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吩咐之後,顧墨臣關上門。

    就見沈知意已經清醒了過來,並且坐在牀上看着他問:“到目的地了”

    顧墨臣和葉飛的談話,並未避着沈知意,所以她很輕易的就聽到了。

    墨綠色的眸底淡淡的看了沈知意一眼,“嗯。”

    從一旁取出了一件外套,扔到沈知意的面前,顧墨臣的嗓音低沉,“穿上。”

    “”

    拿着面前的男人扔過來的外套,沈知意有些無言的看着,就算是一身簡單的黑色運動服,也無法遮掩住他逼人氣勢的顧墨臣,第一次覺得面前這男人是不是有些傻

    就算是沒來過拉斯維加斯,但她還是知道這地方處在沙漠中間,常年酷暑的啊

    她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是兩件套,再加上一件外套要中暑的吧

    然而,一想到面前這男人平日裏折騰她的手段,她默默的選擇了閉口不言。

    見沈知意遲遲不動,顧墨臣眉間微皺,“女人經期不能着涼。”

    因爲捂着高溫的水杯十幾個小時,顧墨臣的手掌微紅,甚至隱隱的作疼,但他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微微彎腰,從沈知意的手裏搶過了外套。

    直接披在了沈知意的身上,“不想穿就披着吧。”

    沈知意,“”

    眸底全是對顧墨臣,這直男思想的唾棄,沈知意默默的將外套穿上,到了這個地界,她就想安靜如雞的當個擺設

    此時的飛機,已經在下降。

    就算是如此,機艙裏面卻依舊穩健,沈知意並沒有半點的不適。

    十分鐘之後,飛機落在了拉斯維加斯的公用機場。

    機艙大門被緩緩的打開,正是夏季,外面撲面而來的熱氣足以明白的告訴衆人,這裏的溫度有多高。

    大手攬着沈知意,顧墨臣帶着她就往外走。

    路過客廳的時候,沈知意想起之前顧墨臣受了傷的手,“等下。”

    她下意識的身子一頓,從茶几的櫃子裏取出了之前放在那的醫藥箱。

    “把這個帶上。”

    醫藥箱並不大,就算是沈知意拿在手裏,也顯得小巧。

    雖然並不知道顧墨臣即將遇到怎樣的情況,但是他手受傷是事實,帶上醫藥箱有備無患纔是真理

    從飛機開始降落,就過來跟着顧墨臣的葉飛,“沈”

    手裏拿着自家boss剛裝的紅糖薑茶的保溫杯,葉飛其實很想告訴沈小姐,他們拉斯維加斯的分部,就算是窮到什麼都沒有,醫藥箱絕對是最多的。

    然而葉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到自家boss輕淡的眼神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掃,葉飛就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嗯”

    葉飛雖然只是說了一個字兒,但沈知意自然是知道葉飛在叫她的,雖然和顧墨臣的這個首席助理接觸的並不多,但沈知意卻覺得這人還不錯,此時自然疑惑的看過去。

    琥珀色的眸底全都寫着一個意思,怎麼了

    被沈知意指名了的葉飛,“”

    被自家boss寒光炸裂的目光審視着,葉飛哪裏還敢說話,只能淡淡的笑道:

    “沒事,就是想要提醒一下沈小姐,外面現在的溫度有些高。”

    &

    nbsp;沈知意,“”

    一直冷着臉的顧墨臣,“”

    眨了眨眼,沈知意突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琥珀色的眸,略帶同情的看了一眼葉助理,她非常識趣的並沒有說出這外套是顧墨臣讓她穿的。

    “閉嘴。”

    顧墨臣是真的看不下去,自己這個突然間犯蠢了的助理了,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之後,朝着已經整裝待發的衆人打了一個手勢。

    飛機上的階梯被緩緩的放下,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黑衣人迅速有序的兩兩一隊,下了飛機。

    眼見着氣氛突然之間這麼嚴肅,沈知意纖細的身子不由得一顫。

    某度百科可是說了,著名的拉斯維加斯,別名叫罪惡之城。

    顧墨臣來這裏,不會是要做什麼壞事兒吧

    一想到這段時間,聽到的什麼屍體啊、分部被毀啊,這些亂七八糟的密辛,沈知意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很多的真相。

    沈知意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顧墨臣的眼睛。

    他更知道,懷裏的女人正在懼怕着什麼,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拍了拍沈知意提着醫藥箱的手背,墨綠色的眸底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顧墨臣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弧度:

    “別怕。”

    冰冰涼涼的語氣清清淡淡的,好似並沒有什麼情緒,但沈知意卻聽出了裏面的安撫之意。

    這個男人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他能護着她。

    腦海中一閃而過這樣的念頭,沈知意的眸底就變得複雜了許多。

    顧墨臣並未給沈知意太多的適應時間,就迅速的攬着她,走出了機艙大門,葉飛葉恆緊隨其後。

    機場的跑道,早已被提前清空。

    雖然飛行了十幾個小時,卻因爲時差,現在的拉斯維加斯正是中午。

    沈知意剛隨着顧墨臣踏出飛機,撲面而來的熱浪便瘋狂的涌向了她。

    大晴天的天氣,讓這座沙漠中的城市更是炎熱,陽光大盛下,幾乎是下意識的,沈知意被這陽光刺的微微眯了眯眼。

    環顧了一下四周,分明是公用的機場,但是這裏的停機坪卻空蕩蕩的,除了顧墨臣的飛機,竟再也看不見其他的。

    很顯然,要麼這是特意爲他清空了機場內的飛機,要麼就是這裏只停顧墨臣的飛機。

    被顧墨臣攬着,沈知意站在階梯上,有些奇怪身旁的人爲什麼出了飛機後,就遲遲不動彈,“怎麼了”

    “待着別動。”

    大手輕微用力,制止住沈知意正欲往下走的身子。

    顧墨臣脣角的笑意未變,墨綠如深淵的眸底微眯,許久之後,一聲輕笑自他的脣角溢出,帶着濃烈的諷刺和冰冷:

    “呵”

    “滾出來。”

    清冽磁性的聲音在此刻竟帶着說不出的冷冽,和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氣,分明是淡到不足以令人驚慌的語氣,卻令在場的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腳底板發涼。

    心裏下意識的“咯噔”一聲,沈知意纖細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抓住顧墨臣的手臂,有些慌亂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空曠的機場陽光熾烈,四周空曠曠的,完全不像是有人啊琥珀色的眸底閃過疑問,沈知意眼帶疑惑的看向顧墨臣,她正想說沒人啊。卻猛地就被一陣單調,卻無端令人後背發麻的掌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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