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來自地府的上仙 >第一六八章 落花何必戀流水
    還有這等聞啊?竟然沒有男子仙想要玉帝之女。 .俗話說“閻王的女兒鬼要”,那“玉帝的女兒是仙要”了,她們竟會落到這步田地,肯定不好過吧?

    沒理由會有這樣的現象吧?所有仙都去爭搶青衣,把其他幾個公主都丟一邊?要是我是男子仙不這麼想,青衣太難爭了,不如從那幾個沒人要的公主選一個吧,雖然她們脾氣不如青衣好,但總會有點好處吧?當作從一堆滯銷的物品選一個還勉強過得去的,那也值了啊。

    唉,可惜木小卉不是男兒身,不懂男兒的心思。她現在倒是覺得那六個公主挺可憐的,被青衣相得連出嫁都沒人要,那還不每天煩死,羞死。對了,她們會不會很嫉妒青衣啊?

    那個青衣真如持煜所說一點缺點都無?人人喜歡?是人是仙皆有缺點,何況青衣只是一道行不高的天庭公主。

    木小卉懷疑着,持煜所說的“沒有缺點”,那是他對青衣的依賴感罷了。不知錦華對青衣的具體看法是怎樣的啊。

    想着,說着,太陽下山,彼岸齋暗了,要點燈了,持煜也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木小卉送送他:“今天還挺開心的。”隨便說說。

    “是嗎?聽我將青衣姐姐開心了?”持煜難得木小卉說開心,如受寵若驚了。

    木小卉點頭:是啊,在這無聊的彼岸齋,有個人陪陪說話也聽好,而且都是自己感興趣的。不只如此,今日還見到了餘信芳,和持煜一起把院子改成了花園。

    木小卉的開心不止是持煜一個,但持煜單作是自己一個讓木小卉開心了,因此他是要歡呼雀躍了,不過是在離開彼岸齋之後。

    送他離開,木小卉回頭,擡頭,儼然看見屋頂的四張符籙,是自己製造的四張佳的,用來矇騙女媧的,但現在時間久了,不知女媧有無派手下來驗證,如果被她的手下發現這是佳的符籙,那木小卉沒法再裝糊塗了,要和女媧撕破臉皮來說清楚了,而且女媧可能會因此而一氣之下要了自己的魂靈。

    不要那樣啊,木小卉不希望死得不明不白。可是眼見這假裝的符籙都已經開始褪色了,過不久要糜爛了吧?怎麼是好呢?

    想不到辦法先睡吧,睡好了纔有勁對付女媧。木小卉這樣想:女媧不直接賜死我必定有原因,算她現在要來害我也會是偷偷摸摸的用漫長之計,所以暫時不必太擔心。

    睡了,醒了,第二天了。持煜早早地來了,來伺候彼岸齋的花園。

    餘信芳也一早來了,她聽從持煜的命令,來侍弄花草,陪木小卉聊天,聊的都是百花堂的瑣碎事。

    她不急,現在是把自己擔持煜和木小卉的丫鬟,在持煜去靠近木小卉的時候,她在一邊和氣地看着,持煜累了,她會遞過一塊手帕,然後手帕被隨意丟了。

    持煜渴了,她會端過一杯茶,然後茶喝完了,茶盞被隨手往她身一扔。

    持煜熱了,她送一把扇子,或是爲他扇風,爾後扇子用完被隨手一扔或是她連人帶扇子被持煜推開。

    如此,等等。

    持煜的目光一直不離木小卉。

    餘信芳一點不急,這事急不得,要讓持煜的目光從木小卉身轉移到自己身,還需要時間:持煜,我會讓你慢慢地習慣我,等到沒有我在你身邊的那一天,你不習慣了,你會主動來尋我。

    勾脣陰笑:男人是這樣的。

    持煜也忘了自己昨日對餘信芳太沒禮貌,本想今日說個對不起,但一刻也不想離開木小卉,他沒心思真重地向餘信芳說歉意。於是耽擱了。

    待到午時分,他們要休息了,同樣面臨着兩張凳子三個人的問題,木小卉進屋子去搬凳子。

    持煜則向餘信芳眼神示意——離開,並跟她強調:“明日我不來彼岸齋,你早點來陪小卉。”

    “諾。”餘信芳領命離開,很自然,沒有將心地的妒意透漏半分。

    待木小卉幫凳子出來時,得到持煜的回答依舊是“餘信芳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你別操那麼多心了”。

    那不操心了,木小卉和持煜坐下對面,看着這個陰溼的院子,想道:“這些種子不知什麼時候發芽?我猜它們沒有陽光是發不了芽了。”

    是啊,彼岸齋被一山丘擋住,此山丘怪,會隨着太陽而移動,目的是爲了擋住陽光,不讓彼岸齋享受光耀。木小卉管那山丘叫“葵花山”,因它隨着太陽轉嘛。

    但實際她是諷刺,覺得“葵花”這兩字給它命名都是玷污辱沒了這兩字。

    “唉,那葵花山是誰弄的啊?”

    “這我不知,不過,”持煜停下了話語,思忖着:我是太陽星君啊,既然小卉要陽光,那我幫她不好了?

    打定主意,持煜打算今日早些回太陽星宮,做好準備,卻還想和小卉多聊幾句,他發現木小卉其實很喜歡和他聊天。

    他也有很多想要了解的,開始八卦起來了,低聲道:“小卉,你和錦華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錦華下凡到地府的時候,那時正是錦華兄弟倆和你三個一起,選一地下凡。”木小卉玩着右手的綰心鏈,沒有看持煜的表情變化。

    持煜身子一震顫,心地抽着後悔感慨:是那個時候?我嫌棄地府,所以沒有去,沒有見到小卉,沒有……沒有……太多了。這麼算小卉和錦華認識相戀很久了,自己錯過的太多。只是一念之間,竟讓我這般後悔!錯過了永世摯愛。

    “原來那麼早認識了,”持煜顫巍道,這極力掩飾的顫巍沒有引起木小卉的注意:“然後你和持煜相戀了嗎?”

    “嗯,我們是偶然相見的,他讓我做他的丫鬟,卻不想原來他對我藏了那麼一份心思,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錦華藏得挺深的啊,他真討厭。”木小卉臉飛起了兩朵桃花。

    持煜嘆木小卉:你爲何要把這祕密告訴我呢?這麼相信我啊?

    木小卉騰地站起,急忙不已:“有件事必須說清楚,持煜,我和錦華雖很早相戀,但是在競仙大會,他沒有給我一次作弊的機會,我也沒有想着借他而僥倖過關。”

    面對木小卉站得直直的樣子,持煜確是憂憂站起來:“木小卉你那麼大聲嚇誰呢?我也不在乎競仙大會。今日有事要早點走了,明日,錦華回來和你相聚吧?我不來了。”

    “哦,好。”木小卉念着,聲音有點生硬,不太順,感覺在排斥持煜,實際是因爲錦華來了要讓持煜走開,可覺得自己不近人情。

    次日早寅時,太陽星宮,烏暘一早急匆匆地趕來找持煜:“太陽星君,下屬發下《晨曦冊》、《天冊》、《餘暉冊》都有所改動,這違反了《太陽行律》,不可啊。”

    “烏暘你任職還真是盡職盡責,”持煜還在臥鋪,沒有扎頭坐起來說着:“那是我改的,你照着去做可了。”

    “是星君改的?”持煜不敢相信,愣了一下,還是說明實情:“星君,這其的改動違反了《太陽行律》,你是否改錯了?”

    “烏暘,我欣賞你的過人膽識,不過,現在我是太陽星君,算這三本冊子都寫錯了,也有我來承擔!你只須照着做即可!”持煜對他下命令吼了。

    可烏暘是堅持自己的信念的:“星君你明知改錯了還要屬下照着做嗎?你改動的部分都是將陽光繞彎了,試問陽光乃時間木直繩之物,怎可彎曲?若陽光不直,且不說違背了《太陽行律》,那凡間的計時要靠什麼,那日晷還有作用嗎?要靠什麼來做量橫的標準?”一聲聲質問。

    這當然會讓持煜發怒,拿起這三本冊子往烏暘身一打過去,一指指着他:“誰讓你這麼放肆?烏暘!不要以爲衆仙誇耀你可不顧尊卑下了,你得聽我的,不可此事多言!”持煜沒理由懲罰烏暘,因爲這事確實是烏暘句句有理,而持煜違背了《太陽行律》,才該罰。

    他勸自己:只是一點點,沒關係。

    烏暘很憤怒,想到任職之前錦華所勸自己的話:雖有才華但也要記住禍從口出,該忍的時候要忍。

    再想想持煜所改動的部分只是一點,而且與凡間無關,暫不追究,待明後日因此而產生不對,持煜自會收斂。

    他準備離開按持煜所說的去做,一聲“諾”退下。

    “烏暘你等等,”持煜漫不經心道,幹才的怒火似無端平息了:“我問你,凡間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說,你怎麼看?”

    烏暘訝異持煜怎會問這失戀的話題,但問了回答吧:“既然流水無情,那落花何必落入流水?不若落入旁邊岸孕育新苗,覓得一份真情。”

    持煜側望着他,露出笑意:“烏暘,行不到你還善解人意,幫人解除煩惱。不過我問你,落花癡迷流水,在凡間如何說?”

    烏暘簡直被他給迷昏了:又是怒又是笑的,星君定是風了,不知要不要杏林子來瞧瞧。

    暫且回答他的問題:“流水無情,落花癡迷,撒點花瓣即可,切莫花蕊隨水去,否則一去無回頭,後悔來不及。”

    “哦,這樣?”持煜沉下了聲音,揮揮手:“你先出去吧。”

    “諾。”烏暘早想走了,希望持煜的癔症趕快好起來,要不然他還要再胡亂改《晨曦冊》,那烏暘將會越級告,算他是玉帝之子也當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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