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來自地府的上仙 >第一五六章 持煜迷醉於小卉的歌舞
    木小卉自然是要和他說話的,因那綰心鏈和伏羲劍的問題還沒解決呢。手機端 m..

    “持——煜——”木小卉喊這一聲也不容易啊,費了好大膽才說出:“你不喜歡太陽啊?可不知我曾在地府的時候有多渴望太陽,若是讓我領着太陽東昇西落一會,那真是天都不給的福氣。要有這麼一次,不,是我奢望了。”

    木小卉沒有直接問伏羲劍的事,她怕持煜因這事不開心,談點其他事。

    持煜聽她這麼說,只認爲她是少見多怪,不屑道:“蜀犬吠日,粵犬吠雪吧?看你這樣子。”

    “不是的,”木小卉搖頭回憶在地府的日子,悵然道:“持煜你有沒有試過終日不見太陽,一天到晚都要點燈的日子?連聽到‘焚膏繼晷’這個詞都會傷心落淚,不是因爲窮苦,而是因爲根本沒有晷落下來讓我去點燈唸書。”

    “聽來挺酸的,”持煜撇了一下嘴:“這確實難受,不過你在地府每天都可見到月亮吧?”

    木小卉悵然一笑盡是惘然:“這不一樣,我那時是追魂令,追魂令極易不慎被太陽燒死,但我還是很想白天出去手人魂魄。”

    “你不怕被燒了魂啊?”持煜感興趣問道,不懂木小卉的苦。

    木小卉點頭:“那時沒想那麼多,只是想着能多見太陽一次也不枉這凡間一生地府一生。後來,我得到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終日與太陽爲伍。”木小卉眼眸閃亮了,笑得開心了。

    持煜猜她所說的機會:“是競仙大會嗎?”

    木小卉搖頭:“不是,在競仙大會之前,我很難取得參賽資格,於是我爬了泰山找到東嶽大帝……他誇我彈奏箜篌十分在行,有成仙資質,我很喜歡。但最開心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東嶽大帝允許我在泰山之巔半月……我一直記得那半月修行的長進超過了之前所有,這都是借了太陽的福氣。”

    木小卉講得娓娓道來,讓持煜感覺如臨其境:“凡人視泰山之巔爲聖地,你有幸在那唱歌跳舞也算走運了。不過你每天在那歌舞能修行大增嗎?”持煜雙手伏在桌子望着她,被她吸引到故事了。

    木小卉眼有些迷糊,但更多的是開心和榮耀:“我也不知,可能如東嶽大帝所說,是吸取了天地精華日月靈氣吧。”

    “這話挺多了,凡人最喜歡這樣炫耀自己了,”持煜轉了話題問道:“木小卉你每天在泰山之巔歌舞,不煩嗎?你唱些什麼啊?”

    “《東君》啊,我一天唱到晚是因爲看到了太陽,我還曾對東嶽大帝說過‘不知太陽星君是否聽得到我所唱’,東嶽大帝笑地樂不可呵呢。”木小卉眼眉都揚起了,興奮地要唱起來了。

    持煜心開心一下,但嘴卻說:“我可沒聽到你唱的《東君》,要不現在歌舞一下,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謊或誇大。”

    “不知你會不會喜歡,也不知你會不會覺得我的歌舞辱沒了太陽……”木小卉嘀咕着望着他。

    持煜等不及:“不會懲罰你,你且唱吧跳吧。”

    既然有這話,那木小卉唱開了,跳開了。

    歌唱開始,是那淡如魚肚白的低音,爾後漸漸升高,滿滿地到最高音,如太陽緩緩升起。木小卉的歌唱也開始了:“暾將出兮東方,照吾檻兮扶桑……撰餘轡兮高馳翔,杳冥冥兮以東行。”直到歌曲結束,這首樂曲的曲調豪邁奔放氣勢軒昂,間偶有降音是爲了配合歌頌者換氣。

    持煜見過她此時似巾幗佳人,又如無骨美人,雙手的批帛在前後左右環繞着,歡躍地和那旭日東昇共舞。

    木小卉唱完這首《東君》之後都出了一身汗了,還氣喘咻咻地對着已升起的太陽喊着:“敢問東君,民女所歌頌如何?”

    “聽到了,我聽到了。”持煜在心回答着。持煜已然沉醉在其,癡癡傻傻地望着聽着,雙眼直愣無神卻是已將情感全傾注於小卉身、樂曲、歌聲、舞蹈。此時正要如日天的時候,五彩霞光似給小卉的白色衣染成了霞帔,清潤的臉蛋也施了一層落日的餘暉脂粉。

    木小卉也沉浸在自己喜愛的舞蹈歌曲,唱了一曲又一曲,最後總是一句發自內心的喜悅:“敢問東君,民女所歌頌如何?”

    “非常好,可作爲旭日東昇之神曲。”持煜在旁邊眼眸不動地望着身心皆入舞曲的木小卉:這是有多美啊?我以爲傳聞她在靈霄寶殿彈奏九曜鍾只是傳聞,現在看來,那也是真的,她,木小卉有天分。

    一遍一遍地唱啊跳啊,每一遍都有些小變動,木小卉一點不覺得重複無趣,持煜也不覺得無聊,每一遍都是一個難得的享受,他不去阻止她,讓她跳吧,能唱多久跳多久都隨她。

    今日,這個見多了天仙歌姬舞姬的太陽星君總算是知道自己纔是井底之蛙,無意尋到這樣一位立於三十六天之的仙姿神態。他不想走了。

    木小卉也唱累了跳累了,在自我陶醉停了下來,迴轉身子坐在石凳子,大喝了一口茶:“持煜我是在泰山之巔每日這樣跳啊唱啊。東嶽大帝說我有成仙資質,那是在修行。”

    停頓一下,木小卉繼續炫耀着:“不止這首《東君》,我還會唱《關雎》,《靜女》,《湘君》等好多歌。”木小卉雙手張開要攏着一大堆空氣表示她會的歌曲不止一點。

    “我還會一邊彈奏一邊唱,箜篌,笛簫,豎琴,古箏都可。在泰山之巔的時候,我每日彈奏這些,一個人也不覺得煩。都是唱給太陽聽的,每回都要自顧自地向太陽喊,問他聽到沒,好聽不。”木小卉捂嘴傻笑:“現在向來,那時要被他人聽到我那樣喊,肯定會被人說成是瘋子的,呵呵。”

    持煜都聽着呢,只是眼珠不動。

    木小卉覺得自己話太多了,可能惹這個“天庭大少爺”不開心了,立刻收起笑容和嘩啦啦如流水的話:“哦,我說地太多了,你別生氣啊。”

    “我沒生氣,只是有點睏乏,”持煜側了側頭,不敢直面木小卉道:“你不知你自己歌舞那受《東君》有多首次了吧?也不覺得煩嗎?”持煜撒謊了,生平第一次撒謊,他不知爲什麼要在木小卉面前撒這個不需要不緊要的謊。

    木小卉有點失落:“還以爲東嶽大帝讚賞的,持煜你也會讚賞,我看以後我還是不要在持煜面前這樣炫耀了。”

    “誒,別,”持煜伸手去阻止:“你不是還會樂器嗎?還有其它樂曲嗎?都唱來聽聽啊,算不好我也不會說你什麼。我從不在背後說人閒話的。”持煜拍着胸膛保證,現在他明白自己剛纔撒謊的原因了:是因爲還想聽看木小卉的其他舞曲和樂器,而這第二個謊,是不好意思在這個小丫頭面前低頭承認自己很讚賞她的歌舞,且已經透到骨子裏了,刀劍法力還厲害。

    “持煜你還想聽我唱其他歌啊?”木小卉並沒多大興趣了:“可是今天累了,而且我唱的不好聽。”

    看來是自己把她給說得氣餒了,持煜又不知怎麼去挽回他剛纔的謊言,實際是他拉不下臉面,於是稍微勸一下:“你在乎我說的話,何必呢?靈霄寶殿的九曜鐘不是你演奏的嗎?有那麼多仙誇你呢。我一個不喜歡也沒事。我看你在這彼岸齋也沒事,修行之間也顯得無聊,不如獨自唱唱吧。”

    木小卉半晌沒話回,整個人都癟了下去,腰背馱着。持煜怪了:她不至於這麼生氣吧?

    “喂,木小卉!”持煜提高了嗓音一度。

    木小卉晃過神來聽他的話:“哦,我聽着您的話呢,持煜,以後在這裏自己唱歌好了。”但還是鬱悶了下去:我也沒想過要獨自唱歌跳舞,因爲沒有聽衆,而我想要的聽衆是錦華,可每次見到他都會有說不完的話,哪還有心思跳舞啊?所以說來說去,自己是不會在這彼岸齋獨舞的。

    “我跟你說,爲了早日成仙,除去你半仙半鬼的身份,多練練歌舞也不失爲……”持煜嘮叨囉嗦聒噪起來了。

    教導了木小卉一頓之後,還無離開之意,但持煜也沒話再和木小卉說了,有點尷尬,於是找了個話頭:“天晚了,我該離開了。你記得多練舞啊。”喜悅地走了。

    “持煜,”木小卉喊住了他,持煜眼鏡一亮忍不住笑,收斂了笑之後回頭,看木小卉掰着手指很難受地問道:“伏羲劍……”

    原來是伏羲劍的事啊,持煜大失所望,噓了一口長氣:“你想要回伏羲劍啊?可我也想要回綰心鏈啊。”

    說地也是,一物換一物,木小卉無理再和持煜辯論了,今日他砍自己的手又好心接氣來,這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自己再好好想想怎麼將綰心鏈摘下來吧。

    “小卉送送你吧。”木小卉和氣說着,心卻嘀咕着:若是沒意思還伏羲劍不要來了。哼,什麼太陽星君啊,我在泰山之巔唱的《東君》是唱給他聽的嗎?那真是錯誤之極啊。算了,唱都唱了,當是唱給太陽聽的,與持煜無關——這個心態突變無常的神經病。

    木小卉送走持煜之後,收拾好石桌的茶具之後回頭看石桌石凳,不禁欣喜:這石桌石凳是持煜所用的太陽石所變,對那些毒物有抵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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