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不管沈知意,直接揚起手,開始搖着色子。
一個色盅裏面有三個色子,隨着加爾達的搖動的聲音響起,叮叮噹噹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沈知意見狀,滿臉複雜的也拿起了色盅,跟着加爾達一樣搖晃了起來。
精緻的小臉上,看起來還算鎮定,但緊抿着的脣瓣卻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出來,她很緊張。
數十秒後,“噠”的一聲響,加爾達將色盅蓋在了桌子上。
沈知意見此,也冷着張小臉將色盅扣在了桌子上。
賭場規矩,色盅落桌無悔
坐在真皮沙發上,加爾達緩緩的放開手,眼底全是囂張的笑意,許是對自己所搖出來的數字很滿意,他直接就掀開了色盅,露出了裏面的數字:
“五五六”
眼中全是囂張,賭場上面的色子和外面的色子有所不同,能夠搖出這樣數字着實不易,也就怪不得加爾達能這麼開心。
纖細的小手緊緊的抓着色盅,沈知意的面色有些蒼白,尤其是在聽到加爾達報完她的數字的時候,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看向身旁靠坐在沙發上的顧墨臣,琥珀色的眸底帶着些許的無助。
“”
只是當她看向轉頭看向顧墨臣時,竟被他此時的動作,氣的不行。
雙手緊緊的抓着色盅,琥珀色的眸底全是怒火,沈知意咬牙切齒的對着顧墨臣低聲怒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玩兒我的頭髮”
若不是現在場合不對,沈知意怕是已經跳起來打算打死麪前的男人了
“沈小姐,請吧。”
面對這樣的顧墨臣,沈知意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然而加爾達卻並未給她這個機會。
見顧墨臣一副靠不住的模樣,沈知意只能轉頭看向對面虎視眈眈的加爾達。
在他的目光下,緩緩的揭開色盅,在看到裏面的數字之後,沈知意的面色一僵,臉色登時慘白了起來。
完了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將色盅蓋上,然而對面的加爾達卻已經看到了裏面的數字:
“四二一”
嘶啞的聲音因爲興奮更加的難聽,然而此時卻無人顧及到這個,“沈小姐,第一局你輸了”
眼中全是囂張得意的加爾達,在看到沈知意搖出來的數字之後更甚。
滿意的看着沈知意慘白的精緻小臉,加爾達並沒有給沈知意緩衝的機會,直接蓋上色盅,“沈小姐,開始吧。”
隨後他完全沒有給沈知意反應的時間,直接舉起色盅來回搖晃着。
琥珀色的眸底全是慌亂的,看着對面已經重新搖晃起色盅的加爾達,沈知意一隻手死死的抓着色盅,另一隻手抓着衣角,將自己的手指捏的泛白。
就算是這樣,就算是臉色已經被嚇得蒼白,但她精緻的小臉上,神情卻依舊沒什麼變化。
緊抿着脣,沈知意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拿起色盅,她強制的忍耐着心中的驚懼和無措,緩緩的搖晃着。
“噠”的一聲響,當加爾達再次將色盅扣在桌子上的時候,沈知意的眸光全是無措。
sp;卻只能跟着,將色盅扣在了桌面上。
將色盅扣在桌面上之後,沈知意下意識的就看向身側的顧墨臣。
想要在他的身上尋求一些安全感,只是在看到顧墨臣依舊如故的動作之後
她真的氣到想殺人了
這混蛋,居然還在玩她的頭髮
她發誓回國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剪頭髮
雙手死死的扣着色盅,沈知意琥珀色的眸底全是怒火,“你”
她正想低聲呵斥身邊這個混蛋到沒邊的男人時,卻聽到加爾達激動的聲音響起:
“五六六”
興奮的看向沈知意,加爾達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手裏的色盅,意思很明顯。
被加爾達這樣一打斷,沈知意哪裏還有罵顧墨臣的心思。
輕咬着脣,纖細的手指不自覺的緊捏着色盅,她根本不想賭
她也不想打開
琥珀色的眸底全是拒絕,但沈知意很清楚,她沒有退路了。
緩緩的打開色盅,沈知意緊張的看着裏面的數字。
當她看到數字的那一刻,只覺得眼前發黑。
這一回她的臉上是擋也擋不住的驚慌和蒼白,雙手死死的抓着色盅的蓋子,沈知意的身子在不自覺的抖着。
“二二四”
她又輸了
一旁的加爾達自然看到了沈知意的變化,並沒有給她緩衝的時間,加爾達的語氣十分的得意:
“沈小姐,你又輸了。”
眼中全是囂張的神情,加爾達的嘴角全是得意的笑:
“沈小姐的臉色不太好啊,沒關係,還有一局而已,回去後沈小姐要好好休息啊。”
此時的加爾達只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若說第一局他還有些疑慮沈知意是不是假裝的,第二局她的表現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面的女人是個真正的新手,五局他已經勝了兩局,勝負已定了
“二少,還賭麼”
加爾達的語氣之中全是得意,看着顧墨臣的時候,猶如在看一個大肥羊。
此時的沈知意已經無暇在顧及顧墨臣在做些什麼,她的腦海裏全都是剛纔色子的數目。
修長的手指依舊輕拿着沈知意的頭髮,擡眸看向加爾達。
就算到了現在,顧墨臣的面色也半點不變,“賭,爲什麼不賭”
清清淡淡的聲音並沒有太多的變化,涼薄的脣角輕勾起一抹弧度,“還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不是麼”
冰冰涼涼的聲線通透而深沉,雖然在現實面前看似沒什麼作用,卻莫名的令完全慌亂的沈知意心稍稍的定了一下。
加爾達一聽到顧墨臣的這話,面上立刻升起不屑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
囂張的再次拿起色盅,加爾達開始有序的搖晃着,叮叮噹噹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一回,沈知意沒動,只是聽到這色盅的聲音,她就渾身一顫。
緊咬着脣瓣,琥珀色的眸全是慌亂的看着對面的加爾達。
她的雙手在抖,她不敢搖了她甚至連色盅都不敢碰,只能死死的抓着賭桌的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