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後來 >第十章:他的世界盛開璀璨而不朽的煙花
    “c城是一個有幾百年歷史的文化遺址,現在是被國家重點開發的旅遊區,雖然地方小名氣不大,但也不至於落後得連出租車都沒有。”司徒苗淡笑地回答,她不介意別人暗諷她來自小地方,可給她家鄉抹黑的事她是容不得的。

    當初校園十大歌手比賽陳衫兒能順利進入前三,其中原委司徒苗大致猜的到,當即清楚白莉娜爲什麼針對自己。

    她剛纔的話一出,一股無硝煙的戰火瀰漫,連粗大條的李蜀也有所察覺,訕笑地打圓場爲自家女友說話,“莉娜一喝多就喜歡胡言亂語,司徒同學可別往心裏去,“

    “那自是,苗苗可不似某些人小肚雞腸。“盧顏把勺子往湯碗裏一扔,似笑非笑地接話。

    這話明擺是說白莉娜記恨比賽的事顯得小家子氣了,一般人不知緣由,只看出司徒苗替家鄉維護時的不卑不亢,身上頗沾有古城文化沉澱後的溫婉氣質,又見盧顏對她這麼維護,對她不免刮目相看。

    白莉娜面色不改,不愧名媛小姐的大家風範,柔笑裏帶剛,回道,“是啊,盧顏你沒的說錯,司徒苗身上確實有很多常人沒有的閃光處。“

    “謝謝。”如果忽略她眼底的一抹狠戾,這話會多像是出自真心,司徒苗暗自佩服對方還挺能屈能伸。

    身側的盧顏沒說話,他平時給人陽光爽朗的感覺,但可這並不代表他毫無城府沒有看出白莉娜的口是心非,不過好歹是兄弟的女友,他不好再反擊。像是補償般,他顏一個勁給司徒苗夾菜,眉宇間的溫情溢出來,如蕩起漣漪的水面,柔軟得不可思議。

    “好了,你再夾我碗裏可放不下了,”司徒苗嘟囔似地抱怨。

    盧顏好笑道,“你太瘦了,上次抱你可沒感覺出有肉。”

    “你“說得司徒苗臉一紅,乾脆埋頭喫東西。

    這一幕落在白莉娜眼裏分外刺眼,合唱團裏不缺名門千金,每次她介紹迎來的都是盧顏的無視,而司徒苗是何德何能能讓盧顏當成寶貝,白莉娜壓下心底的暗涌,手中的筷子在碗裏悠哉地畫着圈,她面笑道:“盧少,聽說伯母給你物色了一個未婚妻,要不有空和對方見個面。”

    氣氛徒然一冷,李蜀用力拉拉她的袖子,示意這話不合時宜,但白莉娜絲毫不覺不妥,又笑着伸手摸摸自己左耳上流蘇吊墜式的耳環,暗自期待盧顏和司徒苗的反應。

    司徒苗視線盯着湯碗裏看,盧顏面色不改,笑道,“我可是優秀青年,遵從國家晚婚晚育的政策,既不打算早結婚,更不打算訂什麼未婚妻。”

    “找個和盧家門當戶對的親家對你未來大有幫助,不是什麼人也能攀上”

    “這個飯局太聒噪,早點結束去酒吧包廂吧,”一直保持安靜的邱敏打斷白莉娜,語氣卻是平淡的。

    司徒苗擡起眼,邱敏輕描淡寫地用紙巾擦拭嘴角,不知是不是直覺有誤,司徒苗竟覺在場的大部分人很是敬重邱敏,至少白莉娜聽完她的話臉上有些不自在。

    飯局結束,司徒苗走到入口處的大廳,同往的人紛紛到酒店前坐入自家豪車,她沒發現盧顏,回頭張望見盧顏正和白莉娜在單獨說話,隔着幾步遠的距離,她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等大家走出包廂,盧顏單獨喊住白莉娜,面帶嚴肅,“有什麼衝我來,今天針對司徒苗的事下不爲例。”

    很少見盧顏有這樣震懾力的一面,被直接攤牌白莉娜的表情變得青紅交替,到底是沒出聲。

    盧顏沒再瞧她,把手中拿着的風衣往胳膊上一搭,踏着大步向司徒苗那邊靠近,看見司徒苗正朝自己張望,他臉上的陰霾散去,微微一笑,如一現曇花。

    “走吧,上車。”他頓步。

    司徒苗頷首跟上,也不好奇他和白莉娜說了什麼。等坐上車,她才發現自己情緒有些不對勁,胸口悶悶的,如同有一塊大石壓住。

    車很快到酒吧門口,自然是全市最豪華的地方,只能用金碧輝煌四個字形容,他們這羣各個氣質卓越的年輕人進去,吸引不少人側目,很快有經理上前爲他們帶路,恭恭敬敬地奉爲上賓,選擇的一間包廂自是最好的。

    大家紛紛玩開來,一會打撲克,一會拼酒,都是熱血方剛的年紀,玩起來毫不顧忌,一向剋制的盧顏都奈何不了朋友們的熱情,坐在牌桌邊挽起袖口碼起麻將,幾圈下來,技術差得咂舌,遲遲不能胡牌。

    “不用過去幫他”邱敏用胳膊肘輕輕撞司徒苗的腰,淺笑得意味深長。

    何時邱敏也會打趣人了,司徒苗無奈地搖頭,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盧顏一雙摸牌的手,骨節修長漂亮,手上的牌卻不盡人意。

    說到麻將,司徒苗逢年過節也有玩,和下棋一樣,打牌同樣講究旁觀不語,她一時真不好怎麼幫盧顏。

    哪想下一瞬,盧顏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拉着坐在自己腿上,趁她掙扎前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笑語道,“苗苗,來幫我打幾圈吧。“

    低沉的嗓音,停留在她耳邊溫暖的氣息,司徒苗臉一紅,說,“你自個技術真差,是得需要我幫你。“

    “我是不屑贏他們錢,誰說我技術差了,”盧顏說完丟出去一張牌,點炮對家,對家胡牌,翻三倍輸贏。

    司徒苗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來,“我怎麼說來着“

    盧顏耳根泛紅,“一次意外而已。”

    “嘴硬,這次你就看着我來,”司徒苗打算親自上陣。

    “嗯,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撒嬌地把頭擱在她肩上,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桌旁其餘兄弟嗷嗷叫,“夫妻聯合虐狗太兇殘了”

    “手痠不酸,我給你捏捏,“他得寸進尺地花式秀恩愛,司徒苗打開他不老實的手,“好好看我是怎麼給你報的仇。”

    “嗯嗯,”他連連點頭,滿帶委屈,“他們剛纔一直欺負我”

    剛纔誰說不屑來着的,欺負單身狗沒人疼啊,兄弟們感覺受到一萬值傷害。

    幾圈輪迴下來,司徒苗運氣不錯,五次連續坐莊,成本收回來之後還有富餘,盧顏得意地叫囂,“怎麼樣,打得你們落花流水了吧美女雀神,服不服”

    這些平時愛玩的人牌技怎麼說都不會輸於司徒苗,不過是今天讓着罷了,司徒苗心底有些明瞭,看盧顏毫無察覺地把她表揚一番,她也跟着笑。

    又這樣繼續打了幾圈,大家紛紛喊着認輸認輸,時間不早了,有些人明天有課,聚會陸續散去,護送司徒苗回學校的擔子順其自然地落在盧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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