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股票突然大跳水,總公司的高層紛紛離職,分公司的法人也全都進行了變更,除了總公司還在,其他的資產全部被轉移了”

    來人雖然是顧傲天的助理,但他同時也是顧傲天安排在顧墨臣身邊的臥底。

    乍一聽到這消息,顧傲天幾乎站立不住的後退了兩步,他猛地擡眼瞪向一旁的顧墨臣,“你究竟怎麼回事公司的財產怎麼可能被轉移”

    聽到這話,顧墨臣還未開口,一旁的助理就先說道:“老爺,分公司的法人和蒸發的財產,被悉數轉到了沈小姐的名下”

    顧傲天一聽,“哐當”一聲,再握不住手裏的柺杖。

    目光兇狠的看向顧墨臣,“顧墨臣,你究竟想做什麼你瘋了嗎”

    這是他顧家的資產,帝國集團的資產究竟有多龐大,只聽“帝國”二字,就能從中窺探出一二。

    而現在,有人告訴他,這些資產被轉移到了一個死人名下。

    這簡直就是在剜他的肉啊

    “逆子,逆子”

    “我要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顧傲天氣的渾身發抖,顧不得外界的人的看法,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黃花梨柺杖,一把就朝着顧墨臣砸了過去。

    然而他柺杖還未砸下去,就在半空中被懷中抱着嬰兒的顧墨臣一把接住。

    眸光冷冷的掃了顧傲天一眼,“老東西,你不是想要顧家的家主之位”

    “呵”

    眼神微眯,他冷笑了一聲,才接着道:“這家主之位,我給你啊。”

    “只是這顧家,究竟是在誰都手裏起死回生的,這蒸發掉的資產,又是誰掙下來的,我當初從你手裏拿來的是怎樣的一個爛攤子,你我心知肚明。”

    顧家在如何是第一豪門,盛極總有衰弱的時候。

    尤其是在好高騖遠的顧傲天手裏,更是衰弱到了幾乎快要保不住第一家族位置的地步。

    顧家底蘊深遠,但十年前卻遠沒有如今的實力。

    若不是這十年,他一手重建了帝國集團的輝煌,顧家早就被其他家族拉下第一豪門的位置,哪能有現在的輝煌。

    不是他的,他不要。

    是他掙得,給自己的妻子,有什麼不可以麼

    思及此,顧墨臣轉眼看向臺下的賓客。

    底下的賓客,大大小小加起來,幾乎囊括了華國大大小小的企業。

    墨綠色的眸光淡然如水,他輕勾起脣角,輕笑道:“剛纔那名助理的話,想必大家都聽到了。”

    “再過不久,相信各位公司的高層人員都會收到確切的消息。”

    “我顧墨臣,曾經是帝國集團的唯一董事長,同時也是現任領導者,但從明天開始,我將辭去這個職位。”

    “至於所謂的資產轉移,作爲丈夫,我把資產轉給我的夫人,這並沒有衝突。”

    “半個月後,我將出任新集團sy的執行總裁一職,我將終生爲我的夫人服務。”

    此時的顧墨臣,一隻手抱着孩子,另一隻手牢牢的抓着顧傲天落下來的柺杖。

    身上是黑色的襯衫和白色西裝褲,他的眉目深邃,仿若刀削般的俊臉上全是淡到極致的冷靜。

    墨綠色的眸,深不見底,他的薄脣緊緊的抿着,分明是一個冷到了極致的男人。

    卻因懷抱着寶寶,卻因在這樣大庭廣衆之下,毫不顧忌的訴說着自己對一個女人的深情,令他整個人都泛着淡淡的柔光。

    目睹顧墨臣一系列行爲的楚思妍,再也忍受不了,她雙手緊緊的抓着裙襬,“顧墨臣,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從沒有受過如此屈辱的她,滿眼全是怨毒的怒吼了一聲後,再也控制不住的轉身跑下了舞臺。

    “逆子,逆子啊”

    扯着柺杖的顧傲天氣的渾身發抖,“我不同意”

    “你憑什麼把顧家的資產轉給一個死人你還配當我顧家的子孫麼”

    這話才落,顧墨臣像是突然記起來了什麼一般,對着臺下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嚇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賓客,再次道:“對了。”

    “還未和大家宣佈一件事。”

    “我顧墨臣,從現在開始,正視脫離第一豪門顧家。”

    說到第一豪門的時候,他諷刺了笑了下,“我不在是第一豪門顧家的二少爺,我只是顧墨臣,沈知意的丈夫。”

    “日後第一豪門顧家的種種皆和我無關。”

    說完這話,顧墨臣一把推開了顧傲天,葉飛立即眼疾手快的將顧傲天鉗制了起來,“顧老先生,請不要打擾我家boss接下來的宴會。”

    顧傲天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兩名黑衣保鏢一把拖離了現場。

    從一旁的架子上取過紅酒,顧墨臣緩緩的舉杯,“希望大家在我的婚宴上,玩的開心。”

    淡淡的說完這話,顧墨臣手腕一動,將杯中滿滿的紅酒倒了一半在地上後,在一口飲進剩餘的酒。

    “嗒”的一聲,將酒杯放在桌上。

    顧墨臣再次抱緊了孩子,不再管下面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賓客。

    他一步步的下了禮臺,朝着紅毯入口早已準備好的白色悍馬而去。

    他步伐筆直緩慢,卻無人敢阻無人敢攔。

    便是已經被這場婚禮的驚變驚呆了的所有媒體記者,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這個黴頭。

    下午,帝都西陵。

    早上分明是豔陽高照的天氣,此刻卻蒙上了淡淡的陰霾,距離沈傢俬人墓地不遠處的公共墓地。

    將“沈知意”的骨灰收起來,又花了半輩子的積蓄,爲她買了個小小的墓地的張嬸和聞訊趕來的王曉,面露悲痛的看着墓碑上笑的開懷的照片。

    “大小姐,您這輩子過得太辛苦,現在您和夫人應該已經團聚了吧,我老婆子沒什麼本事,這葬禮簡陋了點,希望您別介意。”

    看着照片上的“沈知意”,張嬸眼眶含淚的唸叨着。

    一旁的王曉,早已哭的不能自已。

    不知何時,天空飄下了綿綿細雨。 寂靜的墓地,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一道冰冷涼薄的聲音隨之傳來,“給我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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