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來自地府的上仙 >第一五七章 綰心鏈的來歷
    只是誰看了都會懷疑啊:這陰溼晦氣的彼岸齋怎會有太陽石所制的石桌呢?

    持煜不懂事,做事一點不周到,但木小卉想得多,她要隱蔽石桌的陽氣。 .可她沒有持煜那樣的隱蔽之術,但也有普通的道法。她用指甲掐破手指滴出血液,指着手指唸了一段“分身”的心訣,將她的血液紅色和黑色的部分給分開,這樣把黑色部分都滴在了石桌石凳,掩蓋了濃烈的陽氣。

    好了,木小卉可以安穩地暫時睡一覺了,至於明天如何,等明天吧,反正她現在不管如何擔心也無法爲明天解決任何問題。

    不如想想怎麼將手的綰心鏈給摘掉。她一直怪:這綰心鏈是持煜掉落在彼岸齋的,爲何被自己一戴跟定了自己呢?這綰心鏈是有靈性的,難道它認定了主人?

    木小卉雖之於那些仙,道行還差很遠,但也有辦法將綰心鏈摘下,試試看。

    用自己的黑血試一試,沒法將綰心鏈給去處,再用分身法,也沒法去除。這沒法了,不過木小卉還有一個辦法,但要徵得持煜的同意纔可。

    安穩地睡了一覺,管它明日如何呢。

    起牀,打開屋子門,木小卉看到的仍舊是荒涼一片青草稀疏,唉,今日倒希望持煜趕快來把綰心鏈和伏羲劍的事給解決掉,然後送這位大神走,不要再見到他。

    可遲遲不見持煜來,木小卉倒有些心煩了,坐立不安了:持煜你倒是快點來將此事說清楚啊,解決後我好全心地面對其他事。

    持煜在太陽星宮剛醒來不久,揉揉眼睛,耳畔是“東君我爲你唱的歌你喜歡嗎?聽到了嗎?”

    持煜自顧自地傻笑着:“聽到了,喜歡。你再唱,唱個不停。”

    一骨碌起牀,穿好便衣往彼岸齋去,連烏暘要向他稟告的工作也被他阻止了:“凡事你思慮着辦,責任由本仙承當。”

    太不負責了吧?烏暘也拿他沒法子。

    持煜一躍騰雲到彼岸齋見到木小卉正坐在石凳心煩意亂呢:她在等我嗎?

    “持煜你來了?”木小卉迎了過來。

    果然是在等我,持煜嘻笑着:“木小卉你在彼岸齋很無趣,我尋思着……”

    “我尋思着有一方法可以解決綰心鏈的事,讓你不再煩惱。”木小卉欣喜地向他說,兩桃花瓣眼睜得大大的,水汪汪迷人。

    持煜沒有爲她的美而開心:原來不是等我,只是想解決綰心鏈的事啊。話說回來,自己似乎把綰心鏈的事都拋至一邊了,那好吧,聽她說說有什麼好辦法。

    “你說說看。”持煜淡着臉。

    木小卉鼓足勇氣道:“我試過很多方法也無法摘下綰心鏈,但不知這綰心鏈對持煜有多重要,但有一法,我可以毀了綰心鏈,這樣持煜你不必擔心綰心鏈在我手而給你帶來麻煩……”

    “住口,”持煜兇狠眼眸如陰鷙盯着她:“你若敢毀了綰心鏈,我毀了你!”一字字咬牙說着,如彎成圓月的弓箭蓄勢待發地要射出。

    木小卉冷不丁一身冷汗,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綰心鏈對你是什麼意義,看你這般不開心,一定是我傷到你了。以後我不會再提毀掉綰心鏈的事了,算摘不下來,也一定會爲你好好保護他。”

    持煜沒有答話,似在痛苦的回憶。

    木小卉想着自己可能闖大禍了,能怎麼辦呢?只有安慰他了:“我也不知該如何讓你開心起來,你說一句話吧,不要悶着自己,或許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我可以幫你解答。”木小卉誠懇地望着他。

    持煜眼眸犀利尖銳,木小卉被盯得渾身不舒服:若是眼眸可以當劍使,我現在一定被他利箭插了全身成了刺蝟了。

    木小卉怯怯地看了持煜一眼,見他已經坐下,凝視着遠方,回憶着曾經,似有話要講。

    木小卉也坐下聽他敘述他心的苦痛:“這鏈子本是我青衣姐姐的。”

    青衣,又是她!沒有見過這個公主,但木小卉已經聽她的大名無數次了,對她是又佩服又心煩:怎麼所有仙男子都對她敬佩?我都聽得煩了。

    接着聽持煜介紹到:“青衣姐姐喜歡錦年,我看她思念錦年,勸她將這鏈子送給錦年,並取名‘拴心鏈’以此拴住錦年的心思,讓錦年的心思全在青衣姐姐身。”

    青衣貴爲公主還要拴住錦年的心?難道錦年對青衣並不在乎?或是錦年太過冷漠傷了青衣的心所以持煜才說要拴住錦年的心。

    木小卉猜得一半一半的,可聽錦華接下來的話:“這是我孃親生前給青衣姐姐保管的,說是等我出生長大後將這鏈子給我,這鏈子也早有名字了,叫‘綰心鏈’,那時青衣姐姐還不知爲何我孃親會將綰心鏈交給她保管。可我想來,可能是我孃親早知道自己產後難與我續母子情分,所以讓青衣姐姐替我保管了綰心鏈。”

    錦華說完後已是沒了所有的威力和霸道,只有思念那不曾見面的生母的悲痛和惋惜,不須說出來,只要看這個“闊少”此刻艱苦忍着欲彪出的淚那千百句相思的話更能打動人心。

    木小卉多情,自然是爲他難過,不過她思考得更多:持煜的生母將貼身愛物交給青衣保管並囑咐她將來交給成年的持煜,這說明持煜的生母早預料自己產下持煜後會母子分離,甚至,將會面臨死亡。太可怕了。

    木小卉打了個冷顫,卻又不好將這分析給持煜聽,因他已經夠痛苦的了。

    不知多久,持煜也沒說話,只不斷地用拳砸着石桌。木小卉見他是用了功力的,因那石桌留下了他的血漬。他這樣折磨自己是爲了轉移自己心對生母的思念和思念的苦痛吧。

    “我恨她爲什麼不能等我長大,留這綰心鏈給我做什麼。但又無法抑制思念,因爲她留給我的只有這個綰心鏈。”持煜緊閉着眼要忍住淚,卻還是擠出了幾滴淚來了。

    木小卉不覺爲他傷痛,走到他身邊,撫着他肩膀,回想自己,苦痛一笑:“這麼看來,其實我你更幸運。我在凡間時曾見過我的母親,雖然她早逝了,但終究是享受過母愛的。我不是在炫耀,只是想勸你,沒有哪個母親能割捨自己的孩子,你的母親也一樣,她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纔會在產下你之後離開。持煜,不要難過,或許終有一日你會見到她的。”

    “我在天庭多年也不曾見她來過一封書信,她算給我點音信讓我知道她還在也好啊。”持煜痛苦不堪,手肘靠在桌子,手抓着額頭,不停地抓,快抓破頭皮了。

    木小卉看出他的所有動作都是用了法力的,只有用法力來使勁才能讓一個仙級別的仙者感到疼痛。

    持煜是在用這外界的疼痛來驅散內心那去不掉的痛。

    “持煜,這是你心裏的糾痛吧?爲何要告訴我呢?你相信我的品格嗎?”木小卉自言自語着:“其實競仙大會評選出來的也不一定都是品性出衆的。”木小卉停了一會,覺得不對勁,往持煜這邊看,見他還保持着抓額頭的姿勢一動不動,似雕鑄了的。

    “持煜,你在幹什麼?”木小卉詫異道:難過不至於到如此吧?

    走過去一看他,見臉色慘白欠華,一推他“持煜”,竟往後倒了,木小卉眼疾手快地去接住人高馬大的持煜。心念着:糟糕,也不知持煜這是怎麼回事。

    暫且先看看吧,看自己讀過的醫術能不能起到一點作用。木小卉一手扶着他一手給他把脈,感尺脈遲緩寸脈微弱,這不像是極陽之體的脈象啊。

    木小卉腦海閃過一個個面向,但都一一否定了:找不到誰來救助,否則必定會有仙質問持煜爲何會出現在彼岸齋。那先將他拖進屋子裏休息吧。

    也不用費太大勁,木小卉用點法力揹着持煜到屋子裏,扶他在臥榻躺下,給他按了幾個穴位。

    持煜在隱約囈語“娘,娘”很清楚,木小卉霎時覺得他很可憐,在蠻橫霸道不可一世萬衆矚目的外表下,心裏是那麼孤單。

    木小卉越發地想知道持煜的生母了,但是眼下的情況也不可能知,她猜想持煜肯定是問過玉帝多次不得果才這麼煩躁甚至對他的生母又愛又恨又念想。這樣複雜相牴觸的情緒極於一身,才把他折磨地這樣情緒不定吧?

    持煜慢慢睜開眼了,感覺渾身乏力,起不來,看到一簾珊瑚珠外木小卉在對着自己微笑:“你醒了?剛纔還以爲你在故意嚇我呢,後來才知道你陽氣虛脫了,陰氣旺盛,這樣乍陽乍陰才導致體內氣血難以穩固,筋脈也亂了。我只有幫你固住百匯、命門、涌泉纔不至於陽氣全部消散。但是要靠你自己纔可全部恢復……”

    木小卉還要叮囑一些,持煜卻要坐起來:“這是哪裏?你臥鋪嗎?我不要在女子的閨房休息,這犯了……”

    木小卉將他按下:“你別動了,我都不介意什麼,你瞎想什麼呢。你在我臥鋪休息,我還沒害臊呢,你倒要說什麼不是,這像話嗎?平時看你挺不拘細節的啊,現在怎麼臉都紅了啊,不會是害羞了吧?”木小卉“咯咯”地笑着。

    持煜心裏也有了一絲平靜,環顧這屋子,簡單地不能再簡單了,相自己那華麗的太陽星宮,沒得啊。不過這裏更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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