樣還未成名的年輕老師。這在蘇省競賽史是絕無僅有的!
“哎,半年前你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菜鳥,沒想到現在居然這麼牛了,把我們這些老教師甩得遠遠地,真是令人唏噓呀!”陳天祥突然感慨道。
“陳老師說的這叫什麼話,我半年前怎麼可能是菜鳥,真要是菜鳥的話,你還會搶着要收我做徒弟?”陶禮卻是笑着回答道。
陳天祥從周志輝手裏把自己騙過去當徒弟的事情,老周已經在次的教研室聚餐的時候,全都說了出來。成了教研室老師茶餘飯後的笑談。
“你小子!不過看你成長的這麼快,我是真的很欣慰。也不枉我當初對你抱那麼大的期望。”陳天祥笑了笑,欣慰的說到。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對於大多數師傅來說,這纔是讓他們最欣慰的。
“什麼欣慰不欣慰的,說的跟你很老一樣,走吧,一起喫個飯吧,餓死我了。”兩個人沒有喫飯直接過來了,這會兒已經八點多了,也該去喫晚飯了。
陶禮要作爲老師給省隊的學生培訓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集訓基地。尤其是學生那裏,更是議論紛紛,對於讓一個高老師來給他們培訓的決定,除了金陵學以外,其餘的學生都表示難以理解。
“蘇老師也太過草率了吧,居然讓一個高老師來給我們培訓,這又不是高考!”
“是說嘛,還有幾天要考試了,這個時候掉鏈子,怎麼能行!”
“高老師也算了,還是一個特別年輕的老師,這樣的老師,估計我都懂得他多!”
晚自習開始之前,金大附這邊的幾個學生,忍不住開始吐槽,因爲他們的帶隊老師徐海東的緣故,他們對於金陵學的老師也不怎麼待見。
“太過分了!他們連陶老師的課都沒聽過,憑什麼這麼說陶老師!”
“說的好像我們願意讓陶老師給他們講課一樣,不行,我要找他們評評理去!”
這邊,金陵學的學生不樂意了,他們能有機會進入省隊,完全是陶禮一手拉着他們進來的,怎麼能容忍有人詆譭他!
“行了,都坐下,陶老師不是不讓我們惹事嘛,再說了,等他們聽了陶老師的課,看他們還怎麼說。”鄭銅亞一把拉住了那兩個人。
打臉的事情,不需要學生代勞,陶禮自然會主動找回場子的。
“是,我們認真學習,爭取進國家隊,那纔是對他們最大的反擊。”張星辰也在一旁勸說道。
在兩個人的勸說下,金陵學這邊的學生也安靜下來了。
晚自習過後,學生們陸續返回自己的宿舍。金大附這邊,習慣於這個點過來看望學生的徐海東,也把學生集到了一個宿舍。
“你們說什麼?蘇老師這邊安排了金陵學的一位老師,來給你們做最後的培訓?”聽完學生彙報的徐海東,急忙問道。
“對的,是那個一直跟在陳老師身邊的年輕老師!”有學生點頭道。
“你說什麼?是那個年輕人!”徐海東心更驚,他還以爲請的是陳天祥來課的,沒想到居然是那個他一直沒怎麼注意的年輕人!
“是那個老師,看得出蘇老師好像很看重他的樣子!”
“這不胡鬧嘛!怎麼能讓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來課,豈不是那你們的未來當兒戲?”徐海東一時氣憤,說話也沒想那麼多。
“那要不讓徐老師你來給學生們培訓如何?”
徐海東剛準備再說話,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威嚴帶着怒火的聲音,徐海東心暗道一聲“糟了”,連忙回頭。
“蘇老,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
只不過徐海東話還沒有說完,被前來查寢的蘇博洋給打斷了,“你是覺得什麼?省隊的集訓計劃,難不成我還需要向你報備不成!你若是覺得我爸學生的未來當兒戲,大可帶着學生離開,我決不阻攔!”
蘇博洋一時氣急,竟也是動了怒火。他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找來了一個能夠頂替付明龍的人選,居然被人在背後說是“胡鬧”,他怎能不氣!
“蘇老,您誤會了,我沒有想插手省隊的集訓,我也是一時心急,沒弄清狀況,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放在心。”
見蘇博洋這麼生氣,徐海東也是慌了,在蘇省得罪了蘇博洋他們,若是對方真的想給自己穿小鞋,簡直太容易了,徐海東不敢去賭。
“哼!你好自爲之。”蘇博洋冷冷的砍在了徐海東一眼,而後直接轉身離開了。留下徐海東站在那裏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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